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寒溪抿著唇,深斂著下巴一言不發,手緊緊的握著腰間的玉簫。
“怎麼了,難道我這主意不是更好麼?”
月寒溪目光驟冷,覆在玉簫上的指節冷的發白。
珠珠猜不出來他一動不動的站著是想幹什麼,但是那種凜然冷傲的氣息讓她有些害怕。她在心裏覺得,月寒溪好像是生氣了,但是他的生氣又和旁人不同,隻是冷,很冷很冷。從眼神到嘴角,甚至是血脈裏流動著的血液,都在逐漸變冷……
“喂,你怎麼不說話了?”那隻色妖仿佛還是未察覺般盈盈笑著。
月寒溪僵直著身體,長袖淩然一甩,一道黑色的物體就直直的向那隻色妖衝了過去,好像是一把木劍……珠珠氣得差一點想破口大罵,這個笨蛋,裝這麼半天深沉使什麼暗器不好,偏偏甩一柄木劍出來,這不是白裝了麼?
色妖看清楚飛來的是什麼東西後,微微詫異了一秒,就用衣袖之風拂開了那柄木劍。
哐當一聲,木劍掉在了她身後的地上。
“這個就是你的看家本事?”色妖對於月寒溪的舉動竟然一點都不生氣,還是那麼笑眯眯的的打量著他,眉眼嬌俏,“還有什麼本事一並都使出來吧!”
她這是要逼月寒溪造反呐……
不過,這月寒溪三年來到底有沒有學武功啊?看上去挺玉樹臨風,法力超群的,耍起帥來也是一流,怎麼連隻妖精都打不過?真是中看不中用——
珠珠心裏一慌,試著拉了拉他的袖袍,讓他千萬不要上這隻色妖的當,不如委曲求全把小命保住算了吧。可是月寒溪哪裏會聽珠珠的勸,臉迅速一黑,持起手中的玉簫就向她衝了過去。
糟了糟了,他不會像那柄木劍一樣被色妖長袖子一甩,就飛出去吧?
珠珠這下可急了,你說你自己想飛出去就算了,幹嘛要拉上她一起墊背啊?
管不著自己的處境到底有多危險,隻想著千萬不能被月寒溪倒下去的時候壓成植物泥,珠珠連滾帶爬的從他的衣袖裏麵跳了出來。
身體剛剛落地,緊接著一股勁風就從後麵掠了過來,隻是一隻植物妖的珠珠哪裏有什麼分量,一下子被吹翻在地,剛要爬起來就被人一腳從後麵踩住了葉子手……珠珠的眼淚都要飆出來了,怒罵道:“誰啊,這麼不長眼?”
“珠珠?”月寒溪冷冷的眼神掃過來,整個人好像僵化了一樣。
丁珠珠抽了抽手,艱難的扭過頭往後看去,果然是被月寒溪這個衰神給踩到了,氣的直翻眼睛,“還不趕緊把你的腳挪開!”
然而,月寒溪還沒有所表示,色妖似乎比誰都要吃驚,“二五?!”
“你,你是……二五?”
誰?說誰是二五呢?你才二五,你們全家都是二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