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裏的一場大火差一點就要了皇上的命,不把放火的人找出來他就寢食難安,可是真把放火的人找出來了他又坐立不安,放火的不是別人,正是當今皇上的大舅子——長孫無忌。
禦書房裏,長孫無忌跪在地上極力地為自己辯解著。
“臣當時接到密保,金月亮的同黨要去劫牢,所以臣就帶了人趕到天牢,臣隻是想抓住金月亮的同夥,真的不知道皇上也在裏麵!請皇上明察!”
“可是你一定知道我在裏麵!”金月亮突然推開門闖進來,瞪著長孫無忌冷道:“燒了皇上就是罪大惡極,燒了我就是燒掉一根草,對不對?”
長孫無忌道:“你怎麼能與皇上相比!”
“皇上是人,我也是人!”
“人也要分三六九等!皇上乃是九五之尊,而你隻不過是……”
“我和長孫大人一樣都是皇上的臣民。”
“你怎麼能和本官一樣!”
金月亮冷笑著,“我們的確是不一樣,我們最大的不一樣就是,我是救駕的功臣,而你長孫大人卻是以下犯上,火燒九五之尊的犯人!”
長孫無忌大驚,“我是冤枉的!”
金月亮冷冷的笑著,“不要再說什麼冤不冤的,做了就是做了。”
“小金子,你就不要再怪他了,這件事情他也是受人利用。”皇上開口為長孫無忌說話。
金月亮冷冷的看著皇上,她知道他說的是誰,“不是他,一定不是他!”她想了想,“我要見他。”
皇上重重地一歎,“他已經失蹤了。”
金月亮站在皇陵的台階前望著遠處的夕陽,輕輕的腳步聲在身後響起又消失,一件外衣披在她瘦弱的肩頭,她回過頭,看著那個在夕陽中顯得有些消瘦的身影,“你果然在這裏。”
木子仇看著金月亮,“你很聰明,你是唯一一個找到我的人。”
金月亮淡淡地笑了,看著麵前巨大的墓碑,“我記得這裏埋的好像是李建成吧?”
木子仇咬著牙道,“還有他的家人。”
“你想他們嗎?”
“應該說我時時刻刻都在想著為他們報仇。”
“我知道不是你做的。”
木子仇冷笑著,“我到希望是我做的!”
金月亮突然一把抓住木子仇,哭著大叫,“你就這麼想死嗎?”
木子仇吃驚地看著她,隨後一笑,“你不覺得我的存在是一件很危險的事嗎?”
金月亮哭道:“不會,永遠都不會,你一定要好好活著……”她的手緊緊地抓著木子仇的衣服。
木子仇輕輕地擦去金月亮臉上的淚,溫柔地一笑,“我答應你,一定好好活——”他話音未落,臉色一變,突然抱著金月亮就地一滾,十幾支箭沒入了他的身體。
金月亮驚呆了,“你不能死!你答應我的!”
“別、別哭。”
“我不哭。”金月亮已經是泣不成聲。
“別難過,我終於、終於解脫了,你應該為我高、高興……”
金月亮哭道:“我高興,高興,我求求你別死!”
“你能叫、我一聲哥嗎?你還從、從來沒有叫過我呢。”
“哥!哥!哥!”
木子仇笑了,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在金月亮的耳邊說著什麼,當最後一抹夕陽也消失的時候,他慢慢地閉上眼……
“不——”金月亮抱著木子仇的屍體,撕心裂肺地喊著。
十幾個殺手從角落裏圍上來,其中一人冷道:“別難過,你們很快就能見麵了。”隨著他的話,兩個殺手向金月亮撲過去。
一抹寒光劃過,兩個殺手倒在地上,咽喉處多了一道細細的傷口,沒有血,卻是最致命的。金月亮將木子仇的屍體輕輕放在地上,站起來冷冷地看著在場的每一個人,月色下,她身上籠罩了一股濃濃的殺氣,手中的水天一色閃著幽冥的寒光。
她已經很久沒有大開殺戒了……
月上中天,金月亮一個人走在寂靜的街上,失去了親人的痛苦還留在心間久久不散,淚水模糊了視線,她來到了木子仇的狀元府,這裏人頭攢動,長孫無忌指揮著大批禦林軍進進出出。
金月亮冷笑,縱身一跳,從狀元府門口的匾額後麵拿出一隻盒子。
長孫無忌發現金月亮的舉動立刻趕過來,“你拿的是什麼?”
金月亮冷笑:“你找的是什麼?”
長孫無忌一驚,“金月亮,本官奉旨查抄木子仇及其同夥謀反的罪證,把你手裏的東西給我。”
“木子仇有同夥嗎?我怎麼不知道。”
“他掀起這麼大的風浪,一個小小的狀元,沒有同夥,他憑什麼?”
“我要是不給呢?”
“這可由不得你!”長孫無忌一擺手,禦林軍立刻圍上來。
金月亮冷道,“長孫大人,這裏麵的秘密牽扯到皇室中人,一旦公開不知道會死多少人,你真的想看到李家的人血流成河嗎?”
“金月亮,你這麼想守住這裏麵的東西,本官懷疑這裏麵的秘密也有你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