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半數,劍鋒的強度這才不足以將他們斬殺,但仍有數不盡的士兵被活活掀飛,而後又狠狠地砸在了地上、或是城牆上。
雖然有幸運的活了下來,但他們的身體卻鑲進了牆裏。緊隨其後,那道仍未消散的劍鋒砍在了牆上,留下了一道駭人的劍痕。與此同時,牆體震蕩,那些鑲進牆裏的士兵紛紛震落。
此時的濤寒萊平穩落地,在他身旁的是那匹精壯戰馬,卻已經被無情斬殺。從胸口到馬屁股齊齊斬斷,兩截身子疊在一起,無骨一般癱在地上。
白色鬃毛遮蓋頭臉,馬嘴大張,吐出一根帶血的舌頭。滾滾鮮血浸染,攪拌著泥漿,猩血刺鼻又是一種獨特的視覺衝擊。
鮮血流淌在他的腳邊,其身後的景色也不堪入目的惡心。濤寒萊注視著劍嬰,此時的心情尤為震驚:這是什麼招式?怎會有如此威力?
與此同時,對麵的劍嬰也不好過,他的身體癱軟無力跪倒在地,右手拄著斬龍劍,眼皮微微下垂,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他同斬龍劍相互溝通,尋得了一擊斬龍武技。可這雖有力挽狂瀾之勢,但也付出了相應的代價。
望著前方的傑作,劍嬰輕笑一聲。可等濤寒萊平安著地,他又轉變成了苦笑,心中更是鬱悶不已。
“力度還有待提高!”蘇櫻紅看出他的心思,上前拍了拍劍嬰的肩膀,輕聲說道:“真正的斬龍武技,是不會給對方逃走的機會!”
劍嬰聞言,神情微愣,心中卻極為驚愕:她怎會知道這是斬龍武技?
蘇櫻紅並沒有在意他的反常,接著低聲安慰:“不過……現在的你,能做到這些也已經是很不錯的了!”
隨後,她閃身擋在了劍嬰的身前。盯著重新召出黃龍角的濤寒萊,和正在起身重聚的僅存士兵,蘇櫻紅對著身後的羅格四人囑咐一聲:“照顧好你們的副團長!”
她知道,劍嬰這一招式已經動用了全部體力,想要再做些什麼,已然是不可能的了!
“不需要你插手!”劍嬰倔強起身,但腳步還有些不穩。晃了幾下,險些栽倒,雙手拄著斬龍劍,對著蘇櫻紅開口道:“我說過,他是我的!”
“你!”蘇櫻紅見他這般頑固,心裏難免有些氣憤,可再看見那雙泛著紅光的眼睛,話到嘴邊卻又停了下來。
劍嬰雙手拄著斬龍劍,向前邁出左腿,可右腿提不起來隻能在後麵拖著。沒曾想,他前進的步伐竟會如此艱難,剛到蘇櫻紅身旁,他就已經氣喘籲籲。可劍嬰並沒看她一眼,依舊在艱難移動。
蘇櫻紅再也控製不住,心中竟對他萌生出了一股莫大的怨氣,低頭抬手攔住了他。沒有說一句話,可周身的氣場陰暗且低沉。
“團長,我能行!”劍嬰抬起沉重的腦袋,對她露出了一抹甚是僵硬的笑容。而這並不是他刻意表露出來的,隻是因為此時的他連咧動嘴角的力氣都沒有了。
“不知死活的可憐蟲,你就這麼迫切的想要為你那個公主情人報仇嗎?”說話的是他們前方的濤寒萊。卻見他狂聲大笑,隨後接著叫道:“不過,現在站都站不穩的你,又能做些什麼?”
對此,劍嬰怒咬嘴唇,卻也隻能無聲仇視。而在此時,蘇櫻紅開了口:“你們為什麼都要這般的執著於愛情?”
她低垂著腦袋,看不清此時的臉色。她語氣沉悶,可聽見冷笑中的淒涼。隱約間,有一絲絲抱怨,一絲絲苦楚,還有輕聲鄙夷的低語:“他是那麼的沒出息,你竟然也是如此!難道說,這是你們辛子代代傳承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