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你還問我做什麼?早在那一劍刺進你的腹部時你就已經知道答案了不是嗎?”赫連無痕神情冰冷的說道,他最無法釋懷的就是風天行不能理解他的想法。
“好,我已經知道了你的答案,但是……”風天行桃花眼一眯,抽出一把短劍直直的刺進君若妃的腹部。
“啊……”君若妃痛得大叫。
“若妃……”赫連無痕簡直不敢相信風天行竟然如此殘忍,他飛速朝君若妃跑去。
姬勝天一掌將風天行震開,緊緊的摟住君若妃問道:“你……”
“滾……”使盡全身力氣將姬勝天退開,赫連無痕緊緊的露出君若妃,大手猛然按住她的腹部,不讓血留得那麼快。
“若妃,若妃……”滾燙的眼淚從眼角流出,赫連無痕隻是靜靜的抱著君若妃。
“痕,好痛!”君若妃全身冒著冷汗,臉色蒼白如雪,她小手緊握著他的大掌,卻發現自己無法握緊。
“若妃,不要死,我還有好多話要告訴你,我想告訴你我不要娶明雪公主,我隻要你,我隻想和你一起浪跡天涯!”赫連無痕哽咽的說道。
“我……我知道,我都知道的。”痛楚蔓延全身,血不停的往外流,她伸出右手輕撫著他的俊臉,為他拭去臉上的淚水。
“若妃……”捉住她的小手,赫連無痕看著那隻翠綠的玉鐲慢慢發出淡淡的光暈,而君若妃的血液和他的淚都被吸了進去。
“痕,我愛你!”虛弱無力的說著,她隻感覺到自己的意識將要被抽離。
“若妃,我不會讓你獨自一人上路的。”輕柔的抱起君若妃,他站起身來往懸崖邊上走去,每走一步,心就更痛一分。
姬勝天突然下令:“給我射箭,射死赫連無痕!”
四麵八方的箭朝赫連無痕和君若妃射去,他卻毫不在意,隻是靜靜的往前走去。
即使箭已經進入他的身體,站也站不穩了,他依舊不停下腳步。
“赫連,為什麼?為什麼你願意為一個男人這樣犧牲自己?”風天行痛苦的大喊,他不懂,不懂為什麼他寧可死也要緊緊摟住君若飛。
緩緩轉過身,赫連無痕麵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的這麼多人,眼神冰冷而詭異。
弓箭手停了下來,因為沒有敢,都被他的冷酷嚇壞了。
“若妃是個女子,一個美麗的女子。”他輕輕的摟著君若妃,輕輕在她的額上一吻,說道,“其實就算她不是女子我也不在乎,我愛她,愛她的靈魂,愛她這個獨一無二的靈魂。”
“赫連……”風天行臉色又慘白了幾分,他沒有想到竟是這樣的。
如果,如果早一點知道君若飛是女人,他不會阻止他們的。
他隻是不想他被大家笑,不想他受到大家的唾棄啊!
可是,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姬勝天,回去告訴你父皇,你們姬家的天下自此以後由你們自己找人去守。”說完這話,赫連無痕又轉過身繼續朝懸崖走去。
“痕……痕……”君若妃神誌不清的喊道。
“我就在你身邊,我會一直在你身邊。”赫連無痕一手抱著她,一手握住她的手,還有那隻翠綠的玉鐲,縱身往懸崖下跳去。
君若妃在昏迷之前分明聽見他的誓言:
若妃,今生今世,永生永世,生死與共,誓不分離!
而懸崖邊上的風天行隻是呆滯著一張臉,坐在原地,神情哀痛。
他錯了,即使君若飛是個男子他也不應該阻止他們,不應該啊!
“風天行,以後常勝大軍就交給你了。”姬勝天被嚇壞了,他才想起來赫連無痕死了之後誰來守護這個國家?
“太子,怎麼可以?你承諾讓我當將軍的啊!”李副將大聲吼道。
風天行緩緩起身,壓住腹部的痛楚,他堅定地看著姬勝天,說道:“我風天行這輩子隻忠於赫連無痕,所以我不會答應。而就像是赫連說的一樣,你們姬家的天下你們自己守。”
說完,風天行舉起手中的劍刺進自己的胸膛,跟著縱身也跳入懸崖。
他這一生最對不起的就是赫連無痕了,所以他用他的生命起誓,下輩子一定要找到赫連無痕,會為他完成任何他要做的事!
他也不再那麼迂腐了,什麼是對?什麼是錯?隻要自己覺得滿足就行了!
五年後,強盛一時的華麟國被北方的遊牧國家東資國並吞,華麟一詞終於成為一個曆史……
床上有張絕美容顏的人兒緩緩張開她迷茫的雙眼,眼角滴落點點淚花。
“痕……”輕聲喚道,卻看清了眼前這一切。
白色的房屋,冰冷的一起,還有一個身著護士服的小護士靜靜的站在她麵前。
“小姐,你醒了!”小護士再一次被眼前這帥氣的麵孔所吸引,真可惜她不是男人,不然真是迷死人了。
“這是哪裏?”猛然坐起身,她再一次震驚的看著這個地方。
不,不是這樣的!
“小姐,你……你還好嗎?”小護士被她的舉動嚇了一跳,怯聲問道。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痕,你不是說永生永世,絕不離棄的嗎?為什麼現在我卻出現在這裏?為什麼?
“先生,先生,你快來看看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小護士大驚小怪的拉開房門,然後走進來一個人。
“若妃,你總算醒了,可嚇壞我們了。”導演慌忙走進病房,看見已經清醒的君若妃,鬆了一口氣。
那天真是太驚險了。
那個瘋婆子竟然想要開車撞君若妃,幸好被單聿淩拉了一下,隻是頭部受到輕微的傷,其餘倒是沒什麼事。
“導……導演?”抬起頭,她看著來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喂,你傻了啊,怎麼被車撞了一下就連我也不認識了?”不客氣的說道,導演摸摸自己長滿胡渣的下巴,說道,“你可知道你和單聿淩都被車撞了,不過還好,都隻是輕傷,昏迷兩天就醒了。”
“你說什麼?你說我隻是昏迷了兩天?”君若妃一臉慘白的抓住他的手,卻又頹然坐回床上,怎麼可能?
她在華麟國呆了將近一年的時間啊,為什麼會這樣?
還是說那隻是一場夢?
一場讓人心痛又心碎的夢。
不,不是這樣的,她清楚的記得赫連無痕留下的滾燙的淚水,以及他套在自己手腕中的玉鐲。
往手腕上一摸,她低下頭看著空無一物的手腕,臉色更加蒼白。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沒有呢?
“喂,若妃,你還好吧?”導演一臉凝重和哀怨,不會吧!
這大牌明星單聿淩至今沒有醒來,而醒來的這個又一直哭,神經不太清醒的樣子,該不會被撞壞腦子了吧?
“導演,告訴我,單聿淩他……他在嗎?”她在那裏曾經見過單聿淩的,如果他不在的話,那就代表她……
“在啊,他和你症狀差不多,隻是現在還沒有清醒過來呢。”無奈的說道,捶心肝啊,他怎麼會遇上這麼無奈的事情啊!
無力的倒在床上,她將自己縮成一團,淡淡的說道:“導演,我頭有些痛,我想休息了。”
“呃,好,你好好休息吧,我明天再來看你!”導演無奈的說道,看樣子又不像是撞壞腦子的樣子啊!
痕,你真的隻是我夢裏的一個人嗎?
可是為什麼我的心會這麼痛?
緩緩閉上眼睛,任由淚水滑落,她忽然笑了,卻留下更多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