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說話的鬼森穀長老想著那令人怦然心動的猜測,再看看還躺在擔架上一臉困惑的展淩真是怎麼看怎麼順眼。最後,這位長老咬咬牙,抱著舍不著孩子套不著狼的心理從自己兜裏掏出了一個小玉瓶。在一眾長老驚訝以及年輕人的羨慕妒忌恨中將它鄭重的交給展淩。
感受到周遭的目光,這個長老感覺頓時就不一樣了。心態也從抱著舍不著孩子套不著狼的無奈變成了千金買馬骨的暢快。抱著這種上位者的心理,他溫和的對展淩說道:“這是‘清沸散’,藥性溫和適合滋養經脈。你這次為宗門立了大功,這是你的獎勵。”
展淩還能說什麼呢?雖然在心理十分震驚甚至將對方定為豬腦子。但在表麵上還不是一臉誠惶誠恐的說著為宗門赴死在所不惜,以及為馬長老肝腦塗地之內的奉承。
這個,哦不對,是馬長老十分泰然的享受著奉承。但是他腦袋裏最後的那點智商還是讓他向其他的勢力的人打了個眼色。。。。
留下一群大眼瞪小眼的年輕人後,幾個老的施施然的進入了一旁的林子裏。
一位青嶼山的道士布置完一個簡單的隔音陣法後,十幾個各宗門的長老相互對視一眼後,就用強行抑製興奮的聲音說道:“幾成把握?”
其餘勢力的人一起看向歸禪寺與青嶼山的兩僧三道。南焱閣的一位紅臉的高大男子悶聲向這兩方的領頭人說道:“元憫大師,趙迅清道長在此諸位之中唯有你們兩位精通相麵問心之術,不知可否解惑。”
歸禪寺中剩下的那位精瘦老和尚開口笑道:“不敢不敢,區區微末之技諸位施主高抬了。剛剛我以佛門的天眼通觀看那位小施主的神思波動。當提及遭遇拈花指偷襲時,心有雷霆怒火。而且在談及與那位峰俠之子交手時心有不忿,貧僧推測那位小施主應該和林奕泉不止交手了一次。隻是顧忌少年人的顏麵隱瞞了一部分吧。情有可原。”
旁邊那位一身破衣破褲依舊在那扶須裝。。。不,是扶須感歎的中年道士說道:“我要說的與大師剛剛說的差不多,我以青嶼山中的巫、醫、山、相、卜裏的醫、相兩道觀察,發現這位小施主體內的氣血相當旺盛,體內脾髒的損傷擱到一般人身上早就去見閻王了。他能撐到現在可以看出他有相當不俗的橫練外功,但眾所周知鬼森穀的諸位道友修心,修技。但少有甚至沒有修體的弟子。關於這點怕是有問題吧。”
眾人思慮了一下紛紛點了點頭,於是一起看著臉色稍有不悅的鬼森穀長老。鑫石殿的一位長老說道:“請兩位說一下,此事涉及臨海城,甚至還有這位峰俠之子的身影。任何一點意外都不能有。”
感受到周圍忌憚,審視的目光。兩位鬼森穀的長老雖說經曆過大風大浪,但麵對這種不加掩飾的直視還是不忍皺眉。特別是剛剛贈藥的馬長老,就這樣被青嶼山的牛鼻子掃了麵子,叔叔能忍嬸嬸也不能忍啊。就看著這個馬長老拉著一張馬臉,沉聲說道:“難道諸位忘了我鬼森穀還有戒堂的傳承遺留,這個弟子姓展。其家族是戒堂左家的附庸,至於戒堂是幹什麼的就不要我多說了吧。”
“哦,那是老道唐突了。”青嶼山的趙迅清老道嗬嗬笑道:“隻是我還是有一事不明,當年鬼森六堂的威名至今依猶貫耳。特別是有鷹視狼顧,金剛白玉這四個傳承的戒堂。但是就我們了解的情況,因為一些事情,鬼森六堂隻留下了械、藥兩堂。其餘諸堂的傳承都遺失大半,就算有留下的也頂多是顧頭不顧尾的殘卷。而最令我奇怪的是,在這種情況下,方才的那位少年人可以將本是殘缺的白玉掌修習到淬煉髒腑的地步。而且他眯眼的縫隙中寶光內蘊,怕是他的鷹瞳也到了不淺境界。在這裏稱他為天才也不為過,在老道的山門裏都有資格做老夫的親傳弟子了。難道貴派的人才已經多到可以隨便派這種天才來臨海山做這個有來無回的諜子。若真是如此,那倒不如讓此子拜在老夫門下。老夫別的做不到,但起碼不會讓別人問候他的長輩而不管不顧。。。。”
趙迅清這一套言論可謂是刀刀見肉,話裏話外的不過就是一個意思:你們鬼森穀現在不比以前了,像這種天才你們培養不出來,絕對有鬼。而且如此人才你們還這般侮辱,隻能說你們眼瞎,裏麵一定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