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元抱著雙臂,在樓房的拐角處看著這邊的鬧劇,聽著那紅帽子男人說的話,林安元忍不住在心裏唾罵。
這紅帽子男人應該就是死者的二叔,正在和以江至橋為首的領導班子談條件,而死者的二嬸,應該就是站在紅帽子男人旁邊的三角眼中年女人,正叉著腰瞪那幾個領導。
林安元從來不提倡以貌取人的行為,但是那對中年男女的形象,和刻板印象裏蠻不講理的形象如出一轍。
如果按照這紅帽子男人說的,不給錢就把人埋在這裏,那麼回遷房的業主絕對不允許,好不容易熬到拆遷,有了新房子,結果埋過死人,那要是業主團結起來鬧大了,zf迫於壓力,可能會和江氏解除簽約。
這樣的話,江氏不僅沒了這塊b市的肥肉,自己的資金還會收不回來,損失要比賠八百萬要多得多。
把這個燙手山芋交給江至橋,讓江至橋從s市趕過來解決這個麻煩。
林安元嗤笑一聲,覺得江至橋還真沒說錯,江萬業真不是人。
兩邊的氣氛劍拔弩張,地上甚至還有晾在一邊沒人管的屍體,林安元心裏突然感受到一陣悲涼,為了賠償款,殘害手足,真是把劣性暴露的徹徹底底。
“我說,這麼熱的天,把死者放在大馬路上晾著真的好嗎?”
林安元雙臂環胸,眉梢微揚,眼中盡是嘲諷。
玉白的長裙在太陽下熠熠生輝,冷白皮在照耀下愈發膚若凝脂。海藻般的長發隨意散在背後,白色的連衣裙下,是姣好性感的身材,仿佛是油畫裏走出來的小人,周身綻放著耀眼的光芒。
江至橋很沒出息的看呆了一會兒,立刻反應過來後,小跑著過去拉住了林安元。低聲問道。
“你怎麼來了!”
林安元憋著火,仰起臉直視麵露焦色的江至橋。
“我不自己找來,難道還傻傻的等在酒店裏你來接我嗎?”
“這件事不是你能管的,不安全,你先回去!”
“放心,你隻要配合我就好了。”
林安元拍了拍江至橋的肩膀,叫他寬心。隨後款款走到那群人麵前,上下打量了一下那對男女。
那幾個男人眼裏透露出的貪婪和色欲讓林安元十分不適,壓著心頭的惡心,想著趕緊速戰速決。
林安元紅唇輕啟,看著那對中年男女,緩緩吐出冰冷的字句。
“你們?應該不是死者的親戚吧?冒充死者親戚進行敲詐勒索,金額重大可是會判刑的。”
“你這妮子胡說什麼!這是我們侄子!我們才把他帶出來的!”
林安元輕哼一聲,看著跳腳的女人,心裏更加篤定自己的猜想。
剛才在門衛室的時候,林安元就瞥見了門口掛著的簽字表。按照江至橋所說的,這些人都是一個村子的,而北方村子基本上一個村子就是一個姓。
本子上的名字全都是姓黃,而這對男女,一個姓朱,一個姓王。兩個人的名字在挨著,在一眾同姓的名字裏麵極其顯眼。
光憑名字來證明這件事,林安元也沒什麼把握,而看到這對男女急著要錢,把死者的屍體扔在一邊的時候,林安元心裏的猜想更加篤定了。別說是二叔二嬸了,哪怕是同村的人,也不會把屍體大夏天的扔到一邊晾著。
紅帽子男人的反應速度要比三角眼女人快得多,那人立刻麵色嚴肅,眼睛微眯危險的盯著林安元
“小姑娘,說話要有證據的,你這樣亂說話,可是很容易得罪人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