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最好!”下意識地關上窗,他走近窗邊,撩開絲被躺進去,泛涼的嬌軀立刻偎進他懷裏。
“可是……她似乎真的愛上那個西門吹雪了!”
夜輕狂身子一僵,攫住她的下巴硬聲道:“我的東西,即使是破鞋也不會賞給別人,更何況是珍寶?若她真的愛上那個男人——就讓那個男人恨他!”
她的眼中泛起水霧,痛不是來自下巴,而是來自心裏,她就是那隻破鞋吧!而“她”是珍寶,她不明白,為何同樣的一張臉,待遇卻是天壤之別?
他莫名地覺得煩躁,因為她的眼淚。
他粗魯地甩開她,冷冷地開口:“時間差不多了,戴上麵具回去吧!”免得擾他心煩。
默默地爬過他,她撿起散亂的衣服一件一件穿上,動作從容,其實卻已淚流滿麵。
“白煞!”他喚出一直隱身在側的手下,吩咐道,“送她回去!”
“不用了!”她有些賭氣地道,“我沒千金小姐的命,這點路,自己走便是!”
擰緊眉,他努力壓下泛濫的怒意,聲音更冷了:“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察覺他的怒意,她抿嘴不語。雖然知道不該違逆他,可還是忍不住想發脾氣。盡管作為一個附屬品,她並沒有發脾氣的權利。
“是!”低首應道,白煞向她施了個眼色,示意她不要在此刻挑戰主人的權威。
她咬緊唇瓣,直到沁出血絲,“天煞告退!”
“妹妹?”青鸞疑惑地望著眼前這個自稱是“明鸞”的女孩。她有妹妹嗎?為什麼西門大哥沒有告訴他呢?
“是啊是啊!”明鸞點頭如搗蒜。自從知道青鸞失去記憶之後,她便天天往沐雪樓跑,言曰“聯絡感情”。
“可是……為何我沒有一點印象呢?”她歪頭仔細地想。
“因為你失憶了啊!失憶了當然什麼就什麼都不記得了。”她說得有些心虛,眼神閃爍。
“是嗎?”質疑聲不是出自青鸞,而是正款款步入的銀雀。這幾日,明鸞前腳到,她後腳便來,冷嘲熱諷每每刺得明鸞咬牙切齒,甩袖而去。
“怎麼又是你?”她沉下臉。
“有人心懷不軌,企圖加害小姐,我當然得防著,以免七年前的事情重演。”比嘴上功夫,明鸞顯然居於下風。想她銀雀十三歲便涉足江湖,什麼樣的大風大浪沒見過?她一個隻會幾招花拳繡腿的千金小姐想與她鬥智鬥勇?哼!太嫩了!七年前若不是小姐事先支開了她,又怎回讓奸人有機可乘?
“這屋子裏就我們姐妹倆,屋子外麵守衛森嚴,高手如雲,風夫人未免杞人憂天了!”她刻意強調“風夫人”三個字,提醒她隻是個外人,少管閑事。
“小姐待我恩重如山,我現雖已出嫁,可畢竟仍是小姐的婢女,況且——西門莊主特意關照我多來陪陪小姐,我又豈能任她留於虎口?”
明鸞聞言不語,既是姐夫的意思,她當然無話可說,隻是——
“聽聞你與風莊主同床數載,卻至今未有子嗣,江湖人道,女子練武本傷身,所以說,女人呢,還是溫柔點好,以免將來沒個送終之人!”她開始進行人身攻擊。
果然,此話一出,銀雀的臉色霎時雪白。
“萬梅山莊什麼時候成了皇家後院呢?西門吹雪不是說不留女客嗎?”一道戲謔的女聲突兀地響起,令屋子裏劍拔弩張的氣氛頓時消散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