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聲音?”
朝行雲指了指天上。
“上麵好像有什麼聲音,在說……”
朝行雲腦子一疼,開始用雙手捂著耳朵,聲音,好多聲音,吵得她好疼……
“錯誤……錯誤……出現未知錯誤……”
她嘴裏念著,仿佛失了智。
“別聽了!”
眼見她又要瘋了,謝師宴立刻製止了她,直接撕下屍體襯衣的一角,替朝行雲簡單的包紮了傷口。
“雖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但我們必須得從這個地方逃出去,你跟著我,別和我走散,我隻有三發子彈了。”
誰知道簡單的一次執勤,會出現這種事。
早知道該多帶兩個人了。
“走!”
她拉著朝行雲,開始往出口去……
朝行雲跟在她身後,目光還在天上,巨大的血色映襯得她的眼眶都是紅的,她已經分不清現實和幻境了。
“哦,該死!”
兩人走到半路被圍堵了。
前來的賓客很多,很多叫不上號的人,正齊齊的站在花園裏,他們都仰著天,在兩人來到花園那一刻起,所有人都齊刷刷地看了過來……
他們眼神詭異,無一不張著嘴,對他們垂涎欲滴。
謝師宴看到了,隻得拉著朝行雲往回跑……
沒跑多久,要跑到老宅裏邊的時候,卻被一扇大門給堵住了。
“該死!”
謝師宴粗暴地踹了踹,希望能踹開,但紋絲不動。
“裏麵的人聽著!我們是好人!我是警察!放我們進來!”
她猜到一定是有人發現了不對勁,把門反鎖了,隻能寄希望於有人能開門了。
可她踹了好幾次,都沒有反應。
怎麼辦?
“嘶……”
就在這片刻功夫,那些追過來的人已經將她們圍堵在圈子裏了。
該死!
謝師宴護著朝行雲,拿著槍對準著他們。
“你竟然還活著……”
男人從那堆怪物堆裏走了出來,看到罪魁禍首還活著,眼裏隻剩下恨意。
“你是誰?”
謝師宴明確自己見過這人,但又記不得在哪見過。
“他是鬆木集團的人……鬆席的父親。”
朝行雲清醒了不少,鬆開了耳朵,從蹲著的姿勢站了起來,靠著牆,一邊捂著鼻子,一邊艱難地說著。
“鬆席?精神病院那個關聯人?”
提到這個名字,謝師宴才想起來,但那男人是什麼意思?
“你還不明白嗎?”
朝行雲開始用手敲打著自己的頭,因為她的頭現在很痛,如果不敲打的,就會陣痛。
“他在給他兒子報仇……”
報仇?
報什麼仇?
“他認為鬆席的死是你和朝家造成的,所以他要報複我們,你之所以出現在這裏,就是他和朝國旭做的交易。”
難怪朝國旭捏造一個什麼自己被人威脅的事了……
看來不隻是為了揭穿她,還是為了給這男人送人頭。
“朝行白,你還挺聰明……”
男人冷笑一聲。
“父親不讓我對朝行雲下手,也不讓我處理那個警察,可憑什麼!”
男人握緊拳頭。
“你們害死了我最愛的兒子,我不能讓你們活著!朝行白,要怪就怪你有一個好妹妹,誰讓她瘋了還要害人,你要保下她,你就和她連坐!”
至於謝師宴……
他不屑地打量著她。
“至於這個女警……那就更該死!”
“你們全都給我死!”
“我要讓你們同歸於盡!”
說著,他把輪椅推了出來,那坐在上麵的人早已被咬得麵目全非,看不清人形了,隻是從破爛的帶血的衣襟上依稀可以辨認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