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啼燕語延綿不絕,香粉銀露沁人心魂。
“公子,來嘛——”
“公子,進來玩啊——”
“公子,讓奴家好好伺候你——”
……
燕曉來兩隻眼睛像夜明珠一樣璀璨發光,忽然雙手抱住古南溪的手臂,矯揉造作道:“古公子,來玩嘛——”
古南溪立馬抖掉一地雞皮疙瘩,卻順勢摟住她的腰肢,眼角瘋狂地抽搐,“這位小公子想怎麼玩?”
燕曉來伸手往他腰間掐,觸手有些硬,她心裏才道,雖然這人看起來更像個風騷的賤人,但其體格還是挺像個將軍的哈,於是暗用內勁。隻苦了古南溪,大庭廣眾之下又不好發作,隻能用力地瞪著燕曉來,可他那雙桃花眼,無情還似有情,看在燕曉來眼裏那是似嗔含怨,享受得不得了。
兩人又轉入一個小巷,巷內與剛剛那條花街相比顯得冷清極了,隻有一個朱紅的大門前掛著兩個紅色的燈籠,發出暗淡的光芒。
古南溪輕輕敲了敲門,裏麵傳來男人粗陋的聲音:“白日衣衫盡。”
古南溪聲音微揚:“黃河欲海流。”
大門被打開一半,一個奴仆打扮的男人躬著身,“兩位公子請。”視線從他二人身上一掃而過。
燕曉來隻知道有百草園這麼個男娼館,也知道這是為律法所不容的買賣,更何況是天子腳下,因此凡事都隱晦些也是情有可原。
隨著那奴仆又過了一道圓門,方才是另一番天地。
視線所及處一片燈火輝煌,笙歌樂舞。
燕曉來激動地感歎:“霓為衣兮風為馬,雲之君兮紛紛而來下。”
古南溪含笑帶著她往裏間走,這時梳著歪歪墮馬髻的老鴇迎上來,嬌聲道:“哎喲,我當是誰來了,院子裏的桂樹一夜間就都開了,原來是我們古大官人。”說著瘦弱的身子就往古南溪身上依偎而去。
燕曉來狠狠地打了個冷戰。
這,這,這分明是個男子嘛!卻穿著女子的薄紗裙,肌膚若隱若現,可是你現就現吧!你也好看點啊,咱也不挑,就古南溪那小賤人那身樣板兒就夠了啊!可是眼前這人偏偏是一副比骷髏強不了多少的骨頭架子,看著著實讓人倒胃口。
相形之下,燕曉來眼波蕩漾深情款款地看向古南溪,果然,這才是真正的美人啊,放哪兒都不遜色。
古南溪一手摟住那男子的細腰,笑得那叫一個淫蕩,“鳳兒怎麼親自迎出來了?”
那鳳兒一手在古南溪身上亂摸著,含情脈脈道:“古公子到了,鳳兒自然是要親迎的。”
燕曉來那為古南溪一個不值啊,什麼叫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這就是了。
什麼叫美人與野獸?這就是了。
什麼叫視覺衝突?這就是了。
隻聽鳳兒嬌滴滴地道:“喲,這位小哥兒是誰呢?”
古南溪道:“這是我遠房的一個表弟,我今天帶他出來見見世麵,我要的房間準備好了嗎?”
鳳兒打量的目光往燕曉來身上一掃,燕曉來一個激靈,差點沒一腳踹到他臉上去,
惡寒呐惡寒!
燕曉來心想,如果古南溪敢再和這叫鳳兒的“異”人拉拉扯扯,她一定就地走人,反正她是有點譜了,這所謂的百草園就是一堆扮成女人的男人和男人上床,真沒勁,還特惡心的,又想到無宴師父書房裏的那張男男攻受圖,當下鄙視之,就無宴那德性的女人,到現在都沒嫁出去那才是天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