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九章 柔與堅並存(2 / 3)

山崎烝也在警惕地打量她,不是忍者?他根本不認識她,完全不知道她是照麵跑到他房間來了,也不知道她是敵是友想做什麼……忽然他的雙眼急劇收縮,愣愣地盯著床榻,驚訝和憤怒。“你對我姐姐做了什麼?”

噢噢,終於了解阿步姐是自己的姐姐了嗎?她沒好氣地白他一眼。“我隻是把她從壞人那裏拯救了出來,順便治好了她的傷。剩下的,就要由作為弟弟的你來照顧了。”

“好了?她渾身是血……”他激動地跪在床邊,緊緊地握住阿步姐蒼白的手。

“不信你可以翻翻看,那隻是血跡,你把它清理幹淨不就得了。”阿月擺弄著自己的纖纖小手,慫恿道。

他還真準備立刻翻開阿步姐的衣服來看看,卻陡然停下,“我,我……”

“你是他弟弟。”再一次白他一眼,她轉身離去,隻留一句話。“阿步姐在昏迷之前一直念叨著你的名字……”

清風帶著她的話飄入他的耳中,讓他不禁愴然淚下。在幾乎失去之後才知道親情的寶貴,幸好他還來得及補救……

經過這一役,阿月的形象在壬生狼的心中高大了起來,不再僅僅是總司的女人,還是個實力強悍的“女中豪傑”。因為阿步姐的關係,總司也不好責怪她擅自“解足”,倒是阿烝居然會誠心誠意地向她道謝,讓人很是吃驚和不好意思的。

不過,看到阿步姐和他相處融洽,終於讓人有姐弟愛的感覺,真是心有安慰啊……至於那個害阿步姐那麼慘的舛屋老板,已經在第二日被阿烝親自“解決”了,幕後黑手吉田稔磨卻逃了。當然,盡管他很想殺了他,卻因為鐵之助的一番話保持了理智,隻是將其懲之於法。

看來調教他的人就是鐵之助呢,要說他們倆沒有一腿,她還真不相信!

該是皆大歡喜了,可是阿月卻隱隱有種擔憂。阿步姐救下了,然而總司呢?池田屋時間應該要來臨了,晝時總司的病情會極度惡化。肺癆啊……最近總司也是咳得厲害呢……

雖然她已經用銀翼為總司暗暗治療過,可惜治標不治本,銀翼隻是作用於表麵的傷勢,對於病狀卻沒轍了。

夏梨月的靈力很強大,這是毋庸置疑的。可惜她卻不勤修煉,始解斬魄刀時也僅是把念能力發揮出來,空有一身power卻不知如何使用。也是是她認為自己足夠厲害了,便怠慢了這方麵的意識。如今,她才意識到,“機會隻會給油準備的人”這句話的道理。

有目標就有動力,她開始偷偷滴修煉,而最好的地方就是自己斬魄刀的世界。每逢總司出去巡邏她就進入冥想,勢要在總司病逝之前把卍解領悟出來。總司有自己送予的“夏氏許願瓶”,她也較之放心。

為了捉捕吉田稔磨,新撰組開始積極行動,在土方歲三的帶領下,新準組已鏟平了私人的多個據點。可惜吉田就宛如水中的泥鰍,每次以為捉住他的時候又讓他從手中溜走了。新撰組絲毫不泄氣,反而越挫越勇。

總司時常跟著大隊到處奔波,夏梨月心想大概就是這段時間了不敢離開總司,也跟著大隊跑,修煉放到了晚上的睡眠時間。幸好阿步姐之事讓她在新撰組樹立了威望,沒有隊員反對她的跟隨,倒是總司不讚同,被她無視過去。

收割生命其實是一件很簡單的事,可她卻不喜歡打架,不喜歡鮮血,不喜歡看著生命的流逝,盡管她對這類都有些習慣。習慣會成自然,但並不代表她會喜歡。

總司在戰鬥中的樣子和平常全然不同,盡管他拿起木刀指導隊員時的氣勢和目光會改變,卻不像麵對敵人那樣冷酷無情,隻想著怎麼樣致你於死地。

鮮血濺滿了他的隊服和臉龐,冷峻的神情宛如地獄來的修羅,就像第一次看到他時一樣,讓人有種血腥美的震撼。

他們的戰場,阿月是極少參與的,但卻會在戰後為新撰組的傷員治療。隻要仍有一口氣在,她便能治愈。在新撰組心中,她幾乎成了活菩薩!

她總是站在高高的屋頂上俯視他們,當發現他們有優勢便抬頭仰望高掛於空的明月,這能夠使她的心平靜下來,然後迎接總司的順利。

這一次也不例外。

第一次出任務時,其實總司很害怕,怕阿月看到那樣的自己會討厭他厭惡他疏遠他,畢竟如此殘忍的自己怎麼會讓她喜歡呢?會不會配不上純潔的她?

在戰鬥期間,他總是偷偷地把實現瞄向她,卻發現她柔和的目光一如既往的清澈。拔刀並不是因為他喜歡殺人,可這會他卻有著快感,這種快感是她帶來的。無論是溫柔的他,冷酷的他,惡作劇的,腹黑的他,她都全盤接受,在她眼中,他就是他。

修羅的麵具依然褪去,總司笑意盈盈地看著她擔心地查看自己有沒受傷,待發現沒事才去給隊員療傷。這樣自然的舉動,總是讓他心裏暖洋洋的。

其實新撰組並不是對每一個人都格殺勿論,隻要願意投降和配合工作的人都能得到寬容對待,但那些不甘心,與之反抗的人不是當場死亡就是苟延殘喘。

在阿月走向受了傷的永倉時,一隻血手突然抓住她的腳脖子,呻吟。“救我……求你救救我……”

她自認不是聖母,可以對死者麻木不仁,對備受痛苦的人無動於衷,對不相關的人漠不關心。她也不是一名醫生,不會對傷者一視同仁,但卻對那些向她伸出求援之手的人擁有慈悲之心。

因此,這個人,她會救!

“阿月姑娘,他是反抗最為激烈的敵人之一,不能救!”土方歲三看著她的舉動,微微皺眉。

“阿月姑娘,他砍傷了好多我們的隊員,不能救!”這好像是永倉還是原田的聲音。

總司咳了咳,有些緊張,有些疑惑地望著她。

“我不是你們新撰組的隊員,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做事吧?!”她側頭,微微一笑。在自己的能力範圍內,她不會拒絕別人的求救。

眾人仿佛被她的話噎到,一時再沒有反對的聲音。

這個人真的傷得很重,若不是向她求救,恐怕不到十分鍾就隻有死路一條。她不會把他治愈,隻是把最為傷重的地方修複一下。

感覺到自己恢複了力氣,他似乎很驚訝哦……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