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馬吊?可是我不會啊!”梅詩雪一副不在狀態的神色,可是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
一旁的方玉航苦笑,“別說你不會,我也不會。”
燕曉來極度扼腕,“我來教你們。”
說罷將陪在一旁的織春也拉過來,剛好湊齊四個人,於是燕曉來一人看四方牌,跑得滿頭大汗。
方玉航心疼道:“要不你歇會兒?”
燕曉來十分的幽怨,“看起來都頂聰明的幾個人,怎麼這麼簡單的東西都不會呀?”
另外三人都十分慚愧,過了一會兒,梅詩雪用力看著手中的二五八萬,猶疑道:“我好像胡了。”
燕曉來興奮地跑過去,果然是胡了,樂嗬道:“終於出師了一個,這個世界實在是太美好了。”
眾人都被她逗笑了。
好不容易將這三人都教會了,結果一下午燕曉來都沒胡牌,運氣也實在是背,打什麼來什麼,別人胡的時候,無論什麼絕張她都能打出去,自己卻怎麼都不上手,都說打牌七分靠運氣三分靠技巧,明顯今天燕曉來一分的運氣也沒有。
“啊——”她無力地將桌上的牌推出去,嘟囔著,“都說新手初上場的時候運氣會非常的好,我今天怎麼就自不量力地找了三個新手?”
梅詩雪和織春都掩唇笑了,方玉航笑道:“你自個兒想想,可是你先居心不良?想著贏我們的銀子,結果偷雞不成蝕把米。”
燕曉來倒在桌上裝死。
梅詩雪笑道:“天色都晚了,還沒用晚膳呢,不如先散了,要玩的話以後還有的是空呢!妹妹若喜歡,我讓府裏的人都學會這玩藝兒,以後也好陪妹妹玩。”
燕曉來叫道:“別啊,那不是有心讓我傾家蕩產嗎?”
梅詩雪笑道:“怕什麼,有你師哥呢!”
正說著話,管家方行小跑進來,“老爺,宮裏來人了,正在書房候著。”
方主航神色微斂,“曉來,我去去就回。”
燕曉來道:“師兄快忙去吧,莫要耽誤了正事。”
方玉航點點頭,經過梅詩雪的時候,微微側了側頭,似乎刻意地逃避她的視線。
方玉航走後,大家也各自回了房,織春剛將晚飯拿到房裏,又有小廝過來,“小姐,古將軍有拜帖送來。”
燕曉來接過了,拜帖是空穀蘭草鑲金邊的花樣,上麵字體飄逸,如緱山之鶴,華頂之雲。
“月上柳梢頭,。”
燕曉來勾起唇角,想著在房裏呆著也無聊,便飯也不吃了。
方府出門右拐,便是一條小街,果見古南溪在君知茶樓喝茶,在二樓靠窗處向她舉杯。
燕曉來看著他極具標致性的雪衣鎖骨桃花目,不由得心裏癢癢的,暗自笑罵:“瞧這風騷樣兒。”
可她燕曉來是何人,那是見不得別人比她更風流更風騷的,蓮足輕點,但如神仙妃子一般落在二樓。
正在鄰桌給客人倒茶的店小二懵了,茶水從茶壺口呼嚕嚕往下瀉,打濕了客人的鞋子,那客人猶不自知。
古南溪不甚讚同地搖搖頭,“賣弄。”
燕曉來嘻嘻一笑,“我就賣弄怎麼著了?”
古南溪給她倒了一杯茶,“吃飯了沒?”
“本來要吃的,看了你的帖子就出來了,今兒你準備帶我去哪裏玩?說不好我可就回去了。”
古南溪美眸流轉,“那哪能啊,怎麼說我也是京都首屈一指的風流公子啊,今晚絕對讓你滿意就對了。”
燕曉來兩眼發亮,“先給爺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