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初臨(1 / 3)

楔子

如果說司徒若琪在十六歲前過的日子宛如公主,是一點不誇大的。她有一個黑白通吃的商界巨擎英俊老爸,一個天之驕子的天才老哥,雖然沒有媽媽,卻有一個唯她是命的管家嬤嬤。剛剛好是一個女兒控、一個妹控、一個保姆媽,所以十六年中有記憶以來,她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過得逍遙自在,人也是單純無比,乖巧可愛。

可是,天有不測風雲,世界末日改變了所有人的命運,人類十不存一,尤其是女人,在自然災害中存活下來不足男人的五分之一,地球開始了它的又一次重生,人類經曆了殘酷血腥的冼禮??末日持續兩年後,存活下來的人類也漸漸適應了新的環境,新的秩序,新的開始,若琪十八歲生日的那天,因為生活終於安定下來了,她們所在的生存基地逐步正規化了,若琪的爸爸和哥哥也放開一切陪她好好地慶祝了一番??

第二天,若琪又一次在爸爸和哥哥的懷抱中醒來,剛想像往日一樣調皮一下時,就發現不對勁,渾身上下酸痛不已不說,爸爸和哥哥還有自己在被子下麵不著寸縷,肢體糾纏親密無間??

那一天,渾渾噩噩不知所措的若琪從樓梯上滾了下來,額頭正好磕在台階邊緣,她也失去了第一次生命,臨死前隻記住了狂妄霸氣的爸爸和玉樹臨風的哥哥那滿眼絕望和掩都掩不住的愛意。她恍然聽到爸爸和哥哥說他們愛她,他們三人之間是沒有血緣關係的,等等。那一刻她才發現自己以前似乎忽視了太多太多,有心想問清楚,可是眼睛再也睜不開了??

再次醒來,她居然又回到了在貴族學校的生活,那時正是末日前一個月,而且她左手心裏多了一個詭異的雙環形記號,似乎是她生日那天,爸爸和哥哥送的禮物。那是兩個墨玉指環,合起來可以看成一個,分開可以戴在兩個手指上。那天出事後似乎她就是大腦一片空白地盯著手心中的指環下樓??兩天後她才知道裏麵有一個空間,就是所有人夢寐以求的有山有水有草有樹,一幢閣樓前麵有一個廣場樣的空地。

在整整發呆了兩天後,她有了覺悟,心裏下定決心,也許她可以在末日來臨前去尋找一個答案,爸爸和哥哥到底瞞了她多少秘密。

於是,若琪想著在末日到來前將準備工作做好,她將五張金卡刷到透支後,收拾了所有的東西,趕在末日前三天乘飛機去找爸爸。可是,若琪第二次悲劇了,飛機失事,所有乘客紛紛跳傘逃生,若琪同樣跳傘,卻沒有安全著陸??

第一章初臨

周朝偭城有一個偏僻小鎮,在最南邊有一個不大不小的盆地,三麵環山,隻東麵平坦,與外界通,當地人稱三山分別為西山,南山和北山。從西山腳下蜿蜒一條大河穿過,一直往東而去。河麵上架了幾座結實的木橋,而河的兩邊就是村莊了。

偭城因四季分明,雨水氣候適宜,遷入盆地裏的村民也越來越多,代代傳承,逐漸形成一個規模不小的村落。本來這樣的村莊是不會有太多人居住的,因為山多,交通不便,離得近的集市(一般是幾個村落一起辦的,互通有無,約定俗成的日子,大概五到十日一個集巿日)要走近一個時辰,鎮上更是得走小半天。可是,近些年,各國之間紛爭不斷,大小戰亂已經持續數年,百姓當然是寧可窮點苦點也不願丟了性命。所以,近幾年這個叫落石村的村子裏的居民隻有往裏遷的,沒有往外走的。很有點世外桃源的味道。

初秋是最適宜的天氣,炎熱的夏天一過,對於土裏刨食的鄉村人而言,這是一年中最好過的日子,莊戶人家靠天吃飯,再過不久,糧食,果樹都能收獲了。田裏活不多了,靠山近的村民們上山打個獵,采個草藥,摘個野果野菜什麼的,都能有點收入。

南山是落石村附近最高大的山,樹林也是最密的,不同於北山上灌木林多,猛獸少,也不同於西山大小幾處瀑布流淌,山石居多。南山是獵戶人的地盤,但也危機四伏,所以,不是老獵戶或身手好的人不會進入南山深處。翻到南山後麵則是群山起伏,少有人居。而北山後是林家村,西山背麵有花石村。

當太陽偏西時,落石村的李昊帶著兩個弟弟李昱、李星從南山上往山腳下趕,後麵兩條黑色獵犬時不時竄進竄出。快到山腳下時,兩條獵犬猛地衝一個方向撲去,並不時地低吼。

"大黑,二黑??"李昊三人扛著獵物連忙跟上。

茂盛樹林邊,掛著一大塊白色的東西,大黑、二黑圍著不遠處的地上不停地哼哼。

等三人近前才發現居然躺著一個女人,衣著打扮奇特不說,頭發不長不短散落著,滿臉有黑褐色的髒汙,看不出模樣,額頭上還在滲血,估計正好磕在邊上的碎石上。衣物己經勾得破破爛爛,好幾處露出白嫩肌膚上血色劃痕。三個大男人臉紅地轉頭,不敢多看,可那女人明顯昏過去了,呼吸輕淺,不能見死不救呀。

李昱將身上褂子脫下一件,邊給人蓋上邊說:

"大哥,三弟,先將人救了再說,這裏離山腳那個山洞不遠,我們先把她弄過去,醒了再說。"

"也行。"

四人二狗帶著獵物,還有那大塊奇怪的白布匆匆趕到山洞時,太陽已經落山了,天色也暗了。三人先將布鋪在山洞的幹草上,把人小心地放上去,探探呼吸,看看頭上傷口已漸漸止血,應該問題不大。

三人又是趕快拾柴,燒火,一氣嗬成。

等忙活完了,李星喝了口水,轉頭看看昏迷的女人,頓了頓,從身上撕下一條棉布,又從葫蘆中倒了少量水打濕,蹲在邊上給她擦拭臉上和頭上的血跡。越擦眼睛越亮,驚訝、驚喜、驚豔,不由得一時怔怔出神。

在另一邊拾掇獵物的兩人見他半天不出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