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延已經怒火中燒,沒有絲毫留手的餘地,彌羅神掌的久久八十一股真氣從掌下飛射而出,吹動蕭清的發梢,在雪地之上打出了數十個斑。掌力到達蕭清的天靈蓋之時,隻聽得一聲慘叫,蕭清已經倒在血泊之中,鮮血從她的腦門後麵不斷湧出,將她身下的雪地染成了紅色。
陸幹見到伯延已是畏懼三分,現在又見他為弟報仇情切,大有逃跑之勢。伯延縱身而起,順勢將真氣凝聚起來發出狠招。陸幹移形換影,撒腿而逃,伯延趕在他前麵,擋住了他,趁著他沒有站穩,一掌打在他的胸口,同時,伸出左手,抓住他的脖子,大罵道:“你敢傷害我弟弟,去死吧。”
他使勁一捏,掐斷了仲歸的脖子,又連續出了三拳,力量從陸幹的後背打出,將其打成一個血人。
伯延殺人的整個過程,非常之快,陸顯又跑到蕭清身旁,陸幹就一命嗚呼了。
伯延回到仲歸旁邊,連忙將其扶起,著急地在他旁道:“我已經幫你把他們倆殺了,你一定不會有事的,你要撐著……”
仲歸意識還沒有模糊,眼神四下尋找,似乎卻並沒有發現什麼,甚是失望,又看著伯延,吞吞吐吐地道:“哥……哥,小……小心明星辰,是……他暗算我。”
伯延大驚,轉過身來一看,可是明星辰早已不知去向。
危在旦夕的蕭清叫著烏聖和烏狂的名字。二人連忙趕了過去,想要把他救活,可是蕭清的腦部下麵已經被鮮血浸紅了一大灘,回天乏術。
她吞吞吐吐地道:“我……我們分屬同門,求……求求你們將我女兒撫……養……成人。”
烏聖道:“放心吧,我們會將她撫養成人的。”
聽烏聖這麼說,蕭清又大叫一聲萬大哥,一命嗚呼。
步震擔心兩個兒子的安慰,前來查看,不想一把一尺長的鋼刀插在仲歸的胸前,及時傻眼了,真恨不得躺在地上的是自己,連忙跑過去替仲歸輸送真氣。
步震驚呆了,連忙跟王德吩咐道:“言風,你趕快下山,讓城裏所有大夫在我府上恭候,要是我兒子有事,他們都休想安生。”
烏聖放下蕭清的屍體,走過來道:“師伯,現在不必比了吧,您一言九鼎,要是上一次就打住了,那麼也不至於連兒子都輸掉。”
步震沒有心思搭理,將仲歸輕輕抱起,朝山下而去。
一路之上,步震思緒萬千,難道真是自己害了兒子?或許烏聖說的對,第二場比武根本就不應該發生。
伯延也認為是自己害了仲歸,若非是他為了維護步震的好不容易得到的太原,提出再賭一場的約定,那麼仲歸也就不會被被陸幹和蕭清有機可乘。
在蕭清和陸幹死後,陸顯非常絕望,抱著蕭清的屍首痛哭,本以為幫蕭清殺了仲歸報完仇之後,就可以讓她重新回到自己的身邊,可是連累自己的弟弟都被伯延所殺,自責不已,戀人歸西,隨拔劍自刎。
眾人護著重傷的仲歸往太原而去,忽然間,冀州三霸護著駱先生狼狽不堪地來了。
伯延大吃一驚,連忙趕上前問道:“何事如此驚慌,我不是令你們三位看著先鋒精兵駐紮在城外嗎?現在,你們為何弄成這般模樣?”
趙伯賢甚是悔恨,低著頭道:“太原降軍在河東節度使,北平王劉知遠的號召下響應,兵分三路攻入太原,我們拚死殺出,軍師明星辰率著一小部分人往南逃了,現在有一個叫白平山的人帶著一萬人馬朝這邊殺來了。”
伯延大吃一驚,連忙追問道:“那怎麼辛辛苦苦的訓練的一萬七千人的精兵呢?”
趙仲良應道:“我們三人率領著一萬多人馬,保護著駱先生殺出重圍,傷亡將近一半,現在剩下的殘部就在前方聽候調遣,不過白平山馬上就要追上來了。”
步震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差點暈過去,不過兩腿酥軟無力,戰都站不穩了。
伯延安慰了半天後,步震忍不住在一旁傻傻歎息道:“真是天亡北霸,報應不爽,剛剛起事,卻連番受挫,現在我兒又危在旦夕,難道注定草莽之人,難成大事嗎?”
伯延又跟冀州三霸吩咐道:“三位前輩,既然大局已經成這樣了,我們還是撤回延州,伺機而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