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仙台,位於大秦帝國東海郡潛淵鄉,臨近東海的一個小山村望仙村東一裏處,二十前曾經是大秦始皇帝派遣方士徐福東渡求仙之所,故得其名,曾經繁榮一時,直到始皇仙去,徐福未歸,彙聚在這裏的達官貴人才一哄而去,才漸漸的被眾人所遺忘。
海浪拍打著岸邊高不到百米的山壁轟轟作響,濺出的水花映襯著朝陽閃閃發光,仿若那琳琅滿目的珍珠。
一道道琴聲從山頂悠然而起,隨著海風遠去,舒緩如泉,急越如瀑,清脆如珠落玉盤,低回如呢喃細語,仿若置身桃源之中。
忽然琴聲一轉雄渾激昂,亦揚亦挫,時而高亢時而低沉,猶如千軍萬馬之奔騰,亦如潛龍於淵之安詳,使人氣血翻騰,豪氣幹雲。
聞聲而望,隻見山頂之上,盤坐著一個身穿白色棉袍之人,山上草木凋零,寒風呼嘯,披散的長發伴風而舞,雖遮擋住了些許麵貌,但是從發隙之間依然能夠看到此人緊閉雙眼的英俊清秀臉龐,不及弱冠之年,一雙劍眉直透雲霄,文雅而不失豪爽。
“少爺,該吃早飯了。”
一個老邁的聲音從白衣人身後傳來,腳步一瘸一拐,慢慢的出現在山頂的視野。
琴聲戛然而止,白衣少年匆忙起身快步走向剛剛走上來的年邁的老者,接過那老者手中的餐盒,攙扶著老者,看著他那褶皺的雙手道:“葉伯,您老怎麼又來了?”
那被稱之為葉伯的老者嗬嗬一笑道:“哎,老骨頭了,得鍛煉鍛煉啊,不過還撐得住,少爺如此待我,倒是折煞老奴了。”
老者雖然如此說著,臉上卻是充滿了感激的笑容,在這大秦帝國裏,一個奴才能夠被主子如此照料,乃是千古罕聞,望著眼前的公子,不由的歎了一口氣。
白衣少年自然知道老者為何歎氣,望海一笑道:“葉伯,何須如此,我不過是這汪洋大海中的一滴水而已,隨遇而安不一樣也是一生,不是嗎?”
葉伯望了望大海又看著眼前灑脫的少年歎聲道:“不過少爺你從沙丘回來之後,就一直這樣,也不是辦法,我隻是為少爺不值而已!”
白衣少年扶著葉伯坐在了一旁的岩石上,然後自己坐在一邊,拿出餐盒裏的飯菜,看著一壺小酒,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道:“葉伯,我沒什麼事情,不過你這回怎麼大發善心讓我喝酒了。”
葉伯聞言臉色黯然道:“少爺,今日是始皇帝大公子扶蘇的忌日,你本乃……,哎,這是少爺的選擇,老奴無話可說,不過今日老奴破例讓少爺飲酒,以解情懷。”
白衣少年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是啊,我倒是快要忘了,今日是公子扶蘇一周年的忌日,扶蘇公子倒是走的自在,隻是可憐了那蒙大將軍,想那蒙大將軍的日子怕是也不好過吧。”
葉伯為少年斟了一杯酒道:“這個少爺還請放心,蒙大將軍畢竟是大秦修為第一人,更是我大秦帝國唯一的元初境巔峰強者,當今皇帝一時也不敢輕舉妄動,不然,匈奴那邊肯定大舉入侵,我大秦邊疆便不再安寧。”
白衣少年端起酒杯飲了一口道:“葉伯要不要來上一口,酒這東西,可解千愁,可謂是神物,葉伯所釀之酒更是我平生以來所喝過的最好的酒,隻是可惜不能常喝,平生加上這次也就隻有兩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