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鈴.......電話鈴聲響,我從溫暖的被窩中伸出了那細長的胳膊,用手拿起了放在床頭的手機,縮進被窩:喂,幹嘛?我在睡覺!”我用蒼白無力的聲音這樣問道。電話那頭響起了急促的聲音:“你就知道睡覺,這都幾點了?快起來,外麵下雪了,出去打雪仗,弄不好還能偶遇個美女,兄弟這單身幾十年的日子也可以結束了”我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上午9點38分,或許從我離開上一家公司後,我就完全忘記了時間的概念,整天沉浸在遊戲與睡覺的惡性循環中,以至於時間對我來說,是那麼的模糊。我把電話掛了,然後從被窩中伸出頭來,慢慢的坐起身子,揉一揉睡眼朦朧的眼睛,穿起衣服,站在窗前,看到外麵大雪紛飛,整個大地都鋪滿了白色,或許雪已經下了一夜,路上的行人和車輛在雪地上隻是留下了淺淺的印痕,很快又被大雪覆蓋。
我走出屋子,到其他房間轉了轉,發現一個人都沒有,屋子裏留下的隻有亂放的被子和桌子上吃剩下的早餐,我小聲罵了一句就去洗漱了,冬天的水特別的冰冷,以至於我刷牙時牙齦都刷出了血痕,應該說是我不知道保護自己的牙齒。簡單的刷好了牙,用冷水洗了洗臉,我就返回了房間,打開了衣櫃,準備換一身衣服出門,打開衣櫃一看,其實也沒什麼可以挑剔的,我就那麼幾件衣服,換來換去還是那幾樣,
我就穿了件黑色風衣,黑色牛仔褲,換了雙運動鞋,選擇好後,拿起我的眼鏡,走到客廳,對著客廳那半麵牆的大鏡子,整理自己的服裝,我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帶著一副近視鏡,穿的幹幹淨淨,一副學生的樣子,不禁感覺到一陣竊喜。
我叫蕭維,25歲,大學畢業兩年,之前在一家廣告公司擔任品牌策劃師,和幾個大學同學一起,在這個房價飛漲的大城市老師家屬院合租了一套三室一廳,開始了長期的“同居生活”,房子很破,但有一點好處就是家具齊全。最重要的是房租便宜。因為我的名字裏有一個維字,所以大家都喜歡叫我小維,也有人叫我維維,更有的人叫我豆奶或者奶哥,這些都是眾多外號的一部分,我已經習慣了。我是個靠腦袋吃飯的人,做文字和創意工作,腦袋很重要,裝逼一點是叫idea,前幾天,公司職位調整,由於不滿老板的吝嗇與過河拆橋,我選擇了辭職,告別那種起早貪黑的生活,過起了暫時的無業遊民生活,每天早上十點起床,吃早飯,然後開始打遊戲到六點,接著就是各種遊蕩找人玩耍,到深夜回到住處。整天也是不亦樂乎!
叮鈴鈴鈴......手機鈴聲再次響起來,打斷了我的思緒,電話裏,啊航顯得有些不耐煩:“等你快一個小時了,你在哪呢?”我說:“這就下來了”,掛斷了電話,圍好圍巾,匆匆的下樓去了。到了約定的地點,阿航明顯已經惡戰過一段時間了,坐在一個幹淨的地方喝著飲料。阿航,我的大學同學兼現在的室友,當初在學校被稱作籃球小王子,拿過全校籃球比賽冠軍,長的又不錯,可自從畢業以後,那體重像火箭一般直線飆升,到現在都成了靈活的死胖子了。我見到阿航,問道:“這麼冷的天,你有病啊出來打雪仗!”阿航說:“大哥,這都幾點了,你就不怕睡死,這麼好的風景,不出來活動活動,怎麼對得起這大好時光是吧,再說,下雪天正是妹子們出門來活動自拍的好時間,咱倆這單身狗也該抓緊時間結束單身生活,搬離現在住的單身集中營了。”我是對這家夥無語了,就獨自一人在雪地裏散步。
四周到處都是打雪仗的年輕人,隻有我在這孤單的行走著,我正在思考問題的時候,不知道從哪飛過來一個雪球,不偏不倚正砸到我額頭上,我罵了一句,抬頭就準備發火,突然看到一個女孩站在了我麵前,1米65的身高,帶著一頂線織的帽子,穿著紅色羽絨服,黑色牛仔褲,白色運動鞋,一臉無辜的站在我麵前一動不動,我心底的怒火瞬間滅了一大半,那女孩開口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小心砸到你了,真不好意思,你沒事吧?”我看這態度這麼誠懇,而且說話又很好聽,就沒了怒氣,就簡單的說了句:“沒事!”然後轉身就走開了,女孩追過來,遞給我一包紙巾,說道:“不好意思啊,我看你圍巾都被雪弄髒了,脖子一定有水,拿著擦一下吧。”我說道:“不用了,真沒事,你不用道歉了,我還沒那麼傲嬌,你趕快去玩吧!”女孩看我比較堅持,就沒說什麼,緩緩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