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受傷了……”飛寅見狀立時難受地揪緊了眉頭,眼眶中淚水不由自主地流淌而出,小手擔心地撫上他受傷的手臂。
“沒關係,我不會讓你有事的!”握劍的右手回握了一下她的柔荑,沉穩的嗓音裏透露著堅定,讓人感覺很溫暖很安心。
“哥……”心疼、難過、感動、後悔、自責……一一從她心中閃過,臉上也已不再是驚慌,她也學過空手道和太極拳啊,她可以保護自己。驀然,一個轉身她和他背對背而立,各自防守著自己麵前那一片惡狼。
一開始還應對自若,可後來不知道是那些惡狼聞到她的肉肉香嫩,還是知道她的武功蹩腳欺負她,驀然幾匹狼一擁而上,飛寅頓時慌了手腳,一不小心被其中一匹給咬了個不大不小的傷口,連著腿部的衣衫也被扯掉一半。吃痛地低咒了一聲,咬緊了牙關忍住,繼續使出太極加空手道功夫來防禦。
天色越來越暗,狼群大部分也暫時體力不支,有一大半的野狼已經放棄補獵他們,轉而去對付那匹累倒在地的可憐黑馬。隨著馬兒痛苦地嘶鳴,轉眼間,濃烈地血腥味兒撲鼻而來。一匹又一匹饑腸轆轆的惡狼爭相撲到馬身上開始撕扯,接連而起的狼的嚎叫聲,仿佛是贏得了這場“戰爭”的勝利,又仿佛是對食物充饑飽腹的滿足。
趁著這時天色愈加的昏暗和狼群力量的分散,墨硯竹精明地從地上撿拾起一跟木材,隨後從腰帶間拿出火折子,“噗”的一聲,頓時眼前火苗晃動,趕緊點燃了手中的枯枝交給飛寅。自己再用手中的火折子嚇退欲撲上來的幾匹意誌較堅定的野狼,尋著另一根枯枝點燃。
於是借著狼怕火的習性,兩人終於有驚無顯地逃脫野狼的圍困。
“快,我們走!”墨硯竹大手攬腰一抱,緊摟住飛寅的蠻腰,用最後剩餘的內力使出輕功,帶著她飛離危險的地帶。
在他們縱身飛出的一刹那,從飛寅被野狼撕碎的衣衫內,掉落出一支青翠並泛著幽幽綠光的玉笛。
飛過幾座沙丘,內力損耗過多,體力也已透支,幸好已經離開了危險範圍,外加天色已黑不便行走,於是兩人就地找了個避風的地方,席地而坐。
“哥,你的傷……”飛寅揪緊著眉頭不安地問道,小手已經輕撫上他早已被鮮血染紅的繃帶,大眼睛裏再一次變得水汪汪。
“沒事。這小傷算不了什麼!況且我隨身還帶著金創藥呢,嗬嗬。你幫我上藥就行了。”墨硯竹忍著疼痛,故作輕鬆地和她開著玩笑。
接過他手中的藥瓶,小心翼翼地拆開繃帶,驚醒觸目的傷口外翻讓她驀地愣住,早已在眼眶裏滾動的淚水無聲滑落,回過神輕輕往他傷口上撒著藥粉,隨後從自己的衣衫上撕下一條布來幫他包紮好。
“言兒,來,換我幫你上藥。”墨硯竹露出柔和地笑容來安慰她。
伸手卷起褲腿管的一刹那,她的臉上一副瞠目結舌的表情。傷?傷呢?她明明記得自己被狼咬到,還記得當時的疼痛,衣衫被撕爛的地方還留有血跡,怎麼會連傷都沒有啊?!抬頭看向墨硯竹,木然地說道:“哥,我……我沒傷……”
“沒傷?!怎麼會?”墨硯竹迅速低下頭,湊近火堆仔細查看,呈現在他眼前的隻有那如藕如玉般白嫩絲滑的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