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柳青鸞的這些女性同門都對柳青雷有些愛慕,但是卻也不是那種見了男人就挪不開步子的女人,雖然她們和柳青鸞的關係好,使得她們也偶爾回來柳青雷的屋宅中做客,但是此時也是晚飯時間了,她們的父母家人也正等著她們回去開飯,因此這群鶯鶯燕燕便臉上帶著一抹抹動人的紅暈連連擺手,拒絕了柳青雷的邀請。
柳青雷也是客套居多,見她們拒絕也沒有再堅持,微笑著聊了幾句話後便帶著柳青鸞回到了屋宅當中。
“青鸞妹妹,飯菜已經做好了,就在鍋裏,你熱一熱再吃。我已經吃過了,現在這把刀馬上就鍛造好了,我再加把勁。”柳青雷指了指院子內的一口大黑鍋,如是說道。
早已習慣了的柳青鸞也沒有多說,上前將鍋蓋揭開,一份葷菜和兩份素菜頓時映入眼簾,將菜品端出後,又拿了兩個饅頭。直接坐在了院內的一個小木桌子旁,看著柳青雷打鐵,鑄刀。
柳青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有些出神,隻是機械般的吃著飯菜,而她靈秀的雙眼卻直勾勾的看著柳青雷。
此時正值秋天,原本應該秋高氣爽,舒適無比。但是因為在這個院子中有一個巨大的火爐,裏麵燃燒著熊熊烈焰,將整片院落都烤的有些發燙了。若是普通人進來肯定受不了,比炎炎夏日還要酷熱,簡直就是一種折磨。
站在火爐旁的柳青雷卻是一滴汗水都沒有流露下來,按理說這火爐旁應該最是酷熱難擋,可柳青雷卻沒有任何不良反應。隻見他左手拿著一把鐵夾子,上麵夾著一柄大刀的粗胚,而他的右手則是高舉著大鐵錘。
“鐺鐺鐺……叮叮叮……”
被爐子內的高溫燒的有些發紅發亮的刀胚,柳青雷夾著橫放在了一塊墊著青石的巨大鐵板上,柳青雷出手如電,大鐵錘仿佛連成了一道幻影,發出了清脆整潔的敲擊聲。
每一錘落下的時間和頻率都恰到好處,一點也沒有平常鐵匠鋪那種轟鳴和嘈雜的聲音,反而聲音清脆有一種說不出的節奏和旋律感,仿佛在演奏一首曲子,令人耳目一新,聽久了不但不會厭倦甚至還會有一種享受的感覺。
火星四濺中,柳青雷左手一轉頓時用夾子將刀胚翻到了另一側,然後又高舉鐵錘狠砸,隱約中仿佛有無數道如夢似幻的刀氣湧出包裹著大鐵錘。每一次鐵錘和刀胚交擊都會有一些淡薄的刀氣衝入刀胚,仿佛要從內部來改造一般。
一會的功夫後,柳青雷將手中的鐵錘放到了一邊,然後從旁邊的一個袋子中抓了一把黑、藍參雜的粉末。轉動夾子,柳青雷仔細的將這些粉末均勻的灑滿了刀胚,然後又快速的拎起鐵錘重新開始敲砸。
當柳青鸞快將晚飯吃完的時候,柳青雷才完成了這第二輪的敲擊,用夾子將赤紅的刀胚拿起來看了一眼後,連忙將其放入了一旁的一個巨大的鐵質水箱中。
“嗤”的一聲。
一股濃烈的白色水霧頓時從水箱中冒出。
停頓了一會,柳青雷用夾子夾著刀胚在水中涮了涮,才拿出來。
柳青雷微眯著眼睛仔細的看著這把將要進入最後工序的刀胚,心中一喜,然後用手指輕彈,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才用手從一個瓦罐中占了點粘稠如油膩般的透明物質,然後又抓了一把白色的粉末。透明物質混合著白色粉末,柳青雷仔細的一點點的塗抹在了整把刀胚之上。
小心的塗抹均勻之後,柳青雷手掌中刀氣蓬勃,又仔細的赤手拍擊了一番刀胚後才將刀胚放入爐中,而後更是蹲在一旁,使勁的推拉起了風箱的把手。
一股強風產生,頓時整個火爐中烈焰翻騰,原本就明亮的火焰變得越加的耀眼,一股股熱浪此起彼伏的向著四周擴散,讓剛吃完飯的柳青鸞頓時冒出了一頭的汗水。
回屋收拾好碗筷後,柳青鸞再度出來時,柳青雷已經將回爐的刀胚從爐子裏撈了出來,開始繼續用鐵錘砸煉。柳青鸞見此卻依舊沒有吱聲,而是默默的從腰間抽出了一把細長的軟刀,不顧熾熱難當,默默的在院中的空地處揮舞,練習起了刀法。
柳青雷一邊揮舞著鐵錘一邊抽空瞥了一眼開始修煉刀法的柳青鸞,心中暗歎一聲:“果然鮮血和災劫才是推動人進步的最佳動力,不過可憐青鸞妹妹她……唉!”
在心中暗歎了一聲後,柳青雷不再分心,而是全神貫注的繼續鑄起了寶刀。
兩柱香的時間過去了,天色也已經透露出了一些昏黃,馬上太陽就要落山了。而柳青雷也終於完成了所用的工序,帶著一絲希翼,將火紅的刀胚放進了水箱當中。伴隨著一陣陣濃鬱的水霧,柳青雷將刀胚在寒水中靜置了一會才取出。
見此,柳青鸞停下了修煉,用有些難以置信的語氣說道:“青雷哥哥你成功了?”
柳青雷將快要完善了的刀胚拿到眼前輕輕一彈,頓時一股清脆的回音傳出,如銅磬一般,然後柳青雷又用手指敲敲打打的檢測了一番,才終於露出了滿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