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山村坐落在十萬大山中,正值傍晚。家家戶戶的屋頂上炊煙嫋嫋,被山風輕輕一吹,飄滿了整個小村,顯的格外寧靜。
正值初夏。空氣中已有了一分灼熱之氣,村前一條小溪旁坐著七八歲大的小女孩,圓嘟嘟的小臉,紮著一對小辮,看起來可愛極了。
小女孩赤著一雙嫩白的小腳丫伸到河水中,愜意地晃動著,仰起頭來,兩隻寶石般的大眼睛看著水裏的少年說道:“扶蘇哥哥加油,再多抓一隻魚。今天晚上我們就有魚湯喝了。”
一名隻穿著黑色大短褲的白皙少年正站在過膝深的溪水中,雖然身處山村但是少年看上去格外的俊秀,要不是身上穿的許多補丁的衣服,別人肯定會誤認為是那個世家公子。
男孩今年十二歲,是個孤兒,在六歲的時候被莽山村中的一對夫婦許叔,許嬸收養,那時他的年紀還小,隻依稀的記得自己叫做“扶蘇”。父親叫做扶風,至於其他的都已然不記得了,岸上那個歡快的小女孩是村中許叔的女兒許萱,大家夥平時都喜歡叫他“小萱兒”,因為扶蘇和許萱從小一起長大,所以兩人的感情特別好。
扶蘇右手斜執著魚槍。兩隻眼睛一眨也不眨盯著水中的魚兒,突然魚槍嗖的一聲刺進水中,然後雙手將魚槍往上一挑,帶起一片水花,魚槍上多了一條花白的鯉魚正在槍尖做最後的掙紮。
扶蘇提著魚槍上了岸,笑著對岸邊的許萱說道“好了,時候不早了,許嬸正在等著我們抓的魚做飯呢,小萱兒,咱們走吧”。
許萱牽著扶蘇的手一蹦一跳的往村中走去。
“孩子他爹,你說小萱兒和扶蘇一起去抓魚怎麼還沒回來。要不你去村口看看”許嬸一邊添著火,一邊對著許叔說道。
“沒事,他們應該快回來了,有扶蘇在,我放心著呢,況且他們隻是在村前的小河邊抓魚,沒有離開村子的範圍,你就放心把。”許叔一邊點著旱煙一邊說著。
“也對!扶蘇這孩子是我們看著長大的,現在日子比以前好過了,等他們倆在過幾年就讓他們成親,”許嬸對現在的日子很滿意,比前些年好過多了,憧憬的說道
“爹,娘,我們回來啦。扶蘇哥哥今天抓了一條好大的魚,”門外傳來了小萱兒銅鈴般的聲音,聲音裏夾雜這無比的喜悅。
“叔。嬸子我回來了。今天收獲不錯,除了幾條小魚,還有一條花白的大鯉魚,應該夠煮一鍋湯了。”扶蘇指著幾條魚高興的說道。
“扶蘇累了吧!看著滿頭大汗的,去打點水洗洗。”許嬸接過扶蘇手中的魚,樂嗬嗬的說道。
清涼的井水帶走了夏日的一絲灼熱之氣,扶蘇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自從被許叔許嬸收養,他一直生活在這個樸實的小山村裏。要是沒有許叔許嬸。也許自己在荒郊野外中早已餓死,他下定決心長大以後要好好的孝順他們。
夜幕降臨,濃濃的霧氣環繞在山間,給十萬莽山帶來了一份神秘之感。
一道藍色的光芒劃過漆黑的夜空。消失在了茫茫霧色的莽山中。
隨後兩道紅色的光芒追至而來。一名白衣男子和一名紅衣女子停在了天空之上。
“師兄,風靈子剛剛就消失在這茫茫的莽山中,可是為什麼感覺不到他的氣息呢。”身材火爆,皮膚雪白,長相嫵媚的紅衣女子陰沉的說道。
“師妹。不急,讓為兄用神識查看一下”白衣男子淡然一笑的說道,一道神識無形的籠罩了莽山的數百裏範圍,每塊山石都被神識掃過一遍,除了山中野獸以外,白衣男子什麼都沒有發現。
“奇怪!真的什麼也沒有,難道人間蒸發了?”白衣男子皺眉說道,以他玄丹中期的修為別說在這數百裏範圍中藏個人,就是一根針掉進去,也會被他強大的神識掃到。
“師兄,修真界中都說風靈子的掩息術獨步天下,看來果不其然。”紅衣女子望著連綿不絕的十萬莽山說道
“師妹,切勿著急,太古秘寶在那風靈子身上,先後又被我倆重傷,我就不信他真的能飛天遁地。隻要他沒出這十萬莽山,就是挖地三尺,我也要把他找出來。”白衣男子一臉陰沉的說道。
一道無形威壓從男子身上散發出去,山中野獸瑟瑟發抖,時間就這樣的在反複搜索中一點一點的過去。就當白衣男子和紅女子失去信心時,一道藍色的光芒在白衣男子神識的間隙中從莽山中疾射而出,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師妹追!別人讓風靈子這老家夥跑了。”隨後兩人駕起遁光衝天而起,向藍色光芒追去。
清晨,山間傳來清脆的鳥鳴,太陽從東方升起。山間晨霧散開,預示著新的一天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