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就這麼半推半就的,月滿樓又成了名正言順的睿真親王率鍺。
其實不管是皇上也好還是大臣們也好,都已經對我的身份不再置疑,第一,真漵公主的儀態和氣度都是完美的,頗有公主的架勢,就某些方麵而言,比皇上還要更強勢一些;第二,就是因為這強勢和縝密的思維讓人實在抓不到漏洞,雖然有人置疑一個公主何來如此的氣勢,但是卻不敢真的置疑,因為現在的真漵公主全身上下就寫滿了“不好惹”幾個字……
剩下基本走勢平穩,無非是“一家人”坐在一起相互唏噓著這巨大的變化,皇上忽然冒出了一句,
“不知道救了真漵公主的是何人?本皇一定要好好謝謝呢!”
我捂著嘴角笑了一下不說話,率鍺笑道:“哎,這要說起來,還真是巧了。陛下可還記得柳放詩柳大人?”
“柳大人?”皇上回想一下驚道,“可是都府院一品大學士柳放詩那個柳大人?”柳家可是兩代都為都府院一品大學士的世家,相當的顯赫。
“正是,說來也巧了,救下真漵公主的,正是柳大人的公子柳荷箏啊!”率鍺打開扇子捂住了嘴角的笑意,這下,就該你上場了,荷箏!
“哦?是柳大人的公子?世間竟與如此巧事?”所有人都驚訝不已,畢竟這一切聽來太玄妙了些……
“是啊,而且一直到公主與柳大人的公子完婚,雙方還互不知道呢。”不知道怎麼的,明明是計劃好的,但是這話從自己嘴裏說出來還是怎麼聽都是酸溜溜的。
“完婚?”眾人又是一驚,失蹤許久的神秘公主突然因為受到襲擊而出現,還在失蹤的這些年裏成了親而且還是前朝大員的獨子,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多年來倍受關護,無以為報。”我一副大義凜然的表情,順便白了正臉色難看的率鍺一眼,這不是事前套好的台詞嗎?他那表情是什麼意思啊?
“事後見到了公公大人的麵才發現是柳大人,把柳大人也嚇了一大跳呢。”率鍺笑笑,似乎還真有那麼一回事一樣。
“因為之前一直和相公在北邊,完全都不知道……”基本而已,這個故事也說的通,雖然漏洞很多,但是硬要較真起來,卻也難見破綻呢。
於是荷箏就被順理成章的昭進宮裏,見過了皇上。其實我不說基本上也可以想象得見荷箏的出現又會是怎樣一番的轟動,宮女的口水都有一尺長了。
既然一家都齊了,那麼自然是閑雜人等退下,留下自家人“團聚”了。晚上的清合宮設了家宴。
席間,荷箏欲言又止的神態自然是引起了皇上的注意,“柳卿家似有難言之事?
荷箏等的就是這麼一句,但是他還是“猶豫”了一下,“這個,陛下,微臣(畢竟是大學士的獨子,已經襲了個三品)有一事不知當說不當。”
“但說無妨。”
見皇上這麼大方,荷箏也不客氣,他站起來深深鞠一躬懇切道:“其實陛下應該也聽說了公主一路的驚險無常,而且公主此次麵聖之前消息還是很緊密的,但卻還是遇到了危險。微臣恨不能身顧,無法保全公主嬌貴,深恨自己無能……
微臣鬥膽,想請陛下恩準公主愛妻暫住皇宮幾日,也好讓微臣揪出危害公主嬌貴的凶手!”
皇上略一沉吟,點點頭:“也是,居然有人膽大動吾皇妹的腦筋!柳卿家,本皇賜汝一隊禦軍察清此事,嚴懲不待!”
荷箏“大喜”,忙不迭的“謝住隆恩”。我同時也看到了皇上投到我身後的意味深長的目光。
幾日前,傾月樓。
四位花魁惶恐不安的在朱雀閣集中,等候著“真漵公主”的召見,不過等來的人,卻讓她們驚掉下巴,眼前的人分明就是……
“珍珠……”沒錯,是那個珍珠沒錯,她在傾月樓待著這些年,縱使現在的眼前人再怎麼變,也還是那個珍珠!
“諸位姐姐,許久不見可還好啊?”我笑嘻嘻的看著眼前這些熟悉的麵孔,鼻子卻有些酸,原來自己真的已經離開這裏很久了……
四個人僵在那裏,不知道該究竟怎麼麵對眼前這個忽然搖身一變成為“真漵公主”的我。
“哎呀哎呀,不要這麼客氣嘛!自己人還這麼拘束做什麼啊!”我換上原來珍珠的嘴臉上前拉拉四個人的袖子讓她們坐到我對麵,“嗯、嗯,果然還是這裏美人多啊!”
一聲長歎讓楓念、胭脂、琉璃、綠袖都笑了,果然是標準的珍珠會說的話,氣氛一下子放鬆下來。
這樣才好,比較方便我辦事。寒暄了一陣子,大家突然都不說話了,胭脂白我一眼:“珍珠啊,拉著爺來找我們,應該不隻是敘舊吧?”
“哎呀,真是的,胭脂姐姐果然是聰明非常啊!珍珠這麼一點小心思都被瞧出來了,還混不混了?”終於有人接上我的題了,要不然我還在想要怎麼開口呢!
“少貧,還不快說?”琉璃也似笑非笑的瞪我一眼,她們要是聰明的話,那珍珠還不就成精了?!
反正這裏沒外人,都是自己熟人,再者,這個樣子的珍珠,又如何把她當得成真漵公主?
那我就不客氣了,摸摸自己的嘴角,確定自己笑的很“純真”,我才咳一聲,神秘的挑下眉頭,
“諸位姐姐……真的覺得坐上花魁的寶座就夠了麼?如果我說我有辦法讓你們獲得更榮耀的地位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