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九章 邂逅月光舞會(3 / 3)

紅曜也在可以理解,那聖射羽跑來幹嗎?他說:“這兩天,午夜先生把自己關在實驗室了,我與晨曦同時被他趕出來了。”

我問聖射羽:“前些天,你把地球上哪方麵的技術告之午夜先生?”我用猜的也能猜出機械狂午夜把自己關起來研究新機械是因為聖射羽帶來了地球上的科技。

果然,聖射羽回答:“槍與炮的原理。”幸好,不是原子彈。

廢話少說,回歸正題。

我們集中在學院花園一個花架下,此時,已經是夜晚了,彎彎的瑞爾之月升上了天空。

淩霄把撒爾斐的頭發放進一個有些許像火盆的器皿裏,當然,這器皿的樣子比普通火盆精致漂亮,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物品。

一股火焰升起,淩霄說:“注意看火焰中,注意聆聽。”

慢慢地,火焰中出現了景象。

我看到了小時候的撒爾斐,我確定他就是撒爾斐,他的頭發不是純粹的銀色,也不是純粹的黑色,而銀色與黑色的融合——銀灰色。

有很多麵目模糊的人重複對小撒爾斐說:【你的名字是撒爾斐?聖戈拉多奧。】

【不!】小撒爾斐一一反駁說:【我的名字是撒爾斐?聖戈拉多奧?謝亞圖!】

【你必須把謝亞圖這個姓氏舍棄。】

【不!那是母親賜予給我的姓氏!是母親給我的唯一遺物!】

場景切換,我們看到了當年的琳萊茵,她也不過是比撒爾斐稍為年長的孩子。

【琳萊茵姐姐,你也隻承認我身上一半的血統嗎?】

【撒爾斐,無論如何,你都是我最愛的弟弟。】

【僅是一半的弟弟吧。】

【是全部。】

然後,時間稍稍過去了,撒爾斐步進小小少年的年齡。

那些麵目模糊的人告訴他:【艾德藍之君在戰爭上犧牲,他把王位傳給你。】

撒爾斐接受父親的遺言,然而,他卻聽到所謂長老們的談話。

【讓撒爾斐繼位可以,隻是,不認同他身上另一半血統。那是暗之領域的異族。】

【的確,晶翼族從來沒有由異族統率的特例。】

【那應該如何做?總不能把撒爾斐一分為二?】

【可以試著把他的靈魂一分為二。】

【另一半怎麼處理?】

【封印起來。】

VOL 6

撒爾斐聽到後,馬上就逃,當不當晶翼族的王根本不重要,但絕對不要被分裂靈魂。他卻逃不掉,他還隻是小小少年,他被抓起來了,強行拖向已經布置好的魔法陣。

一扇門漸漸關上,琳萊茵出現在門前,撒爾斐向她伸出手。隻是,直到那扇門完全關上,琳萊茵都隻是站在那裏,並沒有伸出援手。

撒爾斐大喊:【放開我!不然我會恨你們所有人!】

那群麵目模糊的人成功了,他們成功改造了他們的王子殿下,他的名字是撒爾斐?聖戈拉多奧,擁有銀發銀眸與晶翼狀的翅膀。另一半血統與姓氏徹底被封印起來。

然而,撒爾斐卻處於憤怒狀態。

【我說過的,我會恨你們所有人!】

隨著這句話,元素在他的身旁暴動起來,同時激起了旋風火焰雷電冰淩,地麵也在震動,宮殿被毀了一大半。

琳萊茵出現了,她一步步踏進廢墟中。

【撒爾斐。】

【為什麼!為什麼你不阻止他們!】

【阻止不了。】

【你也是虛偽的!你以前說的話都是假的!】

琳萊茵仍然一步步接近,暴走的元素化為攻擊在她的身上留下一道道傷痕,血跡滲出來,染了衣裙。

【對不起,撒爾斐。】一道冰淩劃過她的臉龐,留下一道深深的傷痕,淚水混著血液滑落。

【騙人的……】撒爾斐不相信,暴走的元素卻是稍稍平靜下來。

【琳萊茵殿下!】一個身影飛掠而來,落在兩人之間。

她是……她應該是當年的艾利亞。

艾利亞張開手,擋在琳萊茵麵前,她直視撒爾斐:【撒爾斐殿下,你不能夠傷害琳萊茵殿下!她無法阻止長老們!】

【她根本就沒有阻止!】平靜的元素再次暴動,撒爾斐的聲音直接破壞元素的常規狀態。

【撒爾斐殿下,無論琳萊茵殿下是否試圖去阻止,結果還是一樣的!若真要阻止,你應該自己阻止!】

【現在的我沒有這力量!】

【現在的琳萊茵殿下也沒有這力量!】

然後,就是沉默。元素徹底安靜下來了。

艾利亞揚眉,說:【力量決定一切,撒爾斐殿下,如果你力量足夠強大了,還有什麼不能夠取回來?包括你的另一半靈魂!】這個家夥,從小就這麼有氣勢。

撒爾斐聽後,扔下這一地狼藉,轉身就走了,他前往雪峰的某處,那裏是曆代晶翼族君王繼承人修煉之地。

琳萊茵前往探望撒爾斐。

她給撒爾斐包紮修煉中形成的傷口,問:【痛不痛?】

〖不痛。〗撒爾斐在手指在空氣裏劃出回答,從靈魂分裂那時候起,他的聲音便會破壞元素的常規狀態。

【怎麼可能不痛?】

〖與靈魂被分裂的那一刻的痛相比,所有的痛都不算什麼,太輕微了。〗

琳萊茵低頭,頭發掩蓋了她的表情。

場景切換,已經是多年以後。

艾利亞是琳萊茵的貼身侍叢,在一個月夜,一個黑色的身影落在她麵前。來者明顯不是晶翼族的族民,為何出現在晶翼城?

他披著黑發,彎起一個笑:【你便是艾利亞吧,我想要見你。】

【你是誰?你的臉……】她已經猜到幾分。

【你可稱我為‘撒爾斐的弟弟’。】

【不,你便是撒爾斐。】艾利亞笑了笑,【祝賀你重獲新生。】

黑發的撒爾斐堅持自己是“撒爾斐的弟弟”,理由是:【他打破封印給我新生,給我記憶力量與知識,還會滿足我一切任性要求,他不是哥哥是什麼?】

艾利亞又笑了笑,說:【好吧,你堅持認為你與另一個你是兄弟,那就是兄弟吧。你們如何稱呼對方?哥哥與弟弟?嗬嗬。】

【我的確喊他‘哥哥’,但他喊我為‘我的另一半靈魂’。你給我們想想有愛的稱呼吧。】

【撒爾斐……啊,這樣吧!你稱他為‘撒撒’,他稱你為‘斐少’。】

【好!】

艾利亞的建議被接受了,沿用至今。

銀發的撒爾斐結束修煉返回晶翼城,他被族民們接受了,因為他隱藏著斐少的存在。

VOL 7

艾利亞是唯一一個知曉斐少存在的晶翼族民,並且,她保密著這個秘密很多年。偶然,她會與斐少一起跑到雪峰之外的世界去玩。

火焰裏出現這樣的片斷,艾利亞怒視斐少:【你說我隻是你的朋友!】

【是!就是朋友,第一個朋友,永遠的朋友。】

後來,艾利亞不再發怒了,某天,她與斐少會麵的時候,對他說:【你是時候大鬧一場了。】

【大鬧一場?我為什麼要給撒撒添麻煩?】

【因為,撒撒就要正式登位了。】

【哦,那沒有什麼問題。】

【同時,他還要完成另一個責任:娶妻,還有製造下一任繼承人。】

斐少神色改變。

艾利亞繼續點出關鍵:【晶翼族的力量與血統大有關係,因為,眾長老認為成為撒爾斐殿下的妻子的最佳人選是琳萊茵殿下。】

之後,就是斐少與撒撒的爭論。

通過火炎裏的景象,我們隻可以聽到斐少的聲音:

【撒撒你竟然答應迎娶琳萊茵!你說這是職責!你說在晶翼族裏婚姻與愛情是無關的!我不認同!琳萊茵是上任君王的女兒,那她也有繼承權!幹脆就由她來當這個王好了!需要繼承人的話,她嫁給族內其他男子不就好了麼!】

斐少最終說服了撒撒:【我們是二分之一的混血兒,再怎麼樣,我們隻有一個身體,血統基因就在細胞裏。撒撒,你娶了琳萊茵,那下一任繼續人就是四分之一的混血兒。那些老頭認為成功把我扼殺了,所以,他們還會去重複一次,他們仍會把下一任繼承人的靈魂分裂,扼殺四分之一!撒撒,你想要你的孩子也嚐一嚐靈魂分裂之痛!】

接下來,我們這群窺視者終於如願看到最想知曉的一幕:

那是盛大的王者登位儀式以及婚禮,眾人等候撒爾斐的到來,他來了,他沒有換上早已經準備的盛裝,他竟然穿著旅行裝,他拿著曆代君王象征的聖劍,走到盛裝的琳萊茵麵前。

銀發撒爾斐把聖劍遞給琳萊茵,他的銀發在眾人眼前迅速改變,化為了浸墨般的漆黑,他說話了:“君王之位,交給你了,姐姐大人。原因,就如你所見。”

一甩漆黑的長發,撒爾斐轉身就要離開大殿,眾人上前攔截。

“讓他走。”琳萊茵雙手握起那把象征身份的聖劍,站起來,“君王的職責,由我來完成。”

此時,瑞爾之月已經升到天空中央,午夜到了。

“原來如此……”我籲了一口氣。

“是啊,就是這樣子了。”一個比晚風更冷的聲音傳來。

我們集體一驚!

我僵硬著轉頭,看到熟悉的某人走近,他上前一腳踢掉了淩霄的寶貝,火焰滅了,景象也沒有了。看著那飄於夜風裏的黑發,誰都會覺得他可怕,他便是我們剛才窺視的主角之一:斐少。

“抱歉……斐少。”我低頭戳手指。

“很好。”他俯下身來,蹲在我麵前。

我連忙向後挪,他卻按著我的手,用力按,快要把我的手按到泥土裏了。

“斐少……”

“其實,我昨天就想把這一切告訴你,現在你知道了,我反而省了口水。”他的語氣居然很溫和。

這樣子的斐少是非常不正常的,我倒寧願他揪著我衣領吼叫。

“斐少,你相信我,我窺視你與撒撒的過去,純粹是因為我關心你們的過去!”

“是嗎?你完全了解我們的過去了,對吧。”

“是。”

“那麼,你鄙視我了吧。”

“啊!?”

斐少真正把我的手掌壓到泥土裏去了,他的鼻尖幾乎碰著我的鼻子了,他一字一句地說:“你應該鄙視我。”

“我沒有啊!”

“你應該鄙視我,你都看到了,我是那麼自私,我慫恿撒撒逃避,我讓他把職責扔給姐姐,結果呢,撒撒每天都被天生的責任感折磨,姐姐還即將因此犧牲……你倒來說,這是不是我的錯!”

“斐少……”我該如何回答。

“你倒回答我啊!”

豁出去!我說:“我笨,回答不出!”

“切!”他當然不滿意。

“那……我送給一句話:過去不如未來重要!”

紅曜走過來,用力掰著斐少的手,她說:“過去的確不如未來重要,撒爾斐,今天學院裏出現很多晶翼族的族民,我們聽說了,他們尋找著謀害晶翼族君王的敵人,你將要麵對一場惡戰。”

斐少鬆開了手,他重複我們的話:“過去不如未來重要……”

“撒爾斐!斐少!”一道喝聲伴隨一道身影自天而降,是艾利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