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一章 初到人界(1 / 3)

魔幻愛世紀(毛毛蟲)

深邃的夜空,如鑽的星子。清澈的明月流瀉的清暉穿透閑雲,將之化為絲絲薄紗。

夜,如此深,如此美。

兩個不明飛行物自天際出現,翩翩落至一處高建築的天台上。

“這人界實在不是一個好去處。”

戴著銀製唇環的短發少年皺著尖挺的鼻子,一副不屑的模樣。他實在很討厭那萬家燈火,遊織的人群。

另一個長發少年比他要沉穩的多,但表情卻比他還要可惡,漠然。

“來這裏總比在禁閉室關個三年五載要好的多。”

短發少年叫囂道:“那看來我們還要感謝把我們罰下界人界的米達長老了?”他重重地哼了一聲。“才怪,我重回魔界定要讓他好看。”

那個可惡的胖老頭!自己不過是一名看守魔界禁地的小卒而已,一時好奇進入禁地,又一時失手打破一麵胡說八道的魔鏡,於是他日後的一切都被那個老頭所牽製。

長發少年斜睨了他一眼,嗤之以鼻。”我看你還是聰明點,乖乖地在這人界受訓。“

“可惡—”

短發少年以脫弦之箭的速度作俯衝,他的心情真真惡劣至極。

“啊!”

一聲超分貝的咋呼將他拉回了現實。他以倒栽蔥的姿勢審視著眼前那個叫囂的人類。

那是個胖女人,張牙舞抓的在叫喝。”會不會走路啊你?有硬往別人身上撞的嗎?天殺的,你從哪冒出來的趕著去投胎啊?”

他翻正身,搗搗耳孔,盯著她那給地球帶來沉重負擔的身軀。“有沒有搞錯,是你撞了我,不是我撞了你!”

“吆喝!”她瞪圓雙目。“你這毛孩子的嘴還真是皮咧。反的都被你說成正的,小子—”

“閉嘴!”忍無可忍的他食指一揮,一隻爛蘋果飛向了胖女人的口中,剛好阻了個嚴實。

“不得了了你,還出手傷人!”

女人甩掉蘋果,捋起袖管,便要與之對決。

“走!”

遲來一步的長發少年擄過短發少年的胳膊,飛一般地離開了現場,留下還在叫罵不已的女人。

“我討厭人界的女人,討厭人界——”

短發少年的聲音穿過黑夜,蔓延四海,而後變成無力的餘音······

“我要用釘子釘死你們,錘子錘死你們,斧子劈死你們,讓你們吸口空氣鬥撐死你們——”

丁瑩珠對著廁所的瓷磚壁大吐咒語,一張圓圓的蘋果臉上滿是怨氣。

今天是她所在的學校——紳文高職的校慶日。對於這一天的來到,她準備了半個月練就了一首歌,預備大會慶典助興欄目中英勇獻曲的,可誰知今天偏逢禍星,她在清潔教室的玻璃窗時,竟把整扇玻璃窗擦落“就義”。她知道這是同班的男生搞的鬼,但一向看她不爽的女班長還是罰她去衝洗教學樓外的女廁。若她不從,那班長告到班主任和係主任那裏,她就不止打掃女廁那般簡單了。

“想不到有才之人竟無施展之地!”

憤慨一番,她忽然有了興致,翻出寫在備忘卡上的歌詞,決定就地一唱以慰己心。清清嗓音,她不禁高八度地唱出自創的”校曲”來——

“白牆壁,亮玻璃,座座校舍排整齊。

綠鬆柏,紅薔薇,美麗校園我紳文。”

‘天殺的!這還有沒有天理?這世間竟有如此難以入耳的聲音?”

一句哀呼打斷了正唱興濃的她。

誰?用這麼低劣的話是在糗她嗎?太傷自尊了!

“我的魔,終於停音了。什麼綠鬆柏,紅薔薇?聲音差勁就算了,想不到歌詞更爛哩!”

“你,你在說誰?”

她衝出女廁,左瞅右瞧,除了眼前的草坪,壓根沒一個人影。是啊,全體師生都在大禮堂歡慶,哪還有閑雜人等。

幻聽,一定是幻聽!

“嘿嘿,智商指數看來也不高哦。”

她的視線隨著嘲弄的聲音往上尋,便見身旁的梧桐樹上不老實地坐著一個一襲黑衣的男生,他那短的不能再短的毛發且不論,就他戴著唇環這一條就犯了紳文校忌!

“你從哪來的?我要告訴校警你擅闖我們紳文,還糟蹋我們學校這棵校寶。”如此男生,如此糗她,她很是惱火。

他則是齜牙咧嘴,指著身下的大梧桐。“它是校寶?!它才不過136歲而已,不必較真吧。”

在他們那裏,他隻是個修為剛滿300年的魔子,可還是隻晉小輩之列。

他怎知道這顆樹寶的芳齡?再度懷疑地瞅瞅他。

他卻指指身上的校牌。“懷疑嗎?我可是紳文如假包換的學生。”

“但是今天是校慶日,你沒穿校服。”她終於抓住了一個把柄,告訴校警喝係主任嚴懲他一下,以報糗她知仇。

“省省吧,”他看出她的心思。“我是借讀生,明天才算入班報到,今天穿不穿校服是沒關係弟。”

說完,他輕身躍下,點塵不驚。

這回輪到她齜牙咧嘴了。“你會武功?你在哪學的?好炫哦!你師父是哪位高人?”

這簡單的一跳也值得她這樣大驚小怪?隨便扯一個吧。“是和中國的李爾王學的。”

“李爾王”她眨巴著眼睛搜索著這個耳熟又覺陌生的名字。

看她那呆瓜的表情,想來是自己扯錯了。

“哦,對,不是李爾王,是李小龍。”來人界之前,他翻閱過一次人界人物傳記,對此人還是有些許印象的。

“李小龍?!”她驚呼,花容失色。“他已經死了多年哩!”而他不過十七八歲的樣子。

天殺的!又錯了?

這人界怎麼這麼多相似的名字?難為死了,本來他就粗枝大葉,本家魔法都未習練精通,更別說對外界曆史的研究了。

“應該是李連傑吧?”她替他找出了一個還算合乎常理的答案。

“對,就是他。”他順著她的話應了。

“但是,你怎會認識他?他好像沒有徒弟哦!內室弟子嗎?他現在可是在國外發展呢。”

“你可真是煩哩。’要命,這人類個個都惹不起,纏人功夫不可小覷。

她笑的甜甜的。“我想讓你教我武功。”管他師父是誰,現今三教九流的人物多如繁星,可有真功底的還真不多,如若她學上幾受,就不會受那些臭屁男生的欺負,就能行俠仗義了。

“拜托,我隻是跳下來剛好站穩,而又恰巧被你看到。”

“不!”她篤定地。“你跳下來時,我看見地上的樹葉根本就沒動一下,也沒有聽到雙腳著地的聲音!”

我的魔!她還真觀察入微。

“好不好?”

她盯著他,發現他的五官比漂亮女生的還要精致,眉宇間張揚著幾許邪氣。

“不好!”他轉身離開,步子飛快。

“你叫什麼名字?在那個班?”

她追問,卻是沒個回應。

“綠鬆柏,紅薔薇,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