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來人啊!把她給我帶到祠堂,讓她好好的反省,直到她反省出來為止。”他真的被她逼急了,他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頂撞,不禁怒從心起。
這時從門外進來兩個衛士,架住杜雪玲往外走,杜雪玲則拚命叫喊:“東方顏你是個小人,你說話不算話,你就隻會用你的蠻力來解決問題,有本事我們好好較量一下,東方顏你整個就一個蠻人,你根本不是男人,你根本不是人……”直到她被拖下去聲音漸漸遠去才停止了。
“豈有此理,張朗,傳我的命令下去,在她沒有反省之前不可以給她送飯送水,我倒要看看她能硬到什麼時候。”
“是,主子。”張朗答道。
她徹底將他激怒了,他一直是個高高在上的人,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他說話,就連大王也要對他禮讓三份。他已經習慣別人對他的捧讓和尊敬,她的強硬無疑讓他臉麵無存。
“啊,放我出去,你們這些蠻人,放我出去……”他們把她帶入祠堂就關門離去了。杜雪玲用力地叫喊,用力地踹門,可是半餉都無人應答。這讓她不得不打量這個地方。隻見高堂之上掛滿了東方祖輩的遺像和靈排位,地上有三個墊子是給人跪拜之用的。她看著那些遺像和靈牌位仿佛看到了青麵獠牙、麵目猙獰的鬼怪,她嚇得不斷地卷縮起來,她用手抱住自己的膝蓋,頭深深地埋在腿間。但是她仍然可以感覺到那些牌位傳出來的壓迫感,仿佛他們正在不斷地靠近她,她害怕地搖著頭,恐懼地叫道:“不要,不要靠近我,不要靠近我,東方顏你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到了最後她忍不住哭出來東方顏在房間來回走動,坐立難安。對今天自己的衝動有幾分後悔。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看她剛剛叫得那麼嘶聲力竭,她是否很害怕?今天晚上她還來不及吃飯,她會不會肚子餓?她在那個房間是否會覺得冷?他不斷猜測她種種的可能性,這種猜測讓他感到強烈的不安。他幾乎忍不住要去把她放出來,但是想到她的野蠻和無理,他不得不狠下心。折騰到半夜他迷迷糊糊地睡去。天還未亮他就叫來張朗,讓他去看她的情況。
不久張朗急急趕來,焦慮地說道:“主子,杜姑娘情況好象不是很好,你快去看看。”
東方顏一聽衣服都來不及穿好就急忙趕過去。心裏卻忐忑不安。他去到祠堂就急切地打開房門。看到她瑟瑟顫抖的身軀,他的心裏感到一陣心疼。天地良心他隻是想要嚇唬一下她,挫挫她的銳氣,不是真的想要傷害她。他滿心愧疚地走到她身邊輕輕叫道:“雪玲,雪玲,是我。”
杜雪玲抬起散渙的目光,恍惚地看著他。他驚慌害怕地抱住她,低吟道:“雪玲,別嚇我,我以後再不把你關到這裏了,你跟我說說話,就算是罵我也好。”
她忽然“哇。”的一聲就哭出來,還不斷用手拍打他,哭叫道:“東方顏我恨你,你好壞,把我自己一個人扔到這裏,你為什麼不直接殺了我算了?”
東方顏看到她能哭出來,心裏安心了不少,連忙輕哄道:“乖,別哭了,是我不好,別怕了。”說著把她抱出了祠堂。
杜雪玲回到躺在床上仍是顫抖不停,他抱著她仍然感受到她的害怕。他自責不已。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熬些人滲、燕窩過來。”他有些生氣地對著仆人吆喝道。
杜雪玲依在他懷裏,哭的慘兮兮道:“我很小的時候,有個算命的,他說我上輩子是個賊,死的時候就在廟裏。雖然我不知道是不是,但是我就是怕祠堂和廟之類的地方,你怎麼可以這麼壞?扔我到那樣的地方?”她邊說邊輪起她的小粉拳捶打他的胸膛邊埋怨道:“你說為什麼把我扔到那個地方?”
東方顏無限歉意地說道:“雪兒,對不起,是我不對,都是我混蛋。我保證以後再不這樣對你?”
杜雪玲吸著鼻子,還不忘跟他討價還價道:“以後你不可以再凶我,隻可以我凶你。”
東方顏是又好笑又好氣地,無奈地說道:“好了,以後不隨便處罰你就是了。乖,先好好睡一覺,等你養足精神之後才有力氣跟我較勁。”東方顏扶她躺下。
她躺在床上抓住他的手,充滿害怕地說道:“東方顏你安排人在這裏陪我好不好?我不敢自己一個在這裏,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