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牛有些傷感,扁著嘴略帶哭腔道:“那是柳員外讓我跟一頭牛比賽,看看是牛的力氣大還是我的力氣大。員外說我嬴了就給我10文錢,還讓我不用幹活白吃10天的飯。那天還來了很多人。那牛很厲害的,是頭公牛,我被他弄倒幾次還被拖著跑,不過最後那牛還是被我拉倒,我就用拳頭打它,打到牛動不了,我就嬴了。不過很多人很生氣,他們還給了員外很多錢,那天員外很高興,他就給了我10文錢。”阿牛低下頭很黯然地道:“在西村有個老婆婆,她丈夫很早就死了,孤苦伶仃的。家裏窮什麼都沒有,用水最困難,她隻有一個臉盤可以裝一點點水,天天都要打。我想存點錢給她買個缸。那天去到鎮上,店老板說他的缸隻要10文錢,我一高興就買下了,那知道……”
杜雪玲看他這樣忙安慰了下:“得了,都過去了。等你回去的時候,你要給老婆婆蓋座房子都沒有問題。”兩人又開始吃東西,過了一會兒。
杜雪玲忽然想起什麼似的說:“阿牛等一下你幫我找個信差。我們在這裏落腳兩天,四處看看。然後我們就自己開店。”
阿牛驚喜道:“恩公,我們真的要開店啊?”
杜雪玲神氣地說:“那當然了。”爾後又嚴厲地說:“以後不準再恩公恩公的叫我,怪難聽的。我姓杜,叫杜……杜……”
杜雪玲想了片刻也想不出個名字,就耍賴道:“你叫我公子就可以了。”看到阿牛疑惑地盯著她看。
就大叫道:“看什麼看?叫公子不可以啊?快吃吧你,吃完了就給我找信差去。”
吃完飯杜雪玲回到房間動筆給杜老爺寫了封信。內附一張五萬兩的銀票。自言自語道:“杜老爺,這五萬兩就當做是我償還你的。我借用你女兒的身體,可是我不打算替她盡孝道。這錢就了表心意吧。”
不一會兒信差就到了,杜學玲把信給他道:“這信你一定要親手交給杜老爺。如果門衛不讓你進去,就說是杜小姐吩咐的。杜老爺問什麼你都說不知道,他會給你一張回條,你拿回來給我。到時我另給你二兩銀子。”
說完拿出一些碎銀大約也有二兩給信差。信差高興地大呼:“謝謝公子,謝謝公子,小的一定照辦。”說完就喜滋滋地出去了。
東方顏根據屬下探查的回報,拿出地圖細細研究了下,杜雪玲所走路線很有可能是去了潯胥鎮。他心中思索:這潯胥鎮是大鵬金國與遙國的邊界。因此繁榮異常,聚集大量的商賈富豪,但是也有大量的武林人士。而她又魯莽衝動,不懂堤防他人。他心裏焦急起來,卻又不能全然肯定她就在潯胥鎮,這讓他大為惱火,心裏暗暗發誓:找到她時一定要好好教訓她,她太大膽妄為了。他焦急不安,在家坐立難安。正在他愁眉不展的時候。
張朗回報道:“主子,據監守杜府的人說,今天杜府來了個信差,並且還頂用少夫人頭銜。監子已經跟蹤,是否要帶來問話?”
東方顏驚喜道:“快去帶來,本王有話要問。”
“是。”張朗拱手領命下去。
東方顏坐在太師椅上,等候信差的到來。
信差被張朗提著,嚇得全身顫抖。看到東方顏時,雙腿發軟就跪下去,高叫:“王爺,小的隻是個信差,沒做壞事。”
東方顏威嚴地說道:“你睜大眼睛看看,可認識這人?”
信差戰戰兢兢地抬起頭,一看到畫像就激動起來:“差小的送信的就是這人。”
東方顏心裏一陣狂喜,但是表麵仍然不動聲色道:“這人目前可是在潯胥鎮?”
信差道:“是的,這客官住在君祥客棧。他命小的給杜老爺送一封信。”
東方顏沉吟道:“他沒有叮囑你什麼?”
信差道:“那公子隻叮囑小的,無論杜老爺問什麼都說不知道,還叫小的將杜老爺給的回條拿給他。”
東方顏急切地問道:“回條呢?”信差將回條承上。
東方顏爾後又關切地問道:“她自己一個人在那邊還好吧?”
信差疑惑地說:“王爺,那爺不是一個人。他身邊還有個肥頭大腦的奴仆。”
東方顏大驚:“什麼,他身邊有個男人?他們住一塊了?”
信差一看東方顏大怒,嚇得抖抖擻擻地說:“王爺,小的也不知道,隻是那胖子稱他公子,小子猜想他們是一夥的。”
東方顏看到再也問不出什麼來,就揮揮手說:“好了,你下去吧。今天的事情不可同別人講。”
信差千恩萬謝地道:“謝謝王爺,謝謝王爺,小的什麼也不會說。”之後就退下去了。
東方顏打開手中回條,隻見回條上寫到:
吾兒:
近日可好?你的銀票已收到。王爺與爹對你十分牽掛。你現身在何處?何日歸來?速速告知,以便早日去迎接歸來。
父親筆
東方顏揣摩著回條,心裏憤憤想著:雪玲啊,雪玲我們很快就要見麵了,局時你可別太驚喜。他抬頭對張朗說:“你速去安排一下,我們今日便趕往潯胥鎮。”
張朗道:“是,屬下立刻就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