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楚悠然和陳儒生從靖王府出來返回陳府,陳儒生擺手示意下人全部下去之後,立馬換了一個表情。
畢恭畢敬的說到:“楚先生,看王爺今日這態度,此事多半是成了,在下先提前恭喜您了。”
楚悠然苦笑一聲,搖頭說到:“哪有那麼容易。”
陳儒生不解的問道:“婚姻大事,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隻要王爺答應就可以了,難道不是嗎?”
楚悠然轉身拍了拍陳儒生的肩膀,說到:“儒生,此事多說無益,我得離開都城了,還有,靖王明天就應該會差人前來,到時候你隻需要說我已得知郡主的下落,讓他不必擔心。”
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拍著一個五十多歲老者的肩膀,這畫麵看起來,竟然帶著幾分詭異。
.。。
“姓楚的,你這個該死的登徒子,要是讓本小姐知道你的名字,不對,要是讓本小姐再遇見你,絕對沒有你好果子吃。”林間小道上,一個女子一邊踢著腳下的石子,一邊惡狠狠的罵著。
這女子便是那靖王府郡主,葉臨雪,她知道靖王已經做好將她許配給楚悠然的打算,便對小紫軟硬兼施,讓她幫助自己偷跑出了王府。
此時烈日炎炎,背著一個小包裹走了那麼遠路的葉臨雪,俏臉上布滿香汗。實在是走不動了,便準備跨過路旁的草叢,躲進樹林間休息一下。誰知一隻腳剛踩進草裏,便感覺踩到了一個軟軟的東西,嚇得她尖叫一聲,慌忙的後退了好遠。
這一腳著實嚇得她不輕,一邊拍著自己的胸脯,一邊仔細的看著那裏,片刻後,她才輕輕的走了過去,慢慢的用手撥開那有半人高的草叢,原來那裏竟躺著一個滿身汙漬的人。
“嚇了本小姐一跳,大白天的裝神弄鬼嚇唬人,還不趕緊站起來。”葉臨雪對著那人喊道。
不過那人依舊躺在那裏,對葉臨雪的話並不理會。
葉臨雪感覺不對,慢慢的走了過去,輕輕的踢了地上那人一腳,那人卻還是絲毫不動彈。
“不會是個死人吧。”葉臨雪輕輕的蹲下身子,食指緩緩的伸到那人鼻子邊,發現那人還有呼吸。她站起身來四處打量,周圍竟沒有一人路過。
“算了算了,活該我倒黴,把你扔在這裏不管,估計餓死都沒人發現,遇上我,算你運氣好。”
說完這話的葉臨雪,走過去抓住那人肩膀旁邊的衣服,廢了好大功夫才將他拖到樹林裏。
葉臨雪雖然有些頑皮,但是心底卻是十分善良,她將那人靠在一顆大樹下,拿著水壺去河邊灌了一些水,然後回來往他嘴裏灌了一些。
那人喝了一點水,咳嗽了幾下,總算清醒過來。看著他睜開眼睛,葉臨雪也是鬆了一口氣。
那人剛睜開眼睛,印入眼簾的便是位絕色美人,一時之間竟呆了。
“喂喂,你沒事了吧?”葉臨雪看著那人隻是發呆的看著自己,便伸出手在他麵前晃了晃。
那人一下子反應過來,立馬解釋道:“非禮勿視非禮勿視,姑娘對不起,是在下唐突了。”
葉臨雪看著他如此慌亂的向自己解釋,覺得十分搞笑,一下子沒忍住,撲哧一下,笑出聲來。
那人想不明白葉臨雪為什麼會笑,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笑出聲的葉臨雪也發現自己這樣不好,便趕緊開口問道:“你叫什麼?怎麼會暈倒在這裏?”
那人聽到葉臨雪的問話,仿佛陷入了某種不堪回首的記憶,半天不說話,而且眼睛紅紅的,眼看就要落淚。
葉臨雪一看一個大男人被自己隨口問的問題給問哭了,頓時慌了,又趕緊說到:“好了好了,不想說就不說,別哭啊。”
“我叫唐逸。”那人突然開口說到。
原來此人就是那夜從妖獸腳下逃出生天的唐逸,那晚,他親眼看著父母慘死在妖獸手裏,自己卻無可奈何,沒有一絲辦法,母親臨死之前往他胸口貼的那張神行符,雖然讓他跑的很快但是也幾乎耗盡了他的體力,一路跑到這裏卻再也堅持不下去,暈倒了。剛才葉臨雪的問題,又讓他想起了那晚的一幕幕,有些事情,沒有經曆過,就永遠體會不到那種痛。
葉臨雪看到唐逸的表情,不禁小心翼翼的問道:“我剛才說錯話了嗎?”
“沒有,隻是讓我想到了一些不堪的事情而已。”唐逸沉悶的說到。“對了姑娘,是你救了我嗎?”
“也不算救吧,就是我恰好路過這裏,看到你暈倒在地,就喂了你點水喝。”葉臨雪也不好意思和人家說是自己無意中踩了他一腳,隻能這樣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