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變嫁,不喜勿看)
已經沒那麼疼了。
暮空機械般搖晃著身體,看著周圍斷瓦殘垣,滿目硝煙,遍地屍體,鐵鏽味的血液充斥鼻間。
遠處戰鼓聲再起,陣陣強獸人此起彼伏的狂吼,預示著死亡再度臨近。
“就到這吧。”暮空長歎一聲,試著站起,卻失了力氣,得虧下邊人幫著扶了一把,才勉強直起身板。
整理衣服,將匕首插在腰帶上,拍拍短發間的細灰,搓搓滾燙的麵頰。
死也要死的體麵點。
她又撿起立在牆角的法杖,丟給剛剛坐起來發呆的男子:“喂,你叫什麼名字?”
男子一愣:“啊?我、我叫西恩,你呢?”
“暮空。”
西恩打量著這位之前一直以為是精靈少年結果腰帶一解竟然別有洞天的少女,並將重點集中在她的兵牌上:“原來你是個傭兵?”
其實隻要接受了假小子的設定,再這麼一看,她還挺漂亮的。
“啊,可能是吧。”暮空隨意揮手,拄著牆沿望向長街盡頭正向這邊緩緩行進的灰皮獸人。
她魂穿來才半個多小時,原主的記憶已經破碎一片,此時除了己身的名字外,還摘不出多少有用的信息。
也不算是鳩占鵲巢,原身體的主人很可能已經死在了戰火當中,自己隻不過是在替她繼續活下去而已。
可惜,事與願違……和看過的所有穿越書籍不同……
“我還能釋放兩次灼熱射線,”西恩站到她身邊,法杖泛著微微熒光:“等會我拖下時間,你能跑就跑吧。”
暮空向城內方向瞅瞅,無奈笑笑:“我tm跑雞毛啊艸。”
前後左右都是敵人,他們這小哨所就好像是海中孤舟,往哪走都是個死。
現在還沒被攻克,完全就是依靠守軍拚死抵抗的結果。
所以她才理智的決定,與其跑出去自殺搏命,還不如趁著身體轉換來一發,體驗體驗另一種感覺,這樣死了也值,沒準一閉眼還能再穿回去呢。
再說了,沒準到現在一直都是做夢,好不容易有這樣的夢境,不試試真的太虧了。
況且獸人應該還有虐待人類的習俗,外邊街道上能看到不少殘破的屍體,若是自己出去被逮住……精靈本就纖細,她可承受不住……某些黃油看看可以,親身經曆就是另一碼事了。
見到西恩似乎因自己剛剛如前世那般豪放的發言而略顯拘謹,她用力拍拍小哥肩膀,將剛剛給自己編造的身份應用上:“哎,別見怪,我們傭兵說話都這樣。”
女戰士的身體力量不小,將單薄的魔法師按的一個趔趄。
她馬上發現新的東西:“喲,你耳朵好像也有點尖啊?”
這是個半精靈?
“是,我祖母是精靈。”西恩看著獸人越來越近,獨有的腐臭已經衝淡鐵蝕一樣的血腥氣,知道有些話如果再不說,恐怕就永遠也說不出來了:“那個,我……我謝謝、那個……”
可話脫出口,才知道能囫圇說完到底有多難。
畢竟兩人半小時前截止還隻是素昧平生被分到一個哨所的戰友,現在……
他看了看少女護胸皮甲下腰帶緊係顯得緊實的小腹……奇怪,自己之前為什麼會將她當成男孩子啊……哦,可能是因為過分男性化的裝扮,以及聲音先入為主了吧?
暮空大氣再拍小哥肩膀,聲線尖脆但沙啞,語調很高,像是在無暇的聲帶上刻意紮過幾個小眼:“朋友,咱們也算各取所需,就別糾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