漆黑的洞穴裏,隻有甲臨夜手中火焰,些許能夠照明,姽嫿看著他,心想:或許我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喜歡上他的吧?臨夜你要是能這樣一直牽著我就好了?
甲臨夜停了下來,道:“姽嫿,芝蘭阿姨布的這九宮迷魂陣怎麼走啊?在讓我帶路估計得走回去了。”
姽嫿笑道:“我來帶你走啊...”
姽嫿在黑暗裏領著甲臨夜,往左走了幾步,在前走幾了步,接著在往右幾步,在往前……在往右,在往前,便來到了,神風芝蘭修煉的地方了,這整個山洞裏靜的一點聲音都沒有,隻有四顆發光的珠子在木台上用來照明,見那四顆珠子中心有個蒲團那蒲團上麵坐著一個衣著單薄的白衣女子她雙盤而坐,長發無風自飄,青絲柔順色澤如墨,兩手結印,芙蓉麵,柳眉細長,丹目緊閉,肌膚若雪,靜如河蓮……山中仙子,不食五穀,餐風飲露……她秀鼻呼吸仿佛若有若無般,好想沒了一樣……
這是她入定後,進入了一個胎吸的狀態,所謂胎吸也就是毛孔呼吸,納天地靈氣入體,修煉者如果感覺到胎息的話那就是已經和天地融為一體了,皮膚吸氣的時候是涼的,呼氣的時候是熱的,排除體內雜質,修煉者能進入胎息也是要靠狀態的,不可強求……
甲臨夜小聲對姽嫿說,道:“我們再往前幾步如果你媽感覺不到我們,那我們就回去。”
姽嫿點了點頭,倆人便這般靜悄悄的朝前走了幾步,生怕打擾到她,樣子跟做賊似的,便在此時,一個女子輕輕的一聲歎息。神風芝蘭便睜開了眼睛那如秋水般的眼波,看著他倆,沒禁住一下子笑了出來,見他倆這樣子不免覺的有些滑稽好笑,笑道:“你們倆來了?”
姽嫿沒好氣,道:“媽你都不看現在幾點了。”
神風芝蘭一愣,道:“對了,我忘了還要做飯呢?”話風一轉,道:“臨夜吃完了記得陪我練手啊!”
嗬嗬!甲臨夜一臉很無奈表情……
回到了上麵,姽嫿家的客廳,幾乎都是現代用具,桌子椅子,杯子餐具什麼的,還有冰箱,打火灶,微波爐,都是高級貨,桌子是長橢圓形的,能容得下十來個人開飯,甲臨夜叫道:“好了沒啊,芝蘭阿姨,我都快餓死了。”
“好了,餓不死你的,在等等。”神風芝蘭的聲音從廚房傳來,都能聽到她非常忙碌的聲音。
隻見一盆盆,香噴噴的大閘蟹,擺上桌子,甲臨夜食指大動,毫不客氣的吃了起來。
神風芝蘭忽然好像想了什麼事,對甲臨夜問道:“對了臨夜你們那個千龍歡迎大陣,排練的怎麼樣了?這次西王母要來我們昆侖回老家,你們可要用心點啊?”
甲臨夜聞言沒好氣,道:“別提這個了,一說到這個我就來氣,本來是我哥上的,結果他不知道死那去了,把我頂了上去。”
姽嫿笑道:“我記得那會以前你不是自己踴躍報名的嗎,說要感受一下騎龍是什麼感覺,現在的你這是怎麼了?玩膩了?”
甲臨夜歎氣,道:“哎,當時真是不應該衝動的,我從十四歲,排到了十七歲半,知道嗎,我都快吐了,每次練完都還要給那些龍洗澡啊,喂飯啊,什麼的,煩都煩死了。”甲臨夜狠咬幾口螃蟹腿,仿佛又想了什麼,好笑的事,笑道:“不過啊,我跟你們說啊,我不是最倒黴的,最倒黴的就是小白了,那家夥啊,之前還不是易水家家主的就在排練了,現在成了家主還在排,就我知道的那教練就換了七八個了,這真沒想到啊,這個,這個,爛股市,到最後這接盤的人,竟然是他,哈哈哈哈哈!你們等著看把,這次迎接西王母娘娘,如果出了什麼簍子的話,那屎盆子肯定全往他身上扣,想到這我就好笑,哈哈哈哈,你說他倒不倒黴,哈哈,笑死我了……”
看他笑的怎麼開心,神風芝蘭明顯有些薄怒,她如此說道:“臨夜,你怎麼可以這般笑話人家易水白江雪呢?在怎麼說他也是易水家家主,又是你的好朋友,你看看人家和你一般大,就已經身扛重任,應該是你學習的榜樣才對,你怎麼可以笑話人家?”
被教訓了,甲臨夜說道:“是是是,小白最厲害了,最高大上了,十八歲就快要《大藥服食》,《煉神返虛》了,這逆天級的道門怪才,咱可比不了,是吧姽嫿?”
姽嫿正夾著青菜,甲臨夜突然的來問她,她愣了一下,想了想,道:“嗯,在我眼裏小白很可憐的?”
她這莫名其妙的一說甲臨夜有些不知所雲了,她母親也更是疑惑,甲臨夜問道:“他那裏可憐了?我的天像他這樣的大奇才,在加上他的地位,不知羨慕死我們多少人了,他可憐那我自殺去算了吧!”
姽嫿搖頭歎氣道:“哎,你們男生為什麼隻能看人家光鮮亮麗一麵呢,卻看不到他可憐悲哀的一麵呢?。”姽嫿對甲臨夜正色道:“你不能用正常人的眼光去看待小白的!?”
甲臨夜有些不知所雲了的問道:“為什麼啊?”
“我問你,你見過小白笑過嗎?或者是悲傷過嗎?開玩笑或者是抱怨過嗎,說過喜歡什麼東西或是討厭什麼東西嗎?,哭什麼的就更加沒有了吧,你看他就連一個正常人情緒都沒有,你還認為他不可憐啊,一個人強大的同時,也會同樣失去某些東西的。”
甲臨夜不懷好意的,笑道:“原來這麼了解他啊,你...該...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