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龍令之神兵在握(一上)
楔子
人生不相見,動如參與商。今夕複何夕,共此燈燭光。
少壯能幾時,鬢發各已蒼。訪舊半為鬼,驚呼熱中腸。
焉知二十載,重上君子堂。昔別君未婚,兒女忽成行。
怡然敬父執,問我來何方。問答乃未已,驅兒羅酒漿。
夜雨剪春韭,新炊間黃粱。主稱會麵難,一舉累十觴。
十觴亦不醉,感子故意長。明日隔山嶽,世事兩茫茫。
——杜甫人世間所謂的故事都是由此開始,你和他或者我許久不見,見則大驚,能徹底改變人的隻有時間。再見時或許模樣並未有何大變,但是你認識的或者我認識的,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人了。
究竟發生了什麼讓一個人產生如此的變化?其中發生的,就是故事。康武政和二年。
天下初定,紛亂的王朝替換終於以人稱“九王”的祁潤傾起義成功而告終。在他登上皇位的那刻起,一切終有了定數,年號康武政和。雖然他是踏著無數的屍骨才坐上這自古鮮血淋漓冤魂呻吟的榮耀之位的,但是他卻希望給天下一個安定,即稱“政和”。所謂的“潛流”就是說表麵上已經平靜的水麵,實則其下暗潮湧動。
這裏倒不是說有人還對康武政和王朝不滿,蓄意謀反什麼的。畢竟潤傾已經用一年的時間“溫情脈脈”的解決了所有君王頭痛的“走狗”問題,而且他大赦天下,減輕徭役,確實也將國家治理的頗見起色,而且百姓隻要能過上安穩日子並不在乎誰是天王老子。這裏說的“潛流”,是被天下大亂所影響的又一類人。他們與朝廷無關,卻又像是一個地下朝廷,這裏的機製類同一切王朝,階級分明,不可擅自逾越,這裏的人各個身懷武藝,這就是我們常說到的“江湖”。
現在統治整個武林的是一個門派。相傳上古時期,天降異相,有流火自東南現隱西北。人們惶恐不安,恐此為大亂之兆,惶惶不可終日(其實諸位一定立刻就明白這隻是一顆流星而已,隻是在古時,這絕對不是一個好兆頭)。
但是卻有人追尋著那不吉利的痕跡,一直在西北的沙漠裏,找到了這個墜落的星星。據說在西北的荒漠裏,夜裏有一塊散發著古怪光芒的白色石頭,奇寒無比。
那人費盡千辛萬苦找到此石,然後瀝盡畢生心血將此石打造了一件神兵——白鵠,皆因此劍揮動之時的聲音如同鵠的翅膀滑過的聲音,輕巧無比。這把劍通體雪白,乍一看如同純白略透明的軟玉,一條蜿蜒的殷紅色細線沿著劍身蜿蜒而上,在劍尖處堆積,宛若一滴血淚。手柄過了幾十次白銀,明可鑒人。
這把白鵠輕巧無比,揮動時也不會有大的聲響;它也鋒利無比,看似沒有劍刃,卻削鐵如泥;它還堅硬無比,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不被它砍斷的東西;最神奇的,就是它的溫度了,仿若寒冰,沒有一定底子的人接近白鵠,定會被它的寒氣凍傷。
不過最詭異的還是它的那條血線,據說那條血線原先隻是白鵠上的一條天然存在的裂痕,但是白鵠神兵不容自己有闕,便以血補,被白鵠殺死的人會被它吸光血液,魂靈便填補了白鵠上的細瑕,於是這白鵠就越來越紅殷。如此聽來,這白鵠與其說是神兵倒不如說它是妖刀,這樣恐怖的傳說應該令人敬而遠之才對。但事實上,千百年來名門正派也好,無論正邪;江湖末流也好,無論大小,都為此白鵠爭的血流成河也在所不惜。隻因相傳擁有白鵠的人就可號令江湖群雄。
真也罷,假也罷,總之現在擁有白鵠的,確實是統治整個武林的炎破門門主——常燁。炎破門實際是由四個大支流支撐起來的,這四大支流或者說四大家族的族長都是常燁的得意門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