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八章 發芽的後果(1 / 3)

“死司徒宮,臭司徒宮,你給出來!”雨鈴氣勢洶洶地直搗黃龍,跑到司徒宮的住處大喊大叫,恐怕要出什麼事了。

“給你三秒鍾,要是再不出現的哈,我就毀了這個院落。一、二——”她雙手叉腰,一副潑婦罵街的樣子,嚇得這個院落的仆人各個心驚膽戰。

“咦?鈴兒,姐姐,原來是你啊?”糟了,補藥換打胎藥的事東窗事發了。司徒宮一臉嬉皮笑臉地從一根大柱子後麵閃出來,裝作吃驚的樣子。

“哼,不是我還會有誰呢?”雨鈴笑吟吟地說,一副好商量的樣子。

但是司徒宮卻感覺頭皮發麻,暗自叫苦。

這時,一個挺拔的白色身影正朝著這邊走過來,雙眼直直地向他們射過來。

正對著他的雨鈴眯起眼睛望向他,極力想看清他是誰,但對於近視四百多度的人來說這是一件困難的事。她沒幾秒就棄“看”投降,扯著司徒宮的手臂就往房內拖。

背對著白衣男子的司徒宮當然沒發現一直緊盯著他們的司徒烈,滿臉苦惱地任由雨鈴的擺弄。

“說,你為什麼把打胎藥換了?你到底有何居心?”一關上門,雨鈴就劈裏啪啦地咄咄逼人,毫無讓人反駁的餘地。

“嘿,哪有,我哪有什麼居心呢?我隻是為了你和我哥的幸福。”司徒宮連忙攤牌,還是保住小命要緊。

“我和他的幸福?要不了你多事。現在可糟了,我真的懷孕了,就怪你!”怪你雨鈴氣呼呼地說:“現在該怎麼辦?”

“沒怎麼辦。反正已成定局,你就等著當我哥的新娘吧,到時你就是我嫂嫂了,這件事就讓它過去吧。不要想太多了,恩?”司徒宮好笑地看著她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

“哎呀,你不懂的啦。煩死了我!”雨鈴發泄性地重重坐下。

“好了,好了,別任性了。”司徒宮充滿柔情地撫摩著她的秀發。

雨鈴憤恨地瞪著他,而他則是含笑地注視著她。當司徒烈推門而入時,看到的就是他們倆在含情脈脈對視的樣子。

“你們這對狗男女,竟然背叛我!”司徒宮對著他們吼叫,此刻的他就像一條受傷爆怒的獅子。

“小,小烈?不是你想的那樣子的!”雨鈴在看到他的那一刻,有種不祥的預感,使得她慌亂地解釋。

“哥!誰背叛你了?我們真的沒有什麼。”司徒宮連忙縮回手,心中卻有點心虛。

“沒什麼?哼,‘現在可糟了,我真的懷孕了,就怪你’。‘反正已成定局,你就等著當我哥的新娘吧,到時你就是我的嫂嫂了,這件事就讓它過去吧。’難道這些話還不能表明什麼嗎?你們兩個分明勾搭上了,她肚子裏的孩子可能就是你的傑作吧!?”司徒烈怪腔怪調地重複著聽到的話,強烈的憤怒與妒意讓他幾乎喪失了理智。恨不得,恨不得……

“不——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們?事實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解釋——”雨鈴急得淚眼婆娑,想阻止他那傷人的話。

“滾,你給我滾,以後不要出現在我的麵前,不然我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他不理會她的話,楸著司徒宮的衣領惡狠狠地說,一副恨不得把他殺了的樣子。

“哥,我們是清白的!相信我!”司徒宮認真嚴肅地盯著他的眼睛。

他也想相信他們呀,可是為什麼屢次被他發現……差點,差點就被他給騙了。“你想我揍你是不?給我滾,不要再讓我重複一遍!”

“不,不能這樣,他是你的親弟弟呀!”雨鈴驚恐地拉著他的手,害怕他一時衝動真的揍下去。

“要不是看是我同父異母的弟弟,我早就一手宰了他!怎麼,你心疼了,舍不得了,怕再也看不見他了,是嗎?”他嘴裏銜著一抹冷笑,醋味衝天。

“哥,你先冷靜,聽我們好好解釋。”司徒宮皺著眉頭,憂心忡忡地看著事態的發展。

“冷靜?我的未婚妻與我相依為命的弟弟做出這種苟且之事,你叫我如何冷靜?”

“不,不要說了,你冤枉我們。”雨鈴掩淚而泣,情緒頗為激動地反駁。

“你給我讓開!”司徒烈對一臉受傷的雨鈴視而不見,粗魯地甩開她。

“啊——”雨鈴驚叫一聲,抑不住往後倒的身子,一頭撞在桌腳上,昏了過去。

“雨兒,你怎麼樣了?別嚇我啊——”將要墮入黑暗的那一刻,她的耳邊似乎傳來了擔憂焦急的呼喊聲。他,還會擔憂焦急嗎?

“唔——小烈?”雨鈴眨眨眼,甩甩頭,方後才想起之前發生的事。“宮他怎麼樣了?”

“你!一醒來就是喊著你的奸夫,那我到底算什麼?”司徒烈狂怒,雙眼冷冷地盯著她。

“你,當然是我的最愛啊!我和宮真的沒什麼,我們隻是一般的朋友,沒別的!”雨鈴笑嘻嘻地講著肉麻話,而後又嚴肅強調他們之間的事情,一臉真誠。

司徒烈差一點就相信了她的話,但一想起之前不知被她純真的樣子騙過幾次,就忍不住自責。“你竟敢當著我的麵和他進房,為什麼不敢承認和他有染?”

“當著你的麵?我什麼時候當著你的麵了?”誰傻了啦?當著他的麵她還敢跑去和宮密謀嗎?“啊,你穿得一身白花花的衣服,難道是那時的白影子?”失策啊失策!

“終於想起來了?”他斜睨著她在演戲。

“你聽我說,我有近視眼,就是一種眼不清遠處事物的眼疾。所以那也不能怪我啊,總之我是不會做出對不起你的事,我對感情是很忠誠的哦!”雨鈴滿肚子委屈,什麼嘛,早知道那身白衣是他,就不會這樣了。“我喜歡你,我真的很喜歡你。”

“你為什麼總能違背心意地說出這樣的話來?忠誠?對宮嗎?那天在花園假山的那一幕你又怎麼解釋?”要是從前,司徒烈聽到她的告白肯定很是喜悅,但是如今,他幽幽歎了口氣,感到苦澀並且痛徹心扉。

“不,我是認真,你為什麼不肯相信我?那天是因為我不小心踩到兩人的衣擺才會跌倒在一起的嘛!但是我迅速就分開啦。”雨鈴掙大眼,不讓眼眶中的淚珠滴落,惶恐地看著他,她的心好亂,她好怕,好怕!好怕,好怕他誤會她,然後失去他。對,她居然怕失去他。

“那你們為什麼鬼鬼祟祟地跑到假山後麵去?”他深吸一口氣,控製住自己不會因為一時心軟而原諒她。

“那是因為……我們……”天呀,難不成真要告訴他,她是向宮要避孕藥嗎?說她不想要小孩子嗎?那他肯定又會誤會的。雨鈴無助地望著他,希望他能夠理解,而眼淚已經爭先恐後地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