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烈隨著她的眼光瞄過去,勾起一抹別有深意的笑。“哦……原來你想那個啊……”
“耶?我想哪個?”我怎麼不知道?話未完,小嘴已經被堵住,隻能發出“唔,唔唔唔唔?”的聲音。你,想幹什麼?
一開口,小嘴被人侵占得更是深入。
司徒烈不由分說便把她打橫抱起,邁向紅木大床。
“唔唔唔!”放開我!
他把她放在床上,才稍微鬆開她的小嘴,讓她得以呼吸。“你終於肯正視我了?恩?”
“我呸,呸,佩服你咧!”她本來想罵他個狗血淋頭,卻被他僅是一個挑眉的動作就全嚇回了肚子裏。她果然是沒帶種的,嗚嗚!“你要我正視你爺不要用這種卑,卑……”卑什麼咧?
“卑鄙的手段?”他好心地幫她接口。
“對,就是卑鄙的手段!”原來他也知道自己卑鄙啊!“啊,那不是我的意思,是你自己說的!”她連忙搖搖頭,和那句話撇清關係。
“嗬嗬,你知道你好有趣嗎?讓人想一直寵愛你!”他用手指卷起她一縷頭發放在鼻子前,眼睛緊盯她的,還露出一抹迷人的笑。是的,她讓人想愛她。他從來沒有見過表情如此豐富的女子,那麼率直那麼純真。想笑就笑,毫不顧忌,一點兒也不做作。上一秒還一臉義憤填膺的樣子,下一秒就可以變得一臉諂媚,連說謊時的樣子都可愛得讓人心醉……
OH,MYGOD!她快要被他電暈了,誰來救救她?他該死的性感迷人。鎮定鎮定,她不能被他迷惑了。誰知道他肚子裝了什麼壞水,做人還是要謹慎些。
“我有趣關你屁事?”天啊,那是她的聲音嗎?怎麼那麼有氣無力,軟軟的?
他隻是笑,還輕輕地點了下她的鼻頭。“是嗎?”
嗚嗚,她要投降了……全身軟綿綿的,使不上力,讓人好想永遠沉醉在他突如其來的溫柔裏。
看著她在他麵前露出的小女兒嬌態,心蕩神馳,又忍不住想去疼愛她。他倏地低下頭,又重新品嚐她口中的甜蜜。
耶?突然想起他的溫柔有可能是裝的,讓她不可置信,她竟然讓他吻了兩次!
他又占她便宜!可惡,他以為她那麼隨便嗎?人家賣肉的都要收錢,何況她不是專門賣肉的?
她立刻回神過來,趁著他不注意咬了他一口,還踢了他一腳。翻身,下床,一口氣衝出房門,動作一氣嗬成,完美!
她是不知道她踢到他哪裏了,但是聽到他傳來“嗷嗷”叫的聲音,部位可想而知,不就是那裏嘛!
嘿嘿,勝利!
“啦啦啦,啦啦啦,我是可愛的雨鈴呀!大亭大園到處跑,哪裏找找不到……”雨鈴唱著自己改篇的《賣報的小行家》,滿心愉快地穿梭在將軍府的小橋流水人家當中。
爽呆啦,今天能整到司徒烈真是太爽啦,真想好好慶祝一番!可惜呀,可惜呀,小宮宮那小子不知跑哪裏去了?聽說被他老大派去“公幹”了呢!算算日子,她都快有一個星期沒看到他了,真有點想念捉弄他的日子啊!
“鈴兒!”恍惚間好象聽到他叫她的名字了!
她甩甩頭,不是吧?莫非她已經思念他成疾,得幻聽症了?
“鈴兒……”這次聲音有點近了。
唔,她反射性地舉目四望。哇,還真是應了那句“說曹操曹操就到”!“小宮宮……”
“小宮宮”聞聲,一個踉蹌,差點跌進了池塘裏。哎,都說這個名字難聽嘛,為什麼她還要叫那麼大聲呢?
“小宮宮,人家好想念你哦……”她愉悅地向他撒腿奔去,還有三步遠時,她一個跳躍抱住他的脖子,親昵地對著他撒嬌。
“呃?我,我也好想你!”司徒宮被她的熱情弄得麵紅赤耳,雙手無措地輕輕環住她的腰。心裏頭卻暖暖的,快要飛起來了。
“嘿嘿,真的麼?真的麼?你沒有什麼特別表示麼?”她歪著頭打量他,眼睛滴溜溜地轉動著,心裏其實在覬覦他的禮物。
“當然是真的,而且我給你帶回了些東西!”他認真地看著她,臉上掛著靦腆地笑容。
“真的麼?哈哈,我知道你對我最好了,愛死你了。來,香一個!”她捧住他的頭,在他臉上大大聲地啵了個。哈,果然有禮物啊……
他刹時愣住了,隻會傻傻地摸著被她親吻的地方傻笑。
“禮物呢?我的禮物呢?”她雙手不安分地在他身上到處摸來摸去,完全沒有意識到什麼叫做“男女授受不親”。
“在,在腰帶那。”他感受著她雙手帶給他心癢癢的感覺,心底似乎升起一股不名所以的欲望,他的眼睛晶晶亮地看著她。
聞言,她立刻往他腰間搜去。摸啊摸,摸到一包東西,掏出來,打開一看。
一個香囊和一小包……瓜子?豆子?果核?
“鈴兒……”司徒宮輕輕地喚著她,壓抑著心動的感覺,他好想,好想……親吻她呢。啊,他在想什麼?不行,不行,他不可以越距。
“唔?啊,這到底是什麼東東?”她拿起一顆不明物體捏住。
“呃,那個是從西域來的花種子,叫做熏衣草。我覺得它很稀有,就覺得很適合你。”他忍住心中的衝動,耐心向她解答。
“哦,原來是花種子啊……”聽她聲音,好象不是很喜歡。
“呃,你不喜歡嗎?”他緊張地問,圈在她腰間的手沒有離開,還緊了緊。
“不是哇,我很喜歡呢!反正平時沒什麼事,就種種花來打發下吧!不過,我覺得這個香囊應該送你大哥才是,畢竟他脾氣那麼陰晴不定睡眠應該也不是很好吧?剛好適合他。”叫她種花?怕沒兩天就死了哦!咦,她怎麼第一時間就想那個脾氣陰晴古怪的司徒烈。
“適合他?我哥不帶香囊的。”他都沒注意到他哥的狀況呢,她卻注意到了?腦中一閃而過的念頭,他卻沒有細想。他拉著她手來到涼亭的石凳坐下,開始閑閑地聊起天來。
“那放在他床頭好啦,這個花可以幫人穩定情緒有助睡眠的哦!等我真的種出來了,就幫府裏的人都做個香囊來帶帶,就叫做風氏香囊。”一臉幻想中……真的是隻能幻想……
“嗬嗬,好啊!到時我來幫你!”他愛憐地揉揉她的頭發。
“風、雨、鈴!”突然一聲怒吼從長廊傳來,嚇得她差點從石板凳跌下來。
“我的媽媽咪呀,小宮宮你要救我!”她立即站起身,躲到司徒宮的身後去。
“怎麼了?嘎?我哥他……”他傻愣地看著她的舉動,有點莫名其妙。剛才那聲怒吼好像是他大哥的吧?!
“你老大欺負我啊,你要救我!”她背著他偷偷地哭訴。
“你們在幹什麼?”又是一聲怒吼,司徒烈人已經出現在他們麵前。看著他們親密的樣子,他連忙把他們拉開。
“哥,鈴兒做錯了什麼事?”司徒宮焦急地想幫雨鈴解圍,沒想到會不會越幫越忙。
“宮,你何時回來的?”司徒烈拉著雨鈴的手,不讓她掙脫,雙眼則冷冷地盯著司徒宮。
“呃,我剛回來不久!”哥好像很生氣,不知道會不會對鈴兒怎麼樣?
“為什麼沒先來向我報告?”居然跑來和雨兒親熱?
“對不起!”他自覺理虧,不敢直視他的眼睛,連頭也不敢抬。
“喂,人家小宮宮想我嘛,先來找我不可以嗎?”雨鈴看司徒宮慚愧的樣子覺得他超可憐,不滿地戳戳司徒烈的胸膛。
“就是不可以!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可以為了私人理由而耽誤了?”他回答的是她的問題,但眼神卻還是沒有離開宮的身上,好像要在他燒個洞似的。她換他小宮宮?小公公?心中某塊地方似乎想發笑……
原來給胤丞相那封信是那麼重要的麼?那為什麼胤丞相還叫他在京城多呆幾天?司徒宮有點困擾地騷搔頭,但是在看到他哥的神情後又好像明白了什麼。
“哼,就你最大!”她不屑地扭過頭不去看他。
司徒烈緩慢地把眼睛的視線轉向她的身上,眼中有著兩把名為怒火的亮光。
有那麼一瞬間的寂靜,沒有人開口。
“呃,鈴兒你不要這樣,大哥你也不要生氣,大家坐下來好好談。”司徒宮眼看氣氛越弄越僵,隻好挺身而出來打圓場。不知道大哥會不會一個不高興又把他踢出將軍府?啊,原來……突然,有種名為苦澀的味道滑入他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