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田浪忽然出現在星鬥山,聲稱要將聶瑛所授的亂章拳傳授於眾人,王仁臨時學武,用亂章拳跟兩大赫赫有名的高手,現在的丐幫幫主龍百石和人稱小霸王的步仲歸對壘,完全控製戰局,這或許是王仁出道以來,首次感覺到自己在招式上更甚一籌吧。
眾人自是對亂章拳的妙招驚歎不已,也對王仁這個武學奇才也是更加佩服,不過他們還是不知道為何田浪要說亂章拳是聶瑛所創。王仁和烏狂打算去滕王閣喝酒,可是言風卻過來道:“王仁少俠,我們剛剛收到了我師父的書信,他讓我請你和盟主去延州一敘,不知可否賞臉?”
王仁不加考慮,就跟言風道:“正所謂盛情難卻,然而我已經離開雙玄居半年了,甚是想念,況且瑛兒懷有身孕,實在不便,這樣吧,我現在回去看看我叔叔,一個月之後,我到延州去找步伯伯,嚐一嚐過百年的陪葬之酒,不知如何?”
仲歸甚是生氣,怒斥王仁道:“王仁,你不要給臉不要臉,我爹好歹也是武林泰山北鬥,你昨晚毀了我師公的道場,現在又這般無禮,我們延州如何能容你?”
聶瑛又豈能容忍步仲歸對王仁無禮,在一旁怒斥道:“步仲歸,你休要對王仁哥哥無禮。”
言風是步震的大弟子,向來深得步震寵幸,也曾想把步雨許配於他,可是步雨一直猶豫,這才一直拖著。步震漸漸將大權交割給了伯延和言風,現在王仁作此提議,言風也考慮了一會兒道:“好吧,既然王仁少俠念家情切,而盟主又有身孕,那麼一個月以後,我們在延州見,到底必定備好酒宴,請你赴會,履行我的諾言。”
言風見仲歸依然是怒氣衝衝地,摩拳擦掌,連忙將他拉扯著帶走了,土垚子也告辭了。
百石上前道:“本來我是來幫你們剿滅星鬥山賊寇的,可是剛才在山下碰見了金鑫子道長,從他口中才得知原來孟殊之已死,蜀中流寇死的死傷的傷,看來我是來晚了,錯過了好戲,我剛擔任丐幫幫主,現在還有許多事情要辦,我先走了,等下次咱們再共同抗敵。”
烏狂連忙在一邊叫好:“好!我們老三常常跟我說,大丈夫生在天地之中,當俠義為懷,保衛中原,可惜我此次錯過了抵禦契丹胡寇的機會,不過以後保家衛國,有的是機會,希望和龍幫主你並肩作戰。”
百石大笑三聲,飛身而去。
四人看著百石離去的身影,燕梭又從樹梢穿梭而來。燕梭穿梭而來,輕輕落地,站在聶瑛麵前道:“盟主、王仁少俠、烏狂少俠、唐姑娘,星鬥山的賊寇已經剿滅了,山下的百姓聯合起來在唱戲慶賀,吵著要見你們,這你們就去應付吧,我實在是應付不過來了,現在,我帶領飛燕門的人去追擊穿心門門徒,咱們後會有期。”燕梭像影子一樣閃去。
四人看著燕梭的身影,來去無蹤,真是歎服不已。剛才聽聞燕梭說山下有人吵著要見他們,四人大喜。聶瑛在一旁道:“此次星鬥山盡數被除,主要還是孟殊之之死,他帶到星鬥山的人馬都是對他死心塌地的追隨者,在他死後,群龍無首,蜀中流寇又在夢遊之時殺人,這才讓星鬥山成為一盤散沙,許多人馬四散而去,我們有了可乘之機,所以這次大哥和大嫂當居首功,還是由你們去見他們吧。”
“好啊,不過,先去滕王閣喝酒吧,喝完七十年的鬱金香,再言其他,這追風血驥驁如此狂傲,我倒是很想在路上跟他磨一磨。”
聶瑛和靈鮮都有身孕,王仁和烏狂也不敢讓她們倆太過勞累,走走停停,雇了一輛馬車朝洪洲滕王閣而去,而他們倆則在路上盡是騎著追風血驥驁和玄武流星賽馬,玄武流星向來以速度著稱,日行千裏,自然是更甚追風血驥驁一籌,然而烏狂卻發現了一個大秘密,當追風血驥驁在出汗之時,身上會滲出鮮血,實乃傳說中的汗血寶馬,不由更加喜愛,不肯釋手了。
輾轉之間,四人來到了洪州(現在的南昌)滕王閣,而這天恰巧是八月十五。
正如烏聖所言,洪洲亂雲山的謫仙派自稱謫仙,乃是神仙下凡,借此擴大勢力,獨占一方,將洪洲及附近州郡洗劫一空,時不時下山搶劫,嚇得附近的百姓根本不敢出屋,更別說在中秋佳節來滕王閣遊覽了,因而,滕王閣中隻有幾個負責打掃的老翁。
站在滕王閣外,四人並沒有感覺到有多大的不同,不想在登上滕王閣之後,眼前是豁然開朗,令人心曠神怡。不知不覺,四人一人一句吟起了王勃的《滕王閣序》中的篇章。“潦水盡而寒潭清,煙光凝而暮山紫。儼驂騑於上路,訪風景於崇阿。臨帝子之長洲,得仙人之舊館。層台聳翠,上出重霄;飛閣流丹,下臨無地。鶴汀鳧渚,窮島嶼之縈回;桂殿蘭宮,列岡巒之體勢。披繡闥,俯雕甍,山原曠其盈視,川澤盱其駭矚。閭閻撲地,鍾鳴鼎食之家;舸艦迷津,青雀黃龍之軸。虹銷雨霽,彩徹區明。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漁舟唱晚,響窮彭蠡之濱;雁陣驚寒,聲斷衡陽之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