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知玄都可是人教大弟子,聖人嫡傳,比起陸寒這個區區人教入門地位要高不知多少!
當然這個要排除太上在道門中地位,目前是徒憑師貴。即便如此,玄都也不應該在陸寒麵前如同弟子一般。
玄都挨了訓斥也不反應,反而從襟袍中取出一枚玉簡,雙手遞到陸寒身前。
“見過真人,這是闡教門下的請柬!”
陸寒眉頭一皺,伸手接過玉簡,識念一掃,頓時一陣沉默不語。
雲中子臉上一陣尷尬,誰不知太上嚴令道門弟子閉關默誦黃庭,如今倒好,闡教門下頂風做案也就算了,居然還把請柬送到這裏來,其中之意自明!
“哼,燃燈這廝算準道尊神遊太虛,故有此招,否則給他十個膽子焉敢如此!”玄都恨聲道。
這玉簡是闡教門人專門宴請來的,正是因為看玄都道行低微,放在一眾道門弟子不值一提的緣故,更有靈鷲宮元覺洞那位的威嚇之意。
陸寒並不忌諱雲中子在場,不屑道:“這廝找回顏麵的手段確實不怎麼樣,來吾兜率耍這麼一套花槍,給誰看?”
雲中子身為闡教弟子一員,聞言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深覺恥與那位為伍!
“那就一口回絕,免得這廝自鳴得意!”玄都憤慨道。
陸寒輕輕搖頭道:“回絕?不,收拾一番,吩咐童子準備儀駕,闡教副教相邀沒可能回絕,自當欣然前往!”
玄都急聲道:“燃燈道人不安好心,有意羞辱吾等,不可不察!”
“跳梁小醜有何懼,吾倒要看看他燃燈有何指教。”陸寒淡然道。
太上是陸寒之師,師尊名譽受辱,他這個做徒弟若是坐視不理,少不得要背上一個欺師滅祖的罪名。
仙童準備的極快,三駕由珍禽拖拽的飛車朝著靈鷲峰覺洞行進。
一路上,往來珍禽異獸坐騎絡繹不絕,皆是朝著元覺洞方向去的。
不少散仙遠遠望見道門儀駕,遠遠招呼施禮,可惜這三駕飛車一騎絕塵,根本不曾搭理。
散仙們不以為許,隻道是聖人門下一貫做派,由此更加羨慕道宮弟子,渾然不知自己拜會靈鷲峰元覺洞的行為將三人氣不輕。
散仙還是其次,真正讓陸寒頗為齒冷的是,截闡弟子大多來此聚會,個個春風滿麵,仙氣十足,渾然沒有東海之濱被那大巫相柳逼迫的惶惶不可終日的神色。
三駕與眾不同的車駕終究引起靈鷲峰諸仙的注意,尤其是上麵刻有兜率宮丹爐印記!
諸仙一個個議論紛紛,不屑者有之,驚詫者有之,憤憤不平者有之,惘然無措者兼有之!
“莫不是那位傳聞中的人教嫡脈弟子?”
“像是吧,可惜這這位人教大弟子名不副實,與闡截大弟子差的遠?”
“不對,這有三駕,該是有三位才是!”
“那位是雲中子,闡教的福德之仙,沒見識的家夥!”一位旁門散仙不屑道。
“那中間那一位是誰?看起來好麵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