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然突然這樣一叫,弄得慕容予更是尷尬的咳嗽兩聲。道:“什麼事?”慕容予望向淡然,在那雙美麗的眸子裏,她對她的感情,她怎可一無所知?
淡然的黑紗衣袍,把她的皮膚襯托得更為潔白,她轉過身。沒有了剛才的害羞,正了正喉嚨,道:“夜公子。我……”
淡然欲言又止。
“你怎麼了?”慕容予關切的說。
“我之前跟你說過的,淡然並非有什麼見不得人的身份,穿成這個樣子,隻是更為方便行事而已。望夜公子不要多想。”
慕容予瞅瞅淡然,真是可笑,她淡然愛怎麼穿怎麼穿,根本不關她慕容予的事。若說對她慕容予長遠的好處來看,趁早斷了淡然的念想才好。
“淡然姑娘不必跟夜某解釋,夜某沒有權利,也沒有義務要去知道。”慕容予的聲音帶著一絲冷漠。
“公子你……”淡然有些失望。
“若淡然姑娘沒什麼事的話,夜某便離開了。”說話間轉身要走。
“夜公子,淡然有件事情,想與夜公子詳談。”淡然身後留人。
“你想說什麼事?”慕容予仍舊是一副愛理不理的表情,雖然慕容予對淡然沒有絲毫厭惡感,甚至還有點喜歡她,但怎麼說,自己終究是二十一世紀的人,不論是愛情,還是友誼,都不想跟這個世界的人有什麼關聯。
她慕容予經常女扮男裝,雖然天生麗質,卻也不想什麼人都招惹上,淡然很好,在不明身份,不知底細的情況下,還是少投入為好。何況淡然一女子,在那方麵,確實不是她慕容予的菜。
“淡然自小無父無母,全是師傅帶大,師傅喜歡星宿之術,十五年前預言天啟要麼會大統天下,要麼會因神跡永遠消逝。如今天啟在眾多國中實力最強,人口最多。淡然也認為天啟有可能成為天下霸主。隻是淡然一介女流之輩,對這些倒沒什麼興趣。”
淡然的聲音誠懇,聽起來也不像說謊,隻是為什麼要說給慕容予聽呢?慕容予轉身看著淡然,此刻的淡然,早已沒有剛才的嬌羞,她談話間雲淡風輕,仿佛一切都可以隨風飄散。這才是她慕容予第一次看到淡然的感覺。這種感覺又來了,甚至她慕容予覺得,淡然給人的毫無渴望的那種感覺更強了。
“你繼續說。”慕容予道。
“淡然雖然無心什麼天下,什麼霸業,卻有一事哽咽在喉。”烏白色的唇讓慕容予更確定一點,淡然應該是身有頑疾。
“姑娘,你所患何疾?”慕容予仍然還是像朋友那樣關心著淡然,盡管慕容予已經很竭力克製,但淡然的模樣,始終還是讓慕容予有些放不下。
“夜公子,淡然所求神跡!”此話一出,立馬跪倒在慕容予麵前,“淡然已經下山十多餘年,一直在尋找像夜公子這樣的人!”
這句話倒是把慕容予搞得頭大了一點,她這樣的人?什麼人呢?道:“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