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緊張,你又不是沒試過。我弟的技術肯定不如我吧,她有沒有像我這樣?”司徒烈的妒火被點起,手勁隨之越大。
“你,你是什麼意思?呃,痛……”雨鈴不可置信地睜開眼,“你為什麼不肯相信我?我和他什麼事也沒發生,我們隻是普通朋友。”眼淚止不住簌簌落下。
“不許哭,我最討厭你無辜的樣子了。”司徒烈說著,一個挺身,毫不憐惜地長驅而入。
“走開,不要!”她連忙往後退,試圖擺脫他的鉗製,不料反而被他大手一撈,使兩人的身體更加的密不可分。
“你……無恥,下流!”破破碎碎的嗓音從她的口重溢出,她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讓那令人羞恥的聲音發出。
“別那麼說,你不是挺享受的嗎?叫我的名字,我喜歡你叫著我的名字那時迷醉的樣子。”他低低沉沉的磁性男音一直迷惑她的神誌。
“啊,不,唔——”她的理智開始渙散,因被情欲所占據。“烈,烈……”
“對了,這就對了。”同時,他奮力把兩人推上頂峰。
過了一會,他又開始蠢蠢欲動,不讓她有絲毫喘氣的機會,直到她累癱為止。
翌日早晨,雨鈴才渾身酸痛地幽幽轉醒,身旁的床榻已空無一人。去人的體溫也漸漸消逝,就像本來就沒有一樣。
雨鈴摸著他睡過的地方,微微露出了一絲甜蜜的傻笑,但很快地,已被一抹似乎悲哀,似乎無奈的苦笑所取代。
“烈啊烈,為什麼你就不肯相信我?為什麼我最愛的人卻傷我最深?司徒烈,烈……”雨鈴忍俊不住地喃喃自語,不由悲從中來,無言地落下有灘清淚。一滴兩滴,落在柔軟的羽絨被上不見蹤影。
近日來,風雨鈴猶如一縷鬼魂,終日鬱鬱寡歡,不言不語,似乎不受外界一切的影響。由於上次的“偷天換日”事件,司徒烈已禁止任何人踏入她的房門半步。
窗外,一如既往的景色。窗內,卻一片蕭條。
有一次,她真的耐不住想爬窗而逃,沒想到剛跳出這個窗框就被人抓了回來。如今,連一個小小的窗子外的景色也與她絕緣了。那時她真想他媽的詛咒那個封窗的人勸駕祖宗十八代。
哎,她無聊地對著窗子唱起了一首歌,手指也沒空閑地戳著那可憐而脆弱的窗紙。悄悄地,有幾絲陽光透了近來,她立刻興奮得像個孩子般差點手舞足蹈起來,越唱越大聲,越戳越有勁。
黑夜來得無聲愛情散得無痕
刻骨的風卷起心的清泠
吹去多年情份隻剩我一人
兩朵孤單的魂會心的眼神
哦你我的苦竟是如此吻合
感情的淪落人
相遇在這傷感的城哦
我最深愛的人傷我卻是最深
進退我無權選擇
緊緊關上心門留下片刻溫存
隻怕還有來生我愛的依然最真
我最深愛的人傷我卻是最深
教人無助的深刻
點亮一盞燈溫暖我無悔情春
燃盡我所有無怨的認真
——張雨生張惠妹的<最愛的人傷我最深>
門,突然被推開了,伴隨一陣寒風,雨鈴冷不防打了個寒戰,轉過頭,眯起眼,歌聲嘎然而止。
“沒想到你還有那個閑情興致唱歌啊?看樣子你最近過得喊不錯哦!”明明看她已明顯地瘦了一圈,兩頰也陷了下去,但司徒烈仍狠心地挖苦她。
“是啊,托你的福。”雨鈴虛弱地對他笑笑,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
“你,死鴨子嘴硬!”司徒烈衝過去掐住她的臉,恨恨地說,他恨她的口是心非,恨她的毫不在乎,恨她的事不關己的笑……
“啊哈,原來你也知道?”她明亮的眼睛直直地看著他,不肯離開。她有多久沒見到他了,吃飯時想著他,睡覺時想著他,連夢裏也是他。原來思念就是那麼一回事呢!怎麼他就忍心不來看她呢?他愛她嗎?愛嗎?那為什麼他就不肯相信她?
司徒烈鬆開手,撇過臉,不想看她楚楚可憐的樣子,就怕他因此而心軟。他身後的丫鬟手裏端著一碗黑糊糊的湯藥,遞了過來。“喝下它吧,喝下後就什麼事都可以解決了。”
雨鈴閃神地盯著那碗藥半晌,眼神充滿悲哀,她幽幽地開口,那聲音就像從一個遙遠的地方渺茫地傳來。“你真的要我喝嗎?不後悔?”
“喝了對你有好處。”他淡淡地回答。
“嗬,什麼喝了對我好處?你以為我什麼也不知道嗎?我知道,我什麼都知道。那是一碗打胎藥,你想打掉我肚子裏麵的孩子,是嗎?不是嗎?”她嗤笑有一聲,突然激動起來,對著司徒烈大喊大叫。
這次他沒回答,隻是對捧著湯藥的丫鬟使了個眼色。
“不要,我不喝!我死也不要喝!”不喝嗎?她捫心自問。對,就不喝!為什麼不喝?她之前不是一直想要的嗎?因為,因為……她愛他嗎?愛他嗎?也許愛了,是吧,她愛他,早在她慢慢依賴他之前就愛了,所以她不想打掉胎兒。人怎麼就那麼犯賤呢?當你想要的時候,別人偏不給;當你不想的時候,別人卻硬塞給你。
“好了,雨兒,乖,別鬧了。喝下去,喝下去後我們重新開始,我納你為妾,好不好?”司徒烈看不下去,用哄小孩的語氣哄她。
“重新開始?納我為妾?嗬嗬,納我為妾?哈哈……”她愣愣地重複這兩句話。忽然覺得很好笑,很諷刺,她求的是這些嗎?“你以為我稀罕?我連做你妻子都不願意,何況是妾侍?”她一把搶過那碗,用力地摔在地上,震落了掛在眼眶中的淚水。
司徒烈看也不看那破碎的碗,拳頭緊緊地握住,看得出他在努力地控製自己的情緒。果然她不答應他的求婚是因為宮的存在。“你就那麼的喜歡宮!好,我就知道你會這樣,這種藥多得是,總會有一碗讓你喝下去的。”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她淚眼婆娑望著他毫不留戀離去的背影,泣不成聲。
司徒烈一走出她的房間,身後的門隨之關上,他就忍不住仰空長歎。雨兒,為什麼你就不肯喝下那碗藥?你就那麼愛他?寧可不要自己的性命?雨兒,我想你幸福,不願看著你受到傷害,但是我卻不想失去你。你想放我自由,我卻做不到,害怕永遠地失去你,因為我是如此的愛你。為什麼那個人是宮,是我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