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熱而火紅的太陽釋放著驚人的熱量高高的懸浮在天空中,在稀薄無雲的朗朗晴空下,太陽如同一個巨型火球,其所釋放出的恐怖高溫穿透了億萬裏的距離,肆意的照耀在了大地之上,使得這片人煙稀少的土地被炙熱的陽光烤的發燙,滾滾的熱浪從地表冒出蒸騰翻滾著向著天空中湧去,仿佛是大地在宣泄著對烈陽的不滿。
透過被烤的扭曲的空氣看去,這片有些荒蕪的土地的邊緣處有一座連綿不絕的大山,這座大山的最高峰不過數百丈,最矮之峰更是才僅有寥寥十數丈高。
不過和附近的那片廣袤的荒蕪之地比較,這片連綿山脈卻是異常的鬱鬱蔥蔥,是一片難得的自然風景。
在有些荒蕪的土地的邊緣和這片蔥蔥山脈的交彙處,有一座規模異常渺小的小山村。稀稀落落的十餘處院落拱衛著村子中央的一座相對‘豪華’的廟堂,無論怎麼看,這個小山村的人口應該不會過百,估計隻有十幾戶人家幾十口人罷了。
這小山村的周圍還有一些四四方方的田地,其中有不少人在躬身勞作,絲毫沒有在意天空中那火熱毒辣的烈陽。
而在村子的中心,那個整個村子裏最為龐大和整潔肅穆如廟堂一般的建築的門口,有一群少年正橫紮馬步,規規矩矩的雙手高舉著明晃晃的大刀。而在這群少年的對麵,有一個身穿麻布衣服雙手倒背的中年男子背對著如廟堂一般的建築,其身形筆挺如同刀鋒一般的銳利,踱步間雙眼從未有離開過這群麵對著他的少男少女們。
“我說過多少次了,人的腿就如同樹的根,是人力量的源泉,更是我們武者的根本!想要讓手中的刀力道更足,下盤必須要穩!想要讓我們手中的刀速度更快,下盤更是要穩穩穩!”
這個中年男子麵龐冰冷,言語凶狠,而且好似他的積威甚重,此時開口訓罵這些最小不過四、五歲最大不過十三、四歲的少年男女的時候,一股讓人情不自禁打哆嗦的寒意便迎著這群少年撲麵而來,讓這群少年原本有些疲憊的心再度一個激靈,仔細的調整了自身的形體,努力做到動作規範。
“嗯”
冷厲的中年男子鼻間輕輕的哼了一聲,略微的點了點頭。雖然他的麵龐依舊冰冷,但是從他的雙目中不難看出那份關懷和滿意之情。
中年男子,雙手倒背,緩步在眾少男少女中徘徊,並不時的糾正一下個別幾個少年的姿勢。
懸浮在天空的炙熱烈陽漸漸的西下,大地上那被烤的扭曲的空氣也開始恢複了平靜,一絲絲的清涼之意從村旁的山林間傳出。
冷厲的中年男子抬頭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雖然汗如雨下但卻都在咬牙堅持的少男少女們,其眼中的欣慰之色越發的濃鬱。
“師傅、師祖,你們看到了嗎?我們霸刀門後繼有人了!我們一定會東山再起的。尤其是青雷,他簡直就是萬中無一的絕世奇才,我甚至懷疑他是老天賜予我們的希望,我相信以他對刀的感悟,一定能領悟我們霸刀門的鎮派絕學的,一定能達到一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境界的!師傅,師祖……”
麵龐冷峻的中年男子,看著眼前這群揮汗如雨的少年們,他的心情卻是如波濤洶湧的大海一般,久久無法平息,尤其是當他想到了那個雖然年齡不是最大,但對刀的理解卻是遠超眼前這群少年的那個孩子,他的心便是一片火熱。
不知想到了什麼,這個冷峻的中年男子的雙目竟然微微的有些濕潤了。幸好這群少男少女們都在專心的克服著疲勞,努力的練習著,若是讓他們看到這個教導他們的嚴厲師傅竟然會流淚,不知道會引發多大的轟動。
又過了幾柱香的時間,炎炎烈日便落到了遠方的山頭上,一抹夕陽紅暈揮灑開來,在田間勞碌的人便開始陸陸續續的結伴返回村子,上山打獵的人也接連返還。
“好了,今天就到這裏了。你們要記住,回去之後不得懈怠,我傳授給你們的刀法一定要努力修習,現在你們有什麼疑問可以提出來了。”
冷厲的中年男子用嚴厲的聲音向著對麵的這群少男少女們如是說道。
聽到了中年男子的話語,幾個年齡較小的孩子對著他抱拳躬身,然後便轉身離去,而剩餘的幾個年齡較大幾乎都超過十歲的孩子,卻都留了下來,張口向著中年男子發問。
“師傅,如何才能將精力全部集中在刀尖之上?我感覺每次揮刀的時候總是把握不準,不能做到細致入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