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五章 企圖(2 / 3)

“有……有一個吧,可是她在他身邊,他卻不相信……不確定她是愛他的,他以為她愛的是他另一個很有魅力的朋友,其實不是,她愛的從來就隻有他……”想起那段水晶學院的灰色往事,想起王教授口中的鄄承宇,顧億影……還有自己的前世,她就好像身同感受一般,心內太多太多的悲戚了。

“其實喜歡我的女孩那麼多……我也不能確定她們是不是真的愛我……”黑赫籲了一口氣,然後又說:“因為我在她們的眼中看不到一點真誠,一個女孩如果愛一個男孩,那麼她看他時,她的眼睛會很亮很亮,會發光……折裳……就像剛才我們在小店裏,你看我的眼光那樣。”

“呃……”這下咋辦?

“我知道你是把我當成他了……你的朋友……你一定就是那個唯一愛著他的女孩吧。”黑赫笑道,而同時他的心內又充滿盼望,如果可以,他想成為那個他。

“其實……現在的我不認識他,我隻是在一個前輩哪裏看到他的照片,那個愛他的女孩……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有時候竟然會將自己當成她。可是承宇哥……他死了,即使他的身體可以重生,他的靈魂不滅,可是那個悲情的固執的承宇哥,他……不可能回來了,再也不可能回來了。”

她緩緩地重複著最後一句話,然後眼淚就滾了下來,熱熱的熱熱的眼淚燃燒了黑赫的心,他突然如旁若無人般把她擁了入懷,因為看到她哭,他突然就很心痛,好像要破碎開來一般,他隻想安慰她,給予她想要的溫暖。

藍綺的眼睛瞪得死大,怔怔地看著自己的“丈夫”擁著另外一個女人,然後一種奇怪的感覺自她心中生起。她……很想發飆呀,可是見林折裳哭得這麼傷心,她的怒火又瞬間消失了。好吧,她決定借自己的“丈夫”給她用一用。

林折裳輕輕地把黑赫推開,擦了擦眼淚,說:“對不起,在你們麵前我竟然這樣,很丟臉吧。”

“你很愛他吧……那個和我長得很像的男生。”黑赫直勾勾地盯著林折裳說。

“……”林折裳不知如何回答……她愛他嗎?自己愛上了王教授口中的鄄承宇嗎?她不確定,可是看到這個“鄄承宇”她突然就希望他是真的鄄承宇,那個有她記憶的鄄承宇,那個為了愛也毀滅了他自己的鄄承宇。雖然那個鄄承宇自卑,多疑,甚至有些自私,可是他偏就是扯動了自己的心。

而眼前這個爽朗,自信,豁大的“鄄承宇”……在麵對他時她竟然沒有想象中臉紅心跳的感覺。

“你可以愛我嗎?”黑赫又說。

然後林折裳和藍綺都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他。

“請你把我當成他吧,請你愛我……”

“黑赫,你當我死了呀。”藍綺打斷他的話,說:“你是藍騰未來的駙馬,怎麼可以喜歡其他女人。”

“綺綺,我們並不相愛。”黑赫說。

“哼,你怎麼知道我不愛你……”真是木頭人一個,如果自己不是真的愛他,依她剛烈的性格,會答應父王的亂點鴛鴦才怪呢,可他就是不懂,非要人家把愛掛在嘴邊才知道呀……那麼丟臉的事她堂堂一個公主怎麼說得出呀。

“你……綺綺,你……”黑赫大為驚慌,因為長久以來藍綺沒有對他都表示過任何愛意,所以他一直以為,她和自己一樣,都是礙於藍騰王的聖旨而妥協。

“什麼呀?還真把人家的話當真了呀,我會喜歡上你這個比女人更女人的妖人才怪呢。”藍綺突地打翻自己麵前的話……唉,其實她愛他愛得要死了,可是為了什麼公主的矜持?……做女人真難,尤其是做一個淑女更是難上加難。

“喔,這樣呀,把我嚇死了。”黑赫鬆了一口氣,說。

“好了,你們……聊吧,繼續聊吧……”藍綺揮揮手,丟下這句話之後就離開了。

林折裳隻是呆呆地望著藍綺離去的背影,女人的直覺告訴她,藍綺一定深深愛著黑赫,這種愛是深沉的,發自內心的……並不是隨便可以用三言兩語形容的。

“綺綺這個瘋丫頭每隔一段時候都會發神經,上個月她才說讓我和她快點兒結婚呢,可是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她又不提結婚了,幸好我沒有和她結婚……唉,這個瘋丫頭,我真是怕了她了……她和她父王一樣,陰晴不定。”黑赫有感而發道。

“你……真的感覺不到她的愛嗎?”林折裳道,唉……她真為身為女人的藍綺感到悲哀,藍綺對黑赫是愛在心裏口難開……是因為她公主的驕傲和自尊吧。其實一人人,在自己所愛的人麵前,根本就不必刻意隱藏什麼。

“折裳……你才是我等待的那個女孩,雖然我們才剛認識。”墨赫的眼裏映著濃情。

“可是你卻不是我期待的男孩,你不是他,他永遠自卑,而你卻很自信,這樣的你,根本不需要誰的愛。”她知道這樣說很傷害他,可是她不能欺騙自己,因為這種感覺竟然這麼強烈,對……她是很迷戀這張臉孔,可是麵對黑赫,這個“鄄承宇”時,她竟然就失去了當初的感覺,這也讓她失措。

“可是如果你拒絕我,我會從此變得自卑,墮落……折裳,難道你情願我是一個自卑的人麼?”是的,他說的話都是真的,明知道自己長了一副女生相,接受許多人的譏諷,而自己可以一笑而過,是因為他根本不愛她們,可是她不同,雖然隻是第一次見麵,可是他覺得自己和她已經認識很久了。

“……”她隻是怔怔地看著他沒有說話,其實她自己也不知道,隻是覺得這樣自信的他,無法勾起她的憐惜。她想自己應該是一個母愛型的女孩子吧,隻有鄄承宇……隻有那個永遠也不可能複存的鄄承宇,隻有他,才能打動她的心。

“你……恨女人嗎?”林折裳道。

“我為什麼要恨女人?”黑赫不解。

“你想戰爭嗎?想流血嗎?”

“不想,我不想戰爭,不想流血,我們藍騰希望和平,因為我們藍騰已經有一百六十年戰爭的曆史了,最近十年來才漸漸獲得平靜,我的母親也是在戰亂中死去,我……永遠不想戰爭……永遠不想看到任何一個生物流血。”黑赫說這些話的時候,臉色就變得陰沉起來,把那個屬於陽光的臉都丟開了。

“真的嗎?”那美麗姐姐的話?林折裳愈來愈不解了。

“是的,可是折裳,你為什麼突然問我這樣的問題?”

“因為……”她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回答他的話。

“說呀。”

“因為我不想戰爭,我不想看到任何的戰爭,所以我希望你不要發動戰爭,永遠不要。”如果得到他的承諾,也許是自己該回地球的時候了,永別了,承宇哥,永別了,這張令人留戀的臉孔……他的臉孔真美麗,她不由得多看了他幾眼,巴不得把他的臉孔永遠永遠地深刻在自己的腦海中。

“折裳,我怎麼會呢?我不會的。”黑赫保證道,同時被她眼裏的光彩懾住……就是這種眼光,這是一個女孩子看她喜歡的男生時才會發出的光彩呀。

“真的嗎?”如果是那樣……那自己應該回去了?

“折裳,留在我身邊……折裳,答應我,可以嗎?”他激動地攬著她纖腰道。

“黑赫……你……不是他!”她用力推開了他,雖然她很留戀這個懷抱,可是意識中,她提醒自己,他不是鄄承宇,所以她不能投入他的懷抱。不知怎麼地,他就無法成為她熟悉的鄄承宇,即使他和鄄承宇實在沒有什麼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