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君浩一棒球棍掄過去,就在心裏向板磚下令,不要離開他的身體,但同時也要幫齊楚治療內傷。
做完這些,季君浩就借著喘口氣的機會,仔細的觀察齊楚的變化,隻見齊楚被一棒球棍砸的一陣頭暈腦脹,身體不穩就倒在地上,眼睛一陣放空,就好像要昏死過去的樣子,但下一刻卻突然像是被蜜蜂蜇了一樣,眼睛猛然睜開,整張臉透著茫然,同時血也從額頭上流下來,但流的不多。
季君浩心裏一喜,板磚果然可以治療別人,那他還客氣什麼,一邊向板磚下令,一邊掄著棒球棍砸向齊楚,旁邊的小弟也齊齊的吸了口涼氣,這家夥平時是出了名的軟骨頭,沒想到這會下手竟然這麼狠,招招往人的要害上砸,這不是要人命嗎?
周銘反應過來,倒也沒有再出聲製止,反正大家都看著,出了人命也不是他的責任,而且還能免費看一場演出,他何樂而不為呢?
劈啪之聲絡繹不絕,一直到半個小時後,季君浩才伸了伸酸痛的懶腰,將被血沾滿的棒球棍扔在地上,伸手擦去臉上的血跡,才走向周銘:“老大,我處理的怎麼樣,您還滿意嗎?”
“好好好,”周銘大笑著一連說了三個好字,“老子沒看錯你,你是混這行的料,去看看那家夥死了沒有?”
身邊的小弟聞言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半步,開玩笑,這可是要鬧出人命了,誰敢上去看?
周銘哼了一聲,對身邊膽小的小弟甚是不滿,不過就在這時,地上的齊楚動了一下,隨後才迷茫的坐起來,現在他就像是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鬼,滿臉滿頭血汙,連身上的衣服都被打破了,留下觸目驚心的血痕。
怎麼回事,剛剛他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要害被擊中,而且還是接二連三的遭受打擊,別說普通人,就算是鐵人也要被打爆廢了,可是現在他隻是外表看上去十分狼狽,還有點血流過多的眩暈,身體上卻沒有受太重的傷。
齊楚疑惑的站起來,腳步一陣蹣跚,他感覺自己的腦袋和肋骨有些疼,但並不是那種致命的疼,就像是被蚊子叮了一口似的,他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骨頭完整,隻是擦破了點皮...
難道...
齊楚不可思議的望向季君浩,心中也是驚濤駭浪,難道這人是個頂級高手,他並不想傷害自己,但被逼無奈才做做樣子,把自己搞的這麼狼狽,卻沒有造成太重的傷?
不管齊楚如何想,但此時的季君浩從周銘的神情裏嗅到一絲危機,難道龍興幫和周銘的恩怨就這樣化解了,那自己豈不是要白白高興一場?
“周大少,從今天起,我們會從學校周邊消失,同時也希望...”齊楚顫顫巍巍的咳嗽一聲,才繼續說道,“也希望我們和周大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
果然,季君浩臉色一緊,同時暗恨自己剛才下手太輕了,早知道如此,還不如把這家夥揍得爬不起來。
“哼,你說一筆勾銷就一筆勾銷嗎?”周銘冷哼一聲,剛要說話,手機鈴聲響起,他不耐煩的掏出電話,看到來電提示,忙接通了電話,“爸,有什麼事...哦...恩...好,好的...那就...嘟嘟...”
“現在滾吧,別讓我再看到你。”周銘掛了手機才瞪了一眼齊楚說道。
齊楚默默地看了一眼季君浩,才緩緩離開...
季君浩此時已經沒有時間關心這個,龍興幫和周銘之間的恩怨化解,那他再想替小芸報仇,還不知道要等多久,他真的不甘心錯過這次機會,但如今也沒有其他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