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囡囡趴在那動彈不得，雙手手背被人腳踩住，李麗大搖大擺站在她跟前，“你別惹我，我連人都敢殺，你才多大歲數，小小年紀。”李麗一臉不屑。
“你敢殺人？”楚囡囡冷笑著抬頭，“那你怕不怕鬼？”
“我呸，”李麗一叉腰，“進了監獄這地方，我們就是鬼，你以為你還是幹幹淨淨的啊？給我抽她兩巴掌。”
一道聲音插進來，“你們煩不煩，吵得人頭疼。”
年輕的女子上前，看到楚囡囡的側臉，她蹲下身，說了句，“這麼小？”
楚囡囡對上她的視線，她沒有吱聲，掙紮下。
****推開跟前的人，“告訴你們，你們別惹她。”
“****，你別他媽又多管閑事。”李麗說道
“我就管了怎麼樣？有本事再跟上次那樣跟我打一架啊！”****將幾人轟開，拉起楚囡囡的手“以後我護你。這麼小。”
出早操的第一天，****抬頭看著校場上空，今兒是陰天，灰霾層聚攏在觸手可探的地方，楚囡囡微眯起眼，是不是隔了一座所謂的高牆，連天空都不一樣了？
****看著旁邊的楚囡囡如果今天是個豔陽高照的天，估計還是一點點陽光都照不進她的世界裏去。
楚囡囡眼角滲出哀戚，這個地方完全是個灰色陰暗的角落，受著世人的唾罵和侮辱，都覺得她們罪有應得，甚至該死。楚囡囡咬緊****，她沒犯罪，她不該在這兒。
****推了下她，楚囡囡回過神，跟著人群往前走。
躺在狹窄的床上，楚囡囡維持同一個睡姿，她背對牆壁，睜著雙眼，夜越來越深，沉的都能聽到上頭女人傳來的打鼾聲。
她渾身難受，心裏的疼痛無邊無際漫過來，蘇涼末抱緊雙臂，頭發已經剪短，尖尖的發絲刺著脖子傳來一陣氧意。
上頭晃動下，忽然幾個人同時坐起身。
李麗下到楚囡囡床前，伸手拉掉她的被子，拽住她胳膊一把拖到地上，其餘幾人蜂擁而上。
****喊了聲住手。
卻被另外兩個胖女人壓在床上起不來，楚囡囡撞得肩膀酸疼，李麗抬起一腳踢中她腹部，她身上結結實實挨了好幾下，楚囡囡任由臉貼著冰冷的地磚。
****衝楚囡囡喊“還手啊，你想被她們發死嗎？”
是啊，楚囡囡想她雖然境遇不堪，卻也沒想過就這樣死。
她一條腿掃出去，正中李麗腿肚，李麗由於慣性人往下跪，楚囡囡緊接著又是一腳，將她整個人踢了出去。
****拉起楚囡囡，給她倒了一杯水，楚囡囡揮揮手表示自己不想喝。
楚囡囡突然間抬頭看著****“****你抱我一下好不好？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