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怡親王允祥拿著聖旨帶人抄了隆科多的府邸,查抄出富可敵國的萬貫家財,令人驚訝的是隆科多竟然私抄玉牒藏於家中。怡親王當即快馬加鞭趕回宮上奏雍正。
“皇上洪恩,隻命為臣查抄隆科多府邸,可為臣在隆科多家中查抄出他私抄的玉牒!應當拿問治罪!”和善如怡親王也不禁有些溫怒。
“好大的膽子!他隆科多把自己當什麼了,王公大臣今兒個又有人參他,列出他大不敬罪五件,欺罔罪四件,紊亂朝政罪三件,奸黨罪六件,不法罪七件,貪婪罪十七件,大臣們都奏請應把他斬立決!妻子為奴,財產入官。”雍正氣得吹胡子瞪眼睛,不停地在文案邊來回踱步,忽然又停下來陰沉的臉上浮現出惋惜,直直看著怡親王道:“可朕念他是兩朝元老有功之臣,恕他不死隻查抄他的家產,沒想到他竟然膽敢私抄私藏玉牒!?真是讓朕心寒!傳朕旨意把隆科多抓起來押入大牢!”雍正震怒那細小狹長的雙目冒著火光,僵直著脊背憤然重重地一掌擊拍於身前的案桌上。
“臣遵旨!”怡親王一鞠躬速速退出,前去捉拿隆科多。
隆府庭院內,全家老小皆齊跪於地,都低垂著頭不敢大聲地哭泣,身子個個都瑟瑟地發抖著。府門前怡親王佇立於台階之上,正聲宣讀聖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隆科多負恩狂悖,以致臣民共憤,此伊自作之孽。皇考在天之靈,必昭鑒而默誅之。免其正法於暢春園外,附追空地造屋三間,永遠禁錮。其家產統統收繳國庫!其妻子亦免為奴,伊子嶽興阿著革職,欽此!”怡親王緩緩抬起頭,消瘦的臉上染滿嚴肅的神情,惋惜地環視著身前跪於地上的隆府的一家老小。
哎,隆科多呀隆科多,為何你偏偏不肯安分守己呢,可憐了你全家上上下下的幾十口人,老老小小都要受你拖累!怡親王在心裏獨自歎息著,緩緩把聖旨收起,一揮手命令侍衛捉人。
藍藍的白雲天,悠悠的水邊柳,春風吹拂過臉龐暖洋洋的。十七阿哥果親王允禮一得到怡親王的吩咐,次日一大早便起程趕往蘇州府,現下正飛馬馳騁在前往蘇州府的路上。
十六哥有心上人?不太可能吧,冰塊兒似的人怎麼可能如此快又喜歡上另一個女人,寅格格出事的時候他還要死要活的,十三哥他們是不是消息有誤哦?越想越好奇恨不得現在就飛到他們麵前,看看那個女人難道真的要比寅格格還吸引十六哥?想著手上的鞭子也不禁加大力度抽起來:“駕!馬兒馬兒你快快跑,看到美人喂到你飽!駕!”
蘇州城外楓橋頭,一個小巧玲瓏的女子,正噘著個小嘴不滿地朝著麵前兩個大帥哥發脾氣撒嬌。
“啊!人家不要嘛!誰讓你們下山那麼慢害得客船都滿人,昨天就已經不能夜泊了,今天我一定要夜泊客船啦!”不依不饒地跺著腳,忽地又跑到一俊男身邊抓住他的手臂搖晃道:“墨大哥——人家不管啦,今天我一定要住在客船裏啦。”
“呃……這個……言兒,可是人家客船都滿客了嘛!”麵容俊秀鼻梁高挺的男子苦笑著回答。
“啊——不要啦,王爺——你一定有辦法的哦!我要住客船啦,就一晚就一晚好不好嘛?”迅速轉過身來雙手合十,惹人憐愛的苦苦哀求另一個長著娃娃臉可神情卻十分淡漠的男子。
“……”默默地凝視著她不語,臉上不帶一絲表情。
“王爺!你可是王爺耶!?這點小事對你來說小意思吧,難道你也搞不定?”佟佳言故意下巴一抬橫眼看著他,用激將法挑釁著允祿。
“言兒,我們不能這麼霸道,人家先來的,難道你要王爺用他的身份把別人趕出去嗎?”墨硯竹好聲好氣地勸說道。
耶?他們兩人不是死對頭嗎?墨呆子怎麼幫王爺說起話來了?!疑問的眼神瞟向墨硯竹:“你怎麼幫他說話了?和好啦?不過我真的很想住一下下客船嘛!長這麼大從沒試過耶!”又變回可憐兮兮的語氣,斜過眼瞄了瞄允祿,後者臉上閃過一絲不領情的神色。
“……”兩個男人都抿著嘴沉默不語。
突然,一個叫喚聲打破了僵局。“十六哥!十六哥!終於找到你了,哈哈!我剛到城裏就碰到了查爾巴,他說你在寒山寺,我跑了一大圈找你,結果你在這裏,可把我累死了。”果親王允禮一路奔過來一邊樂嗬嗬地嚷著,沒注意到站在一邊瘦小的佟佳言。去轉過頭欣賞著楓橋河邊的景色,繼續說著:“啊,真不錯,不愧是人間天堂,嗬嗬!十六哥呀,那個……呃?寅格格!你……你回來啦!”剛跑到允祿身前,正眼仔細一瞧,天那!他十六哥身邊站的女人不就是飛寅嗎?!難怪啊,難怪十六哥都把其他事丟在一邊也不回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