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三十三章 真正的溫暖!(1 / 3)

是夜,溫家上上下下張燈結彩,每個人都是一臉喜氣的樣子。尤其是溫如玉,那滿麵笑容的臉已經讓原本斯文的臉快裝不下了,他拉起新娘子,也就是“溫暖”的手,深情的說:“娘子,從今往後我一定會好好待你。你也不要叫我義父了,叫我相公可好?”

那長著和溫暖一模一樣的臉的女子含羞點頭:“是的,相公……”

惡惡惡……惡寒那!

在門外麵偷聽外加偷看的溫暖已經控製不住渾身起雞皮疙瘩了!看著溫如玉從來沒有過的深情的樣子,心裏也怪不是滋味的。又看著那女人含羞帶怯的低頭喊他相公,那更不是滋味了!這不是她台詞啊?小姐,你確定沒拿錯劇本?

話說回頭一想,也對,她不說這個說什麼呢?除了她意外,哪個古代女子不都是這麼內斂這麼小家碧玉的啊?誰像她一樣,整個兒一古代芙蓉姐姐!唉,話是這麼說,可是……

挨著她旁邊的,還有那個到哪都有他的汪德全,雖然他不是主角,可是出場次數甚至比溫如玉都多!

他看著溫暖臉上一青一白的甚是漂亮,於是他不禁用手肘碰了碰她,問:“喂,你臉怎麼好幾個色兒啊……”

溫暖回頭狠狠瞪他,有沒有眉高眼低的,不知道竊聽需要絕對安靜嘛?!

回頭瞪著汪德全,看著他苦13的臉上生出種種疑惑,突然心生一計。拉過他的耳朵小聲說了一段什麼,說完溫暖就衝著他邪惡的笑著,德全嚇得趕忙搖頭,差點沒把頭甩出去。溫暖危險的斜睨著眼睛,又威脅了一句什麼,隻見德全委屈的點點頭,那樣子,和那種滿臉是褶子的犬類十分相像。

紅燭,大紅花,雙喜字,搖曳的燭火,還有賓客們衷心祝福的笑容。

唯獨看不見新娘子的表情,不過她的表情,溫暖完全沒興趣。她有興趣的是,溫如玉,那個一直像玉一般溫潤華貴的男子,今日要作為人夫,而對象是她又不是她,這種滋味真的很不好受。

她淹沒在眾多賓客之中,心中暗暗的倒數,快了,好戲馬上就要上演了!

果然,不一會一個男人懷抱著剛出生沒幾天的嬰兒就衝了進來,一進來就跪在地上,大哭道:“孩兒他媽啊……你可不能就這麼跟人跑了啊!雖然咱家沒米沒錢,但你也不能拋下剛剛出生的孩子你就走了啊………孩兒他媽啊……”

賓客們頓時一驚,原本熱鬧喜慶的氣氛全都被這個男人攪亂了。所有人停下賀喜,停下酒杯都看著這個跪在門口,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窩囊男人,還有男人懷裏的嬰兒,正嚎啕大哭。

所有人都在看熱鬧似的看著麵前的男人和孩子,誰都沒有下一步動作,屋裏靜靜的沒有回聲。溫暖急了,這些人都怎麼了?就在這看熱鬧也不關心一下劇情發展?

於是她‘犧牲’了一小下,問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你那背信棄義、拋兒棄夫的妻子是誰啊?”

隻見男人接著嚎說:“溫暖啊!我的妻啊……”

像是在人群中放了一顆炸彈一樣,這個消息炸的全場人連毛都不剩!大家都紛紛議論,這個溫暖怎麼這樣?那孩子多大了?她什麼時候生的啊?之類之類的問題隻有這個真溫暖抿嘴一笑,一副計謀得逞的樣子。唉,真是辛苦汪德全了,看他演的這麼辛苦,就隨便頒給他一個奧斯卡小金人兒什麼的吧!

“胡說!溫暖從小就和我在一起,怎麼會和你成親並且有了孩子?!”溫如玉反駁他,十分生氣的樣子。吧“溫暖”護在身後,像是母雞一樣。

此時的新娘子也迫不及待的掀起蓋頭來,眼睛看向汪德全,沒有憤怒,更沒有喜悅,那是一種什麼表情呢?溫暖琢磨著,好奇?驚訝?不敢置信?反正那不是一種正常的表情,連話都說不清楚:“你……你……你……”

你你你你什麼?!溫暖不悅的皺著眉頭,難不成附在她身上的女人是個結巴?不對啊,剛才明明還含羞帶怯的叫相公呢,怎麼這麼一會又結巴了?

溫暖趁著混亂,大家議論紛紛的時候,也趁熱打鐵,起哄道:“沒想到大名鼎鼎的溫公子也會奪人妻子!這難道不是強盜所為嗎?!”

大家紛紛附和,對啊,說的沒錯!

溫如玉皺著眉頭尋找聲音的來源,她一躲,楞是沒讓他看見。

“好啊!你不認我們是不是?好、好、好!那我們就在你麵前死給你看!我讓你後悔一輩子!”

說完汪德全拿起刀來,刀刃對準孩子,銀光閃閃甚是可怕。

哇塞……難道一哭二鬧三上吊不隻是女人的權利啊!德全兄也太入戲了吧?這回一個奧斯卡都不好使了,給兩個!不,給十個!

隻見那刀刃上的寒光逼向懷中的嬰兒,就在刀起刀落的一瞬間,新娘子像風一樣的衝過來!

“不要啊!德全哥!”

什、什麼?溫暖驚訝地看著新娘子,她怎麼會認識汪德全?

隻見汪德全也十分疑惑的看著她,隻見她纖纖素手緊緊握住德全拿到的手臂,淚眼披靡的說道:“德全哥,我是綠兒啊……”

汪德全眨了眨眼,又對著溫暖的方向看了一眼,說道:“綠、綠兒?你難道不是溫暖嗎?”

隻見綠兒哭訴著,那楚楚可憐的模樣甚是讓人心疼。

她說她在好幾個月前給大小姐上山采藥,一不小心就掉進了山穀裏,那山穀是出了名的深,穀底下是湍流的水,她想她這回不可能活著回來了。誰知等她醒來後,居然發現自己沒事,而且四肢健全,隻是不知身處何境,還有,她的身體不知道為何長高了不少。

後來在一月之前,她碰見了溫如玉,當時溫如玉欣喜的抓住她,管她叫溫暖,並且要和她成親。這才有了今天的婚禮,又說她這幾個月都很想他,還說她希望成親的人不是溫如玉,而是他雲雲。

溫暖不禁喘了口粗氣,這勢利的女人,牆頭草一樣!

站在身旁的溫如玉按奈不住了,急急的問道:“這麼說你不是溫暖?那真正的溫暖在哪裏?”

隻見綠兒搖搖頭,她也不知,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身體到底去了哪裏。如果她還能找到,她一定要換回來,這個女人的個子太高了,彎腰都費勁!

隻見汪德全的眼神一直看著溫暖的方向,溫如玉也隨著他的目光望去,連帶著身邊的綠兒,接著大夥都把目光放到了溫暖的身上,綠兒的身體。

這時綠兒驚喜的大叫:“天啊!那就是我的身體!她應該就是”

兩人的目光碰撞到一起,雖然沒有書中經常寫的“碰撞的火花”但也誠然相濡以沫了一會。

或許命運就是如此,兩個有緣的人即使經過再大的風和浪也會走到一起,這叫有緣有分。

番外一 多年以後

“咳咳、咳咳……”

“劈裏啪啦、劈裏啪啦……”

“哇哇、哇哇……”

“孩兒他爹啊啊啊啊啊!”

隻見溫如玉立馬從廚房竄出來,那風塵不染一絲不苟的白衣已被折磨的不成樣子,坐一塊右一塊不知沾上了什麼東西。背上的小如玉還在不停的大哭著,像是被煙熏到了眼睛,臉上也是黝黑黝黑的。爺倆慌張的往那一站,簡直跟非洲難民差不多。

“娘子何事啊……”

溫如玉倆眼睛像是滴出水來了,而此時的女王正在端著茶杯磕著瓜子,霹靂啪啦、霹靂啪啦。

“我說啊,你想把咱們家的廚房弄成什麼樣?核試驗基地麼?”劈裏啪啦。“不過隻是想吃碗桂花糕至於那麼大工程麼。”

“咳咳,娘子啊。咳咳,真不怪我,昨日房頂上漏了些雨,柴火都濕了,幹點點不著,現在我和老伯正想折呢。”

“柴火濕了,房頂漏了?”

溫如玉乖乖點點頭。

“房頂是什麼時候漏的我怎麼不知道?”

“就在昨天,好歹不歹的就在昨天下的雨,大雨把整間柴房都澆濕了,師傅們正修著呢。”

我眉頭一皺,仔細思索起來。這些天‘偵探柯南’‘福爾摩斯’沒少看,成天跟神經質似的到處尋找犯罪證據,可是我忽略了一點,沒有犯罪、更沒有罪犯。今天好不容易有我大顯身手的時候了,我怎麼能放過?於是我屁顛屁顛的湊到溫如玉跟前,給他倒了杯茶水,諂媚的笑:“老公,累了吧嘿嘿,休息一下、休息一下。”

溫如玉狐疑著看著我,一臉的不適應:“行了吧,快說什麼事兒。”

嘿嘿,果然。知我者莫他是也。

“嘿嘿,你看啊,在屋子裏悶了這麼多天了,該出去走走了,即使不出大門,我也到別的屋中溜達溜達成不。”

“不成!”絲毫沒的商量的語氣。

“嘿嘿,親愛的小玉玉……”我笑眯眯地看著他。可他依舊不賞臉,依舊甭的死死的。又是這樣,已經生完孩子快一個月了,在屋子裏悶的哪都不能去,隻有終日看小說打發時間。最近還好,隻是看了福爾摩斯之類的,前段時間在我正迷‘盜墓筆記’的時候,成天羨慕那些過著土撥鼠生活的人,走南闖北,吃上一頓就飽了三年。還有種天涯任我行的豪氣風範,羨慕的不得了。

不過今日,我再也不想做什麼月子了!管他什麼月子日子呢,統統不要!行哈,軟的不吃老娘我就來硬的。

“喂!”我大吼一聲,他被我突如其來的河東獅吼嚇得一激靈,一雙美目可憐兮兮的看著我,幹嘛?

唉唉唉,每當他這麼看我的時候我就有種大灰狼和小白兔的感覺,可是沒辦法,為了自由故,兩者皆可拋。

“你別攔我,你攔我也攔不住我!”說著我就邊穿著外衣,邊收拾東西,哈哈,老娘要自由啦。

“娘子……哎,溫暖啊……你別走啊,你要走了我和孩子怎麼辦那?”

聽著小如玉痛徹心扉的哭聲,母性本能又被召喚了回來。溫如玉一看有希望,便從背上把小如玉放了下來,讓我抱在懷裏。

小奶娃才剛生下不到一月,皺巴的小臉還沒完全舒展開,兩隻眼睛僅僅能睜開一條縫,但依舊還在不依不饒的哭著,哭得這個傷心啊,心都碎了。

“小如玉啊,娘不走,娘隻是出屋子看看。看給你爹緊張的,滿頭大汗,你也是,哭什麼哭啊,就會哭嗎?”

我把小如玉還給他爹,抓起包袱,瀟灑的走出門口。聽得後麵一聲:“娘子啊!”和更大的哭聲。

我真的隻是出去轉轉哦。

走到溫家的大門口,看著這莊重嚴肅的大家族的門麵。‘溫府’兩個字顯得特別刺眼,已經在這裏生活了三年多了,除了一個孩子,什麼也沒留下。除了一個孩子,什麼也沒帶走。

孩子不能帶走,小如玉是他爹的寶貝,也是整個溫家的寶貝。畢竟是個男丁,生出來的時候溫府上上下下其樂融融,溫如玉還特地讓人放了99響的鞭炮,寓意久久平安。

中午走累了,就在茶館裏歇息了一下。走了一上午,愣是沒走出煙平城。此時正是口幹舌燥的時候,我一進屋,就叫了碗茶水和幾個小菜。找了個座位吃了起來。

小二上來就殷勤的招呼我:“這位夫人,一個人出遠門?”

我點點頭,沒說話。

“那您可是去湊那武林大會的熱鬧?”

我又點點頭,湊熱鬧麼,算是吧。

“那……要不要下一注?”我抬眼瞅他,隻見他不知從哪拿出一張紙來,上麵密密麻麻的寫了好多人的名字,這個派那個派,這個宮那個宮,還有這個寺那個寺的,到處都是人名。

我皺眉看他:“這麼多人名,你叫我怎麼選?”

這時,身旁湊過來一名彪形大漢,指著那張圖牛氣衝天的說:“哼,那還用說!就應該選我們華山派的左逸少主嘛!年少有為,文武雙全,三歲就把四書五經倒背如流,五歲就已經練到華山劍法第五層!論相貌也是儀表堂堂,武林盟主非他莫屬啊!”

身邊那些小弟們附和地直點頭,彪形大漢腰板挺的更直了。

我煞有其事的點點頭,嗯嗯,好像這個好些。正要拿出銀兩準備壓年少有為的青年華山派左逸的時候,那邊穿著青衣的人馬上又駁斥他們。

“哈!什麼年少有為啊,我看那,就是一隻花心鬼!”

“你說什麼?!”華山派的弟子們臉紅脖子粗,尤其是那彪形大漢眼裏仿佛能噴出火來。

“哼!誰不知道你們華山派的少主和怡紅樓的頭牌水月有一腿?!還自命清高的吹噓自己,我看那,你們少主連盟主的寶座都摸不著!”

青衣人發泄地說出一大段話,說完便挑釁的看著他們。眼看著兩幫人的臉色越來越紅,人人都拔出武器準備戰鬥,看著他們窮拔弩張的樣子,我覺得我還是走為上策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