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越不緊不慢地趕回觀瀾城,一共三天時間,他雖然早已能引出體內第一口真氣,但卻是遲遲不肯做出這一步突破,武者突破重在契機,冥冥之中他覺得此時突破,會稍稍有些不圓滿。
再臨觀瀾城,蘇越心境已完全不同,飛崖堡之事令他明白江湖之中的凶險要比之前那一方擂台更為波雲詭譎,若不是有陸一純相助,自己不是死在宋漁的手中就是死在陸蓉的爪下,自己賴以為生的絕招卻不是像自己想的那般好用。
蘇越悄悄溜進木恒心的府中,身為見不得光的密探,他自然不便去六扇門的衙門中交付任務。
“可還順利?”暗室之中木恒心問道。
“宋漁習練魔教武功強奪他人神魂以求突破,實力已是凝罡巔峰,但最終卻是死在前來報複的魔教高手手中”蘇越言簡意賅,但其中艱險,木恒心卻是心中有數。
“這次卻是消息不準,害你身陷險境”木恒心略帶歉意地說道。
“富貴險中求,雖然危險,但宋漁卻是身家頗豐”蘇越說著將除了《無象混沌決》之外的東西都拿了出來。
“還是你小子有心,這次任務按乙級任務幫你報備”木恒心說著抽取了東西中的兩成,笑著示意蘇越將其他的東西收起來。
捕風密探雖然任務大多十分危險,有時一個不慎,就有性命之憂。但任務所得,任誰都不知道是多少錢財寶貝,隻要不是十分明顯都可以自己偷偷留下,至於木恒心抽取這兩成,卻是下屬對上司的孝敬。
“那幾瓶養氣丹雖然對修為有所進益,但我勸你還是不要常用,依靠丹藥突破,總會留下根基不穩的禍根。”蘇越轉身時,木恒心在後麵悠悠地說道。
“多謝木捕頭指點”蘇越心裏自是感激,若是沒有這句話,自己說不定就誤入歧途了。
“另外你這偽裝氣息的功法,卻是不要用得太過了,怎麼說築基期的水準也顯得太假了”木恒心看了看蘇越,心想這小子出去的時候是蓄元期,回來就變成了築基期,恐怕是學了什麼偽裝氣息的功法。
“小子到底還是經驗淺薄”蘇越摸了摸後腦勺,嘿嘿一笑,邁步走了出去。
“幸好他以為我是在偽裝,要不然必然引起懷疑”蘇越偷偷溜了出去,卻還是絲毫沒有突破的打算,他堅信時機還沒要到。
回到自己破敗的小院,趁著還沒有新的任務下來,蘇越卻是不斷打磨著自己的基礎,那股真氣隻要用功法稍稍引導,便會噴薄而出,卻被蘇越死死地壓住。隻是不斷研讀《千草刀經》之下,一身刀法卻是越來越有章法,再不似當初隻會硬拚。但是《三卻刀》的天卻仍舊不得其法,沒有一絲練成的跡象。
這本刀法,言簡意深,招法雖然隻是凡胎境的級別,但是卻實實在在的意境深遠,恐非尋常人所著。
因為真氣盡數散盡,連《鐵布衫》也隻能用最原始的方法修練,日日撞擊石頭巨樹,用拳頭捶打,總算勉勉強強地練就了第一層,雖然鐵布衫要到第三層時才能展現威力,但這一層也聊勝於無了。
這一日,蘇越腰懸撲刀,一身麻步衣裳,正在街上準備買些米回去。他雖然衣著簡單樸素,但是渾身自由一股英氣,習練了無象混沌決之後,周遭更是籠罩了一層模糊不清的神秘氣息,不禁引人眼球。
突然,砰砰兩聲悶響傳入蘇越耳中,前方不遠處,一人被打翻在地,正捂著胸口咳嗽。
蘇越眼神一凝,那倒在地下的人正是四海武館的王貫,王貫對他極夠義氣,可以稱得上是他來到此世的第一個朋友,朋友有難,自然不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