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知道任何他的消息。”安若水冷著臉,低聲說道。
寧鈞天走過去,伸手在她眼前來回的晃,笑道:“你確定?這可是個好消息哦!”
安若水疑惑的看著寧鈞天,寧鈞天嗬嗬一笑,也不再賣關子,徑自說道:“石之彥和程家那姑娘解除了婚約,兩人還結為兄妹。而且……”
“而且什麼?”等了半天,還是不見下文,安若水終於忍不住出聲詢問。
“而且……還把那姑娘嫁給了她的意中人。”
“她的意中人?”安若水的眼睛越瞪越大,幾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才隔了多長時間,就發生了這樣多的大扭轉。
“嗯。就是她流落戲班時,認識的師兄啊。哎,不說她了。我還打聽到,你走後,石之彥就把你房間給封了。”寧鈞天故意做出很不理解的表情,“真不知道他們這些個古人是怎麼想的,封個房間能怎麼樣?就能解氣了?人就能回去了?”
安若水歎了一口氣,她何嚐不知道他這樣做是為了什麼,隻是,一時半會,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麵對這一切,怎麼麵對石之彥。寧鈞天見她臉色陰晴不定,對她的心思也知曉了七八分。
嘴角一挑,將臉在安若水麵前放的老大,壓低聲音示意她附耳過來,“那個姓石的家夥似乎對你意見很大啊!要不要……”
安若水白了他一眼,雖然知道他是故做神秘,但還是乖乖的把耳朵伸過去。寧鈞天微微眯了眯眼,做出奸邪的表情,將手橫在安若水的脖頸處“喀”了一聲。
安若水被他忽來的“喀”聲嚇了一跳,忍住想扁她一頓的衝動,恨恨的開口教訓道:“你是王爺,不是殺手!記住了!”
“哦!”寧鈞天故作很委屈的模樣,這能怪他嘛,要不是她死活都不給一點反應,還一直板著臉,他至於那麼搞怪嘛。再說了,他隻是隨口建議一下,調解下氣氛而已。
安若水剛想說什麼,忽然傳來急促的敲門聲,管家在門外氣喘籲籲的說道:“王爺,加急的傳書。關於杜姑娘的。”
“快進來!”安若水聽見是關於十娘的傳書,連忙跑去打開門,急急的說道。管家快步的跑進來,把傳書交給寧鈞天就快步的退了出去。寧鈞天看著傳書,臉色越來越難看。
安若水著急的走到邊上,“到底寫了什麼?”
寧鈞天深深的看了安若水一眼,皺著眉頭說道:“十娘……還是跳江了,他們找尋了半天,卻一點線索也沒有……”
安若水身子一軟就癱在了椅子上,眼淚撲簌簌的往下掉,“都怪我,都怪我,為什麼我當初要放她走,為什麼我要眼睜睜的看著她去死呢?”
寧鈞天看著安若水痛哭流涕,眼睛不由的也濕潤了,走到她身邊,將她攬在懷中,柔聲道:“你是為她好,她知道的……”
“我……不應該……讓她走的……都是……我的錯,是我……是我害死了她!”安若水抓著寧鈞天的衣襟,一邊哽咽一邊說道。
寧鈞天拍著安若水的肩膀,試圖說些能夠安慰她的話,可又不敢隨便給她虛假的希望,免得讓她失望更大,隻好委婉的說道:“他們沒有找到十娘的屍首,也許……”
“也許她被人救了!所以你的人才找不到她!”安若水激動的說著,從寧鈞天的懷中抬起頭來,胡亂的擦著臉上的淚痕,“也許,十娘不想讓孫富和李甲知道她還活著,所以躲了起來。也許……”
看著她哀傷脆弱的眼神,他實在說不出打擊她的話,隻好含糊的囁嚅道:“也許吧……”
“也許……她已經在樓裏等著我,她答應我有事會去那裏尋我的!”安若水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希望,急急的站起身來,“我現在就回去,現在就回去看看!”
看著安若水魂不守舍的模樣,寧鈞天隻覺得心一陣陣絞的難受,她怨自己害了十娘,他又何嚐沒有過錯,如若聽她的辦法,尋個理由捉了孫富,也許十娘就不會死了。
寧鈞天搭著她的肩膀,眼神堅定的看著她,“我叫人準備馬車送你過去!然後你就在那住上幾日,我親自去找十娘,一定給你個交代!”
“我也去!”安若水抓著他的衣角,急急的說道。
“你在樓裏等,有什麼消息我一定立馬通知你。”見安若水正想拒絕,寧鈞天又繼續說道:“如果你不在樓裏,十娘就算回來了,也還是無處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