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六章 相親大會(下)(2 / 3)

舊時心事,說著西眉羞,

長記得,並肩遊,

湘織羅襪,桃花岸,

薄衫輕肩,杏花樓,

幾番行,風番風雨,

風番留。誰料得,

春風吹已斷,天易老,

恨難酬,久情懷,

消不盡,幾時休。

那琴聲似乎憂鬱萬分,且又纏綿多情。起初隻是輕挑慢剔,聲響悠柔,一段之後散乏相錯,其聲漸脆,似有無限相思。那聲音,如隔世接續的癡情,如蒼茫無邊的想念。讓人先覺風輕雲漫,天地邈然,又感春雷流動,鶯飛草長,再聽便譴卷纏綿如醉如癡。杜雪玲雖然對琴不了解,對琴音更是不懂,但是她也能聽出琴中的纏綿多情。看來這位李姑娘對東方顏充滿相思慕求之意。等她一曲彈完,廳內一片寂靜,眾人還沒有從琴音中回過神來,兩位判官首先回神,他們讚不絕口。杜雪玲也覺得好,雖然她說不上來怎麼個好法。最後隻剩下杜雪玲,很多人都期待地看著她,希望她能帶來異樣的驚喜,東方顏對她也是充滿了期待。杜雪玲看著眾人,有些不自然。都怪她貪玩,當初她娘找位先生教她,她老是找借口出去玩,都沒怎麼學。現在好了,除了能分辨幾個單音,要她彈琴那簡直是折騰她。不過現在箭在弦上那能由得了她?她就好象是趕鴨子上場一樣,硬著頭皮走上去。她走到琴邊,兩眼發直地盯著琴看。其他人都納悶地看她。東方顏也疑惑地看著她,不知道這小妮子又在搞什麼花樣。

宋大人輕輕喉嚨道:“杜姑娘,你可以開始了。”

那知杜雪鈴抬頭對東方顏驚呼道:“王爺,你這琴值很多錢吧?”

東方顏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回答道:“是。”

杜雪玲搖搖頭嘖嘖讚道:“這琴可是珍世之寶,價值連城啊!”各大人聽她這樣一說,各各爭先張望,不相信這琴真能如此寶貴。東方顏也驚詫不已,因這琴是中原一名大臣贈送予他。當時那名中原大臣誤入西域月氏國土,被人當間諜抓起來。而東方顏當時在各國周邊做生意,他在中原呆過,恰巧跟這位大人有過一麵之緣。他利用他特殊的身份花錢周旋一翻終於將這位大人救出來。這位大人為了報答他,就將琴送給他,當時他對東方顏說過這琴是稀有之寶,價格不菲。東方顏也沒有留意,隻當是比一般琴名貴。如今他聽杜雪玲一說,不得不重新觀看這琴。但見此琴通體墨綠,晶瑩閃亮,用手輕撫,濕潤光滑,精巧絕倫。果然與一般不同。

他看著杜雪玲說道:“這琴有什麼來曆嗎?”

杜雪玲鄭重說道:“當然有了。”

原來杜雪玲雖然不懂彈琴,然而這把名琴早被送到當今的博物館去了。因此她特別記得這琴,當然也聽說了這琴的來曆,因此也能算得上是略知一二吧。

她繼續說道:“天下名琴有三,其一是號鍾,其二力楚,其三就是這柄綠綺。不過這三把琴都產在中原。它本取材於秦晉交界處黃河龍門之桐木。此木高達百尺,而無枝叉。由於年深日久,粗大的伸展,它的生長之處,上有千丈之高峰,下臨百丈之深穀,急流衝擊搖蕩,其根半死半生,冬經烈風,飄霰飛雪之侵襲。夏經雷霆、霹靂之震撼。清晨聚集著黃鸝,傍晚棲息著失群的迷禽,孤獨鳥群號呼於其上,失伴的野雞哀鳴於其下。這樣經曆了數百年風吹雨打。然後命最精琴理的樂師摯將此桐木砍下,製成鳴琴。用此琴彈奏的琴音悲涼激越而又哀婉動聽。”

在場的各位一聽,忍不住激動起來。大家都走上前仔細觀望,撫摸。

有些大人紛紛稱讚道:“李姑娘真是見多識廣。”

“是啊,真乃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啊。”

“是啊是啊,老朽慚愧啊。”

邱大人搗搗自己的胡須,哈哈笑道:“杜姑娘不隻才智過人更是琴弦的伯樂啊。相信杜姑娘定能用著珍稀之寶彈出天樂之音。”

“是啊。”

“是啊。”

“對啊。”

“不錯。”

“不錯。”

所有的人都在附和。杜雪玲剛剛的一番話讓他們對她充滿了希望。杜雪玲看著他們,臉忽地憋紅了,她諾諾說道:“我……我……不會……不會彈琴。”

眾人驚詫不已,紛紛表示不信。宋大人說道:“姑娘既然對琴如此了解。想必對琴也是珍愛不已,琴技自是精湛。何必如此謙虛?”

杜雪玲一聽有些不高興地說道:“宋大人,人人都對有銀子珍愛不已,是否每個人對銀子製造的技術都精湛高深?”

“這……”宋大人被她一語堵死,無話可說。

杜雪玲看著這半僵的氣氛,笑笑道:“彈琴我實在不行,不過唱歌可難不倒我。宋大人,邱大人。今天我就不彈琴了,不過我彈別的東西。如果你們覺得我的歌還可以,你們就評個份,如果覺得不好。你們想怎麼評判都可以。”

她拿些空的瓶瓶罐罐碟碟擺在前麵,亮開喉嚨就唱起小燕子那首《有一個姑娘》,反正她覺得現在的自己跟這首歌也挺符合的,隻見她歌喉柔潤唱道:“

有一個姑娘她有一些任性她還有一些囂張

有一個姑娘她有一些叛逆她還有一些瘋狂

沒事吵吵小架反正醒著也是醒著

沒事說說小謊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有一個姑娘她有一些任性她還有一些囂張

有一個姑娘她有一些叛逆她還有一些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