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十一章 真相大白(1 / 3)

半年後

天下依舊是天下,武林依舊是武林。風上揚消失了,李清風回到了武當,但是江湖依舊是江湖,每一天都在發生各種各樣的新奇之事。

比如;天山上出現了一名怪客,比如武當掌門異位,接任者竟然不是‘飲血劍公子’而是一名生性莽撞的呆子,比如聞人玉被休會娘家後又改嫁到塞北,又比如,三年一次的武林大會要召開了,前任盟主的位子到底由誰接任成了全武林的話題。

天山腳下,一名身穿灰色短衫的男子疾馳在棧道上,身後跟著數名黑衣人。黑衣人的武功不弱,偏偏輕功和前麵的人比起來就差了好多,轉眼間就被拉開了不遠的距離。

前麵的男人偶爾回頭觀看,沒有表情的醜臉上籠罩這萬年不化的寒冰,伸手從前襟裏掏出一把石頭,“喝”的一聲,十幾顆石頭夾帶著渾厚的內力打向身後的黑衣人。

“散。”為首的黑衣人大聲呼喝身旁的同伴,可惜仍然有三個同伴被石頭打中,當場到底不起,口吐鮮血,四肢痙攣。

“可惡!”為首的黑衣人回頭看了一眼同伴,腳下的速度依舊沒有減慢,緊緊的咬著前麵的人。

“我不想殺你們,滾回塞北去”一塊貼牌朝黑衣人砸去,力道不是很狠,黑衣人抬手接了個正著,微微一愣,低頭一看嚇了一跳“是韓王的令牌。”

“你是什麼人?”話剛出口,前麵的人竟然遽然消失,身法快的叫人膽寒。黑衣人停了下來,身旁的夥伴聚攏到他身前,好奇的看著他手中的令牌,心裏不免懷疑。“頭,對方是敵是友?”

“不知道。”

看著那人消失的方向,黑衣人不禁打了一個冷戰。韓王入主中原的大計看來又多了一個絆腳石。

日子真的就能從此平靜麼?受傷的心真的就能複原麼?

“紅妝!”禦成剛輕喚在窗前發呆的女兒。離開揚州數月,‘禦氏鑄器坊’從新開張,可是生活再也回不到從前的寧靜。

“爹,你回來啦!”紅妝回過頭朝他淺淺一笑,接著繼續對著窗外發呆。

“還在想那小子麼?”雖然紅妝沒有將她與風上揚之間的事告訴他,但他直覺女兒是愛上了那小子。

“是呢!”她笑,然後輕輕的站起身,“爹,很想怎麼辦?就像你想娘一樣。”至少爹還有娘當年留下的東西可以緬懷。她呢!連唯一可以拿來緬懷的東西都沒有,有時候她會在夢裏懷疑,其實那都不過是一場夢罷了,沒有那切膚的痛,也沒有那麼多深深思念,她依舊是平凡快樂的紅妝。

“哎!都是爹的錯呀!若是沒有當年……”

“爹!別說了。”紅妝連忙捂住爹的嘴,“誰都沒有錯,這是天意。”

“可是……”到嘴邊的話被硬生生的打斷,禦成剛自責的看著女兒。“爹,去吃飯吧!涼了就不好了。”說罷。拉著他往出走。

“等等,有一件事得問你。”禦朝成剛突然拉起她的袖子,“還記得爹被抓走的前一天給你的錦囊麼?”

錦囊?紅妝微微一愣;“嗯!記得。可是丟在假山後麵了,不知道風上揚有沒有拾到。爹,很重要麼?”

“什麼?”禦成剛一愣“不是要你貼身藏好的麼?如若是被壞人撿到就麻煩了。”那可是關係武林命運的至寶,不能落到邪惡之人的手裏,想那聞人鷹大費周章的抓他不就是為了錦囊裏的秘密麼?

紅妝不解的看著禦成剛突然慘白的臉色,不禁打了一個冷戰,難道還有什麼秘密隱藏在那個錦囊裏不成。突然想起跟風上揚第一次遇到伏擊的情景,那個殺手的來曆一直很奇怪,但可以肯定不是聞人鷹一夥的,好像是什麼‘韓王’的手下。“爹。你知道‘韓王’是誰麼?”對方的意圖是衝著她來的,也許……

“韓王”禦成剛嚇了一跳,趕緊拉過紅妝的手,“你怎麼知道‘韓王’”

果然,事情並沒有結束,又一個比聞人鷹還可怕的陰謀家攪合進來。

紅妝將路上遇伏擊是事情給禦成剛講了一遍,禦程剛的臉色越聽越難看,最後甚至激動的拍案而起,抓起紅妝的手就往外衝。“爹,你怎麼了?”

紅妝莫名其妙的被爹拉出臥房,心裏的不安遽然擴張,仿佛有一張無形的大網正一點點像她收攏。

“紅妝。我們必須趕緊離開,這裏太危險了。”禦成剛慌張的收拾一些細軟,然後用一個黑色的方布包好塞進紅妝懷裏。“咱們的分開走,不然誰也逃不了。”

“爹,你到底怎麼了?為什麼要逃。”她被弄得一頭霧水,險些跌倒,幸好及時扶助了門框。

“走吧!去‘鳳陽莊’到了那裏就安全了。‘韓王’要的東西已經不在我們身上,若如他抓到我們必不留活口,現在隻有賭上一把了。”他一邊推著她往外走一邊喃喃自語。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跟錦囊有關。“你什麼也不知道為好。”禦成剛將她推到門外,含著淚水握住她日漸消瘦的雙手,“紅妝,爹對不起你,你快走,我會在鳳陽莊和你回合的。你要保重。”說完,鬆開她的手,雙手狠狠的將她推到一旁,轉身關上新漆的大門。

紅妝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爹給扔了出來,看著緊閉的門扉,一股蒼涼的感覺席卷全身,蕭瑟的北風吹幹臉上的淚水,幹幹的、緊緊的。

“爹!爹!”紅妝不厭其煩的捶打著大門,直到雙手紅腫,一絲絲血跡順著朱漆滑下‘啪嗒’掉落在腳邊。裏麵的禦成剛強忍著淚水背靠在在門後,口中喃喃自語;“紅妝!!!對不起!!!對不起!!!!!”

‘鳳陽莊’,又是那個充滿回憶與憂傷的地方,她真的要回去麼?紅妝漫無目的的遊蕩在街頭。到揚州數日,她始終沒有勇氣再踏進‘鳳陽莊’。

托人送去了信函,風上揚依舊下落不明,風夫人再三勸說她住到‘鳳陽莊’可是心口的傷太深,深到不願在去碰觸跟他有關的一草一木。

“姑娘,要玉鐲麼?”不知不覺間逛到一個擺玉飾的攤位前,年輕的老板熱心的捧出一對玉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