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居心,藏與誰看,忌憚著誰,防備著誰,是否暗中搗鬼乎?!
除了陸寒,誰也不知道,北山氓已經不知不覺的在自家老祖心裏劃上了問號!
要麼出走,要麼,死!
大族處死些不肖子弟再正常不過,隻是,北山藏到底未斷絕血脈之情,存了些許惻隱之心。
沉默許久後,北山藏輕聲道:“氓,你可知罪。”
雖然聲音輕緩,落在北山氓耳中卻如晴天霹靂,一身渾厚的妖力如同被天錘轟擊過一般,刹那見消散。
北山氓嘴唇顫抖,砰的一聲,跪在地上,啜泣道:“老祖在上,弟子知罪,請老祖責罰!”
北山家的家務事,陸寒自然沒有興趣摻和,也不敢摻和進去,天知道這位金仙老祖到底是什麼脾氣,萬一惱怒之下,一掌斃殺了自個,怕是連苦都沒地方。
北山藏貌似冷漠的外表下,實則湧動著難以想象的怒火,一個後輩弟子低調些沒錯,可千不該萬不該和龍族那幫子雜碎扯上關係,是真當老夫是瞎子不成!
前次在北山後苑,他便對那股龍氣上了心,後來被陸寒擋了下來,並未深究。
而就在剛才,北山氓全力爆發妖力之時,其妖氣深處隱藏一抹極其純粹的龍氣!
這就意味著他北山家法統被玷汙了!
由此針對北山氓,濃濃殺機密密麻麻的將其包圍在其中,稍一動意,北山氓便身首異處!
“老祖宗,老祖宗恕罪,小子並非細作,隻是意外習得那族秘法而已!”北山氓跪伏在地,一把鼻涕一把淚道。
甚至於,似有似無掃了陸寒一眼,威脅之意不語言表,更暗示他出言相救,否則後果自負!
丫的,膽敢威脅勞資,當真不見棺材不落淚,也罷,讓你見識一番小爺手段也好,免得死不瞑目。
北山藏抿嘴,半響才道:“罷了,老夫也不欲問罪,那輔兵且領去,從此北山家門,汝不得在跨進一步!”
說完,單指一勾,憑空從北山氓腰身出攝出一塊玉闕,再對陸寒道:“陸小友,此子從現在起歸你統轄。”
嗯,陸寒一樂,咦,這下子就很好辦事,收拾起這小子,甚至於不必再顧及北山家!
北山氓如喪考批,沮喪著臉,向某個恨之入骨的男子低下頭顱,不情願道:“卑職拜見陸大人!”
哼,這小子好像不是很情願啊,以為勞資的碼頭是那麼好拜的?!
陸寒眼觀鼻,鼻觀心,老神在在的觀賞北山家從巫疆移植來的奇珍,一邊還讚歎道:“北山家當真是豪氣,這等奇物都有涉獵”
混賬,竟然乘機拿捏本座,待度過難關,定然斬汝五陽魁首!
北山氓氣的牙癢癢,他察覺到身後老祖目光森寒許多,怕是當真動了殺機!
確實,陸寒一句“北山家奇珍”觸動了老頭某些顧慮,動了誅殺北山氓的念頭!
砰,北山氓直接拜倒在陸寒腳下,淒切道:“陸爺收下小的吧!小的牽得了馬,暖得了床,端得了槍!您讓我上天,我絕不遁地,您老指哪,我打哪!”
額,話都說道這份上了,我還能怎樣,當然是原諒他咯!
再過分難為這小子,怕真要魚死網破,頭破血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