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聽他這麼說,純櫻立刻直起腰來,她怕死穆亞的那幾根針了。近似不悅的偷瞪了他一眼,暗自扼腕不已,要是剛剛動作再快一點他就抓不住她了。
“那麼要玩嗎?”
“不要。”想都沒想她就開口拒絕。豪不在意身邊傳來的抽氣聲。
“怕了?”淡淡的一句話差點沒讓她跳起來,她最討厭的就是別人質疑她的能力,沒有也就算了,可是如果那時顯而易見的,那麼她就不能忍受了。
“誰會怕,玩就玩有什麼了不起的。”唉,果然還是禁不起激啊。
伊迪亞眉頭微展,走到跟前,抓過玉米:“玩也可以,不過要增加難度。”
“增加難度,增加什麼難度?”
“四個同時是黑色才算贏。”
“四個!”純櫻失聲叫出,四個這麼難,她每贏大部分都是兩個,四個她倒是一次也沒有扔到過,這個難度是不是也太難了點。
而且看他一幅很有把握的樣子,純櫻的心裏突然沒有底了,她答應的是不是太爽快了。
“小姐。”
“什麼事。”純櫻扭頭去看不斷拽著自己衣袖的人。
“小姐,王可是玩這個的高手,他可從來沒有輸過,而且有多少個色子,他就可以擲出多少個黑色啊。”
“什麼?”純櫻嗖的轉頭,“這麼厲害,我和你玩不就是死路一條,明擺著是欺負我是新手,那我不幹。”
“有獎品的。”伊迪亞微微一笑,拋出誘食。
“什麼獎品。”
“贏一局,你就可要一樣東西。”
“我要那些東西幹什麼?”純櫻揮手,顯然這個誘惑不夠大。
“那麼就一個要求吧。”
“一個要求。”這下純櫻突然來了精神,她起身。
“對,贏一局一個要求。”看著她猛然變的精亮的眼睛,伊迪亞知道自己的話達到了目的,他含笑點頭肯定。
“獎品好豐盛。”純櫻得到肯定的答複後,慢慢的坐回自己的凳子上,暗自在心裏盤算起來,如果她贏一局就可以向他提一個要求,那麼如果她贏了,不就可以去看看那個不可以去接近的聖井了嗎?
“好,那我要玩。”
“等等,你贏了有獎品,要是我贏了呢。”伊迪亞蓋住她的手。
看著覆蓋在自己的手上的古銅肌膚,純櫻眼睛猛然瞠大,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可是卻怎麼也抽不出,她的手被牢牢的壓在他的手下。
“你想要什麼,我可沒有要求給你。”
“沒有要求,那麼就用你身上的東西來抵,這樣也可以。不過你身上的東西好像都是我的,你還有屬於自己的東西可以用來抵押的嗎?”
“誰說我身上的東西全都是你的,我的腰帶,可是我自己親手做的。”
“哦,既然是這樣子,那麼我們就開始吧。”他要的就是這個,早就看出來那不是宮中之物了,既然是她親手做的,那麼拿過來也不錯。
一個要求換一個腰帶,怎麼看都是她劃算,純櫻躊躇滿誌的準備上了。
在手裏輕輕晃動兩下,隨即拋出,純櫻的眼睛著玉米一起滾動。
“兩個。”
“你要是扔不出,也得是輸。”
伊迪亞搖頭,隨手一扔,四個黑色的玉米粒朝著純櫻大笑。
“不行,三局兩勝。”
“什麼三局兩勝。”
“就是玩三次,有兩次贏的才可以算贏。”
“喂喂喂,你是不是在耍賴啊。哪有這樣的規定。”穆亞開口叫道。
“現在有了。”純櫻瞪他。
“伊迪亞你看她。”
“好吧,你繼續。”伊迪亞不在意的一笑,示意她先開始。
結果,交手下來,純櫻慘敗。
“不行,再來。”她不服氣的叫著。
“你還有什麼東西可以用來做獎品嗎?”將從她身上拿下來的腰帶慢慢的纏繞在自己的手上感受著尚未失去的溫度,伊迪亞麵帶微笑的瞧著她紅通通的臉。
“這個。”一把抓下自己手上編織了好多天的手鏈砰的拍到他麵前。
“可以。”雖然不能帶,編的花紋也不怎麼精致漂亮,不過,看看這邊虎視眈眈的人,他在心裏歎口氣,好吧,總比沒有的好。
又是一局下來。
“怎麼可能,再來,我就不信我會一直輸到底了。”某人紅著眼睛瞪著麵前的玉米。
“你還有什麼?”伊迪亞置疑的看著她,不是他不相信,隻是看來看去,她身上應該是沒有什麼東西是她自己親手做的了吧。
“她。”純櫻一把揪過馬麗德。
“恩,她好象也是我的。”伊迪亞沉默便刻,還是決定要開口委婉的提醒她這個事實。
“這個。”
“我看還是算了吧,這些東西先還你,今天就玩到這裏吧。”說罷,伊迪來作勢起身。
“不用,那就我自己。”某人徹底失去理智了。
“好。”原本起身的人立刻坐回原地,將玉米粒放進她的手裏,“開始吧。”
然後,結果還是怎麼樣呢。
“現在我可是你的主人了,現在主人想要吃東西了,你回去好好準備吧。”
“你。”純櫻咬牙切齒的盯著伊迪亞,半晌才吐出一個字,“好。”
看著氣衝衝離開的人,穆亞終於憋不住大笑出聲:“伊迪亞啊伊迪亞,我實在是太佩服你了,原本我隻說著玩的,沒想到你竟然真的和一個小丫頭玩起來,而且還下了賭注,你就一點都不擔心你會輸”
“輸了又怎麼樣,她還能提什麼要求嗎?而且在我的記憶裏還就沒有輸這個字。”
“看來你對自己的信心很充足啊。不過伊迪亞你竟然也會使出這一招,你真是太讓我吃驚了。你不會從一開始打的就是這個主意吧。”
看著默然不出聲的伊迪亞慢慢的將他贏來的東西放進懷裏,他恍然大悟的道:“原來你也看出來那個丫頭害怕你,所以才想出這麼一個主意讓她放鬆心情。”
伊迪亞依然是默不作聲,可是他知道他說的是實話,從純櫻被他帶回來的那一天開始,他就已經敏銳的感覺到她怕他,逃避的眼睛,微微顫抖的手指,這些表現看在他的眼裏,讓他莫明的心中抽搐。可是卻也想不到什麼辦法,隻有遠遠的避開她,眼不見為淨吧。
可是沒有想到的是,今天看到她燦爛的笑顏,他覺得內心一陣焦躁,像是什麼東西被奪走了一樣。為什麼她不會這樣子對他呢。
可是在接眼的那一刹那,純櫻眼睛裏飄過的一縷膽顫讓他突然警醒,也讓他開始思索應該怎樣去抹去那礙眼的神情。
也許這個他已經熟的不能再熟的遊戲可以幫他一把,果然,他成功了,即使她臉上的不是笑容,可是至少在那個時間,她的心裏已經沒有了對他的恐懼。
事情總要一步一步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