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硯竹急速收起軟劍,奔到佟佳言身邊蹲下,焦急地呼喚著:“言兒!言兒,你怎麼了?言兒!”猛地使力抱起她,緊緊地摟住她貼於自己胸前,使出輕功往同來客棧飛去。
“來人那,快叫大夫!”氣急敗壞地高聲喊著,人已經抱著佟佳言上了樓梯,速速進了房間內。
原本坐在臨近街道邊的座位上的允祿,也不自覺被這焦急的男聲所吸引轉過頭去。隱約撇到那人懷裏抱著一個嬌小的女子,想再仔細看清那女子的容貌,那人卻已經上了樓,無奈轉過頭繼續注視著街道。
半晌後,大夫急匆匆地趕來,店小二引領著上了樓。
“大夫,怎麼樣?”墨硯竹滿臉的焦急湊在床邊不安地開口問道。
“哎!”大夫低低歎著氣,搖了搖頭接著說道:“公子,老夫實在是無能為力呀!依老夫看這姑娘能活到現在已是萬幸了。”連連歎著氣,連藥方也沒留下,自然診金也沒收,拿起藥箱下了樓。
歎著氣搖著頭走下樓梯,連掌櫃的都忍不住好奇地迎上前問:“哎?大夫,樓上那位公子是怎麼回事啊?好像天要塌下來似的。”兩眼不停地往樓上墨硯竹他們的那兩個房間瞄。
“哎!還不是那個姑娘嘛,真是可憐呀!哎!”大夫回頭看了一眼樓上,繼續低聲說道:“那姑娘先天性的心髒有病,聽她身邊的那位公子說,剛才出門的時候被幾個歹徒嚇了嚇,就這樣發病了,哎!那病是治不好的了,活到現在已經是不易了,那姑娘的毅力可真是挺強的!換了一個大男人或許也挺不到這麼久啊!”搖了搖頭離開了客棧。
掌櫃的也聳了聳肩膀,當小道消息聽過就算了,轉身回到櫃台內。
坐在桌邊一心注意著街道上來來往往的行人,允祿忽聞掌櫃的和大夫之間的談話,驀地心裏打了一個顫,他們說的那個女子怎麼和寅兒如此相似。倏地一下站起身,走到櫃台前淡漠地問道:“掌櫃的,那女子在哪個房間?”
“呃……”抬頭看了一眼,被允祿冷凝的神色嚇的不輕,趕緊接著說道:“在……在……在天字二號房。”手也顫微微地指向房間的方向。
別過身子幾個大步就上了樓梯,心裏忽然感覺有些緊張起來,手心裏也微微地有些出汗。來到房門口舉起手來剛想敲門,驀然看見床上躺著的人兒,正是自己朝思慕想的寅兒。倏地衝向床沿,一把拉開坐在邊上的墨硯竹,雙手緊緊地抓住她的小手,眼中已經霧氣騰騰。
“寅兒!寅兒!睜開眼看看我,寅兒!看看我啊!”恍如隔世,止不住的思念在乍見到她的那一刻,讓淚水猶如洪水泛濫般地從眼眶裏湧出。雙手顫抖著把她的小手貼上自己的臉頰,輕輕撫觸著感受著她的存在。濃濃的深情凝視著近在咫尺的她,她瘦了,下巴也更尖銳了,一定吃了好多的苦!
被突如其來地允祿拉到一旁的墨硯竹,愣愣注視著眼前的畫麵。這男人是誰?怎麼可以如此輕薄他的言兒!怒氣衝上腦門,刹那兩眼敵視地緊盯著允祿,出聲喝止:“你是誰?快點放開我的言兒!”迅速從腰間抽出軟劍,直指允祿的頸項。
“言兒?!”瞬間目光變得陰冷,流露出暴戾殘酷的氣息,緩慢地轉過身子,陰鷙地凝視著拿劍架於他脖子上的墨硯竹。
“是,她叫言兒,不是你口中的什麼寅兒!你認錯人了吧!”雙目不甘示弱地瞪著允祿,又接著說道:“快把你的手送她的手上挪開!不然別怪我不客氣!”眼神裏有怒火冒出,他怎能容忍其他男人碰她!
“哼!”可愛的娃娃臉此刻更加陰鷙酷厲,冷冷的眼神中有一抹嗜血的光芒閃現,使那張臉變得有些扭曲,讓人心中不禁有些恐懼起來。
“快點放開她!”墨硯竹緊了緊手中的劍厲聲喝道。
允祿絲毫沒有懼意,嘴角略微勾起,淡淡地說道:“紅花會點睛堂香主——墨!硯!竹!”後麵的名字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從允祿的齒縫裏蹦出來的。
“你……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名諱!”墨硯竹心底升起一股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