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不知道的是純櫻根本就沒有聽進他說的話,她隻覺的自己的腦袋一陣比一陣重,眼前的人在不住的左右晃動,上下開闔的嘴巴隻是在徒增她的昏亂感。
怎麼辦,她好難受,心好痛。
好象就要裂開了一樣。
她的藥,她的藥在哪裏。她要吃藥,吃完藥,再睡一覺,她就沒事了。
可是藥在哪裏,可以抒解她痛苦的藥在哪裏啊。
黑暗慢慢的,一點一點的充斥滿她眼前的世界,終於,她的眼前是完整的一片漆黑,她整個人也墮入了需無的夢境之中。
伊迪亞發現自己手下的人沒有任何反駁的話,而且身子也開始變的軟軟的,他急忙撇開擋住她臉的頭發,這才發現人早已經暈撅過去。
盯著暈劂過的人,伊迪亞撇了下嘴,真掃興,還沒有玩呢,人就不行了,這女人實在是太不經打了。
頭好暈,整個人就像是站在棉花上一樣,軟棉棉的,一點勁也使不上來。身體也好像失去了自己的控製,不,像是被什麼東西束縛起來一樣,動彈不得。
是什麼把她的身體弄成這個樣子,讓她連想翻個身子都不能。
她睜開眼睛,模糊的視線裏,模糊的景象,好半天,她終於把自己的視線凝聚成形,可是,麵前這個笑得燦爛的女孩子她是誰?
“小姐,你終於醒了。”看著自己照顧了幾天的姑娘終於醒了過來,她舒緩的鬆了口氣,可是看到她迷惘不解的神情時,她的心又立刻懸了起來,“怎麼了,是不是身體哪裏不舒服,我這就去叫人來。”
純櫻張張口,卻發現自己的喉嚨裏象是塞滿了沙子一樣,幹澀疼痛,好不容易,她說出了自己醒來想要做的第一件事:“水,我想喝水。”
“哦。”女孩子連忙拿起一旁的銀罐,倒了一杯水送到她的嘴邊,純櫻急切的將它喝了下去,讓自己的喉嚨得到了一點舒緩。
當自己的喉嚨不再那麼難受的時候,純櫻抬頭:“你是誰?這裏又是什麼地方?”她的記憶僅僅停留在昏厥之前那個男人張狂邪肆的臉孔,他說,他是瑪雅的王,這是真的嗎?他那樣的人也會是一個國家的主宰者嗎?
“我叫馬麗德,是王派來服侍小姐的。這裏是王的寢宮。”
“是嗎?我睡了多久。”看到小姑娘提到那個男人時眼裏滿滿都是傾慕,可是她也沒有忽略她眼睛裏一閃而過的恐懼,傾慕卻又害怕,那個男人就竟是什麼樣的人呢?純櫻搖搖頭。
“兩天。”
兩天,難怪她覺得自己全身的骨頭象是被煮過一樣軟綿綿的。
“小姐醒了嗎?”聽到裏麵傳來說話的聲音,守候在外麵的侍衛問道,得到回答後,他輕聲的囑咐為她打扮,因為王要見她。
不一會,純櫻的周圍就突然圍了一大堆的女人,她們手裏捧著衣服首飾站在她的麵前恭敬的說道:“請讓我們為你裝飾。”
純櫻張張嘴,想要拒絕,可是她立刻又想到,如果她不讓她們裝扮,她們會有什麼下場,她自認自己不是一個殘忍的人,她無法看著這些人因為她而受到處罰。所以她很安靜的任由那些女奴為她沐浴更衣,洗去她一身的疲憊病態,也因為她的溫順合作,原本心裏膽怯的女奴們在心裏暗暗地喜歡上了這個不發脾氣的女人。
當她從浴池裏出來,便見到女奴的手裏拿著一件黃色的衣服,展開來上麵繡著蛇紋還有太陽,這,在瑪雅國度裏,黃色代表著吉祥,蛇和太陽都是神聖的象征,這,這是隻有皇族才有資格擁有的衣服。
在瑪雅這個等級森嚴的國家裏,要有相當的身份才可以穿,否則,會遭到火焚或蛇吻的嚴厲處罰。而她,怎麼可能會有這個資格來穿著這樣的衣服。
“這個。”純櫻指著衣服疑惑的拒絕著。
“小姐放心,這是王賞賜給你的,能夠穿這件衣服的,小姐你是第一個。”就連伺候王很多年的琪梨祭司都沒有得到這種衣服。
是他賞賜的!
純櫻斂眉,慢慢的讓她們為她穿上衣服。
一切收拾妥當之後,她隨著她們去見她們的王。
“你終於醒了。”站在陌生的地方,純櫻茫然的看著四周,偌大的宮殿裏隻有她一個人,帶她來的人早已經退了出去,這麼大的地方,她感到茫然無措,不知道向哪裏走,應該做些什麼?突然身後傳來聲音,低沉的聲音含著一絲譏笑。
嚇了一跳的純櫻急忙轉身,身著一襲紅色衣袍的男人在正悠閑自若的坐在大殿後麵,看到她轉身,他微微坐直身子不無驚豔的看著麵前的女人。
他就知道黃色是最適合她的顏色,粉嫩的顏色更加把她的臉孔稱的是粉白滑嫩,看上去真的很想上來咬上一口,但是。
“過來。”
純櫻膽戰心驚的站在原地,對於高坐在上麵的男人她實在是無法掩蓋自己心底深處的恐懼。可是她又無法做到對他的話置之不理,因為見識過他的殘忍,她更清楚不聽從他會有什麼樣的結果。
她挑了一個她認為上安全的距離走了過去。孰料,這個不算遠的距離卻還是讓他不悅:“我是要你到這裏來。”他拍拍自己的大腿,“不是讓你站在那裏給我擋風的,過來。”
“看來你還沒有得到教訓。”純櫻的磨蹭再一次的破壞了他的好心情,“現在立刻馬上過來,否則,你得到的就不僅僅隻是一個巴掌。”
聞言純櫻的臉色發白,他的巴掌足足讓她昏迷了兩天,如果他再打一次,她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那個運氣可以活下來。她帶著恐懼慢慢的走到他的身邊,不滿意她的磨蹭,伊迪亞一把抓過她,重心不穩的她力時跌進他的懷裏,跌坐到他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