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老人如此一說,幽夜也大致明白了那個之前那個紅衣女子是誰了,但是卻隻是出現了短短的一段時間,現在幽夜也偶爾是嚐試了劍體溝通,卻再也喚不出那個女子。
“那為什麼現在我現在卻怎麼也喚不出那女子?”幽夜問道。
老人抿了一口茶,繼續說道:“六百年前,深淵再次暴亂。當時值守深淵入口的月神卻不知為何不在當場,以至於人類付出了慘痛的代價才擊退深淵的惡靈。上神帝君震怒,下令大陸之人全殲皓月族人,那一次被大陸的人稱之為皓月事變。”
老人說道這裏,也停頓下來,因為此刻的幽夜已經沉默了,雙眼之中也盡是憤怒。
“皓月族千百年來一隻忠於職守在深淵入口,卻被那些所謂的上神誣陷,現在我們如同過著老鼠一般的生活,我們到底是做錯了什麼。”
老人拉住了站起來的幽夜,說道:“當年的事,誰對誰錯沒有人能說的清楚。但是事實上,深淵再次暴動的時候,作為主將的月神並沒有在場,他需要負一定責任,隻是上神帝君的做法同樣過分了。”老人也降低了說話的語氣,“但是後來的月神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出現的隻是不知道從哪來飛回到皓月祭祀神殿的塵埃落定。而且塵埃落定也是失去了神器的光澤,這就很能說明月神已經隕落。”
“那你知道當年這皓月事變的前因後果嗎?”幽夜此刻也平靜了下來,他並不是一個衝動的人。
“孩子,知道嗎,我被天下的人稱為首智,但我從來都未曾承認。原因就是有些事,也不是我所知道的。我所能告訴你的,這柄劍才是能解開你現在心中疑惑的東西。”
“可是這劍現在已經沉寂,我怎麼也喚不醒那個女子,怎麼解開疑惑。”幽夜摸著塵埃落定,一臉茫然。
“塵埃落定曾經是神劍,但是現在他頂多是算得上是一柄好劍。”
“好劍?”
老人拿起塵埃落定,用手指彈了彈劍身,“你是不是無法將她放在空間源器之中?”
幽夜點點頭。
“這是因為塵埃落定是一個活物,活物是不能接受空間源器的收納的。而這劍,是有著劍魄的。”老人看了看幽夜,一臉慈祥。
“劍魄?”
老人點了點頭,“人有精魄,劍如果修出了神識,自然是有著劍魄,而這劍的七魄已經散了六魄,自身的那一魄也已經殘損。如果不是因為你體內藏著上神之力,估計這殘損的一魄也不會醒來。”
幽夜此刻也已經越來越迷惑,看著老人,“我體內有上神之力?”
“我想應該是某人過渡給你的吧,這上神之力應該是月神的,但是我絲毫感受不到覺醒這股力量的方法。但能肯定的是你體內有這樣一份力量。”老人放下塵埃落定,站起身,走出庭院,眺望著遠方。
此刻的幽夜也陷入了沉思,想起圖南當時將身後這瀑雨銀絲過渡給他時的情景。
幽夜也站起身,對著庭院外的老人問道:“那我現在…….”
話還未說完,老人背對著幽夜扔了一封書信給他。“這是南宗越的推薦信,你去中州的南宗越。成為裏麵的一位弟子。再過不久就是南宗越舉辦的宗門大比,你隻要能參加宗門大比會,我相信應該是可以為你解開謎題走出第一步。我能告訴你的也隻有這麼多了,冥幽昆無拜托的我的事,我也隻能做到這樣子。”
翻看了手中的信,這是一封十分簡樸的信,上麵寫著南宗越荊天親閱,落款是一個愚字。雖然心中還有不少問題,但是幽夜也知道在這個老人嘴裏應該也是問不出太多的答案了,既然能從這塵埃落定之中找到答案,幽夜也隻能對著麵前這個老人鞠了一躬。
老人並未回頭,仍舊是看著遠方。幽夜也沒有多說話,背上塵埃落定,走到懸崖邊上,輕身一躍,跳下了山崖。
就在幽夜剛剛離開後不久,老人歎息了一聲。“皓月大人,我並不希望天地之間再發生什麼變故,但是現在不得已必須要這樣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