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幾天之後所有的生活又照舊了,隻不過爬狗洞的人少了冬梅。
這天杜雪玲照常從後院的洞口出去,隻是當她剛把頭探出洞口時,就看到一雙料子和手工都極好的鞋子。她盯著這鞋順著向上看,既然看到那天撞到的那名男子。她卡在中間進不是出也不是,她尷尬地憋紅了臉,急急叫道:“喂,你快走開了,你當我的道了。”
他非但沒有讓開而且還蹲下身體,咧大嘴巴邪邪地笑道:“小妞,我是有名有姓的,以後不準你再叫我喂。還有你對你的恩人都這麼凶的嗎?”
杜雪玲直翻白眼,無奈地說道:“這位爺,你非要在這樣的情況下跟我討論話題嗎?”
男子似乎很滿意這樣的情形,他笑得異常溫柔,眼睛也盡是笑容地答道:“恐怕是的。”
“天殺的,你到底想怎麼樣?”她氣大地吼道。
“老實說,你那天的話有點傷我的自尊。”
“你簡直是個變態,為這麼小的事情來找茬,快滾開了。”她快要被他氣瘋了。
“老實告訴你,我非常不喜歡你命令的語氣。”男子忽然變得嚴肅,他不笑的時候顯得非常冷酷讓人不敢接近。
“誰……誰要你喜歡啊?大不了我今天不出去了。”她有些怕他現在的樣子,與剛剛的他簡直是判若兩人,標準的變色龍。
“嗬嗬,你今天不出來,或許你以後都出不來了。”男子忽然又笑了起來,不過這次他的眼睛可沒有笑。
杜雪令終於領教什麼叫“皮笑肉不笑。”了,“喂,你什麼意思啊?哼,懶得理你。”說著她就退回去了。
男子在外麵哈哈大笑,大聲說道:“杜雪玲,我叫東方顏,我們很快就見麵,千萬不要忘記我的名字。”杜雪玲退回到院裏,隔著牆壁對他做鬼臉。
東方顏行走江湖多年,什麼樣的奇女子都見過,但是像她這樣的還是第一個。他相當欣賞她大膽和直率。敢這樣對待他的女人,恐怕她是史無前例,他想要挖掘她更多的信息。
他前兩天派人去查,帶回來的消息讓他很吃驚,原來她就是杜家相傳已久的白癡女,兩個多月前因一和尚做法突然清醒。東方顏對她更是充滿了好奇。
爾後他又派人去找春生打聽關於她的事情。春生本是有恩必報之人,那天又見小姐如此怠慢客人,早已心生愧疚。爾今見恩人詢問,不必多說當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自然也包括了她爬狗洞之事。因此今天才讓東方顏把她堵了個正著。東方顏是清溪城人士,因為在家裏閑極無聊,就帶上幾個隨從出來透透風。想不到剛來到這石排城不久就碰上這麼一個匪夷所思的女子,他本不是個愛叨擾之人,但是為了這個女人,他決定要到杜府一探虛實。
杜雪玲氣鼓鼓的,她從來沒有這麼窩囊過,這個男人太可惡了。要是下次讓她碰到,鐵定讓他難堪。
過了兩天,杜老爺告訴她家裏要來一位貴客,還命令全部丫環和家丁將府上從裏到外統統打掃一遍,並且騰出最好的廂房,還添購了上好的被褥、家具,杜夫人更是親自監督。杜雪玲看到家裏如此隆重,想必此人身份不凡。並且杜家二老還不斷吩咐她要她謹記規矩,不可魯莽失禮。杜雪玲倒要好好瞧瞧來者是何方神聖,既然要杜家如此的勞師動眾。
第三天客人終於來了,不過女子是不可到門口迎客的。但是單單從她爹點頭哈腰和俯首聽命的奴才樣,就知道來者肯定是位貴如天子的大人物。等他到大廳時,杜夫人帶人向他跪安。杜雪玲忍不住偷偷抬起眼偷瞥了他兩眼,這不看還好,一看就讓她一肚子火。原來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前兩天把她困在狗洞的男人。一想到這個,她怒火衝天,她抬起頭用力地瞪著他,她要用眼睛瞪死他,瞪不死他也要他做噩夢。
東方顏看到她,強忍住笑,他低頭俯耳故做驚訝地對杜老爺說:“令千金是否是眼抽筋還是得了鬥雞眼?”
“啊?”杜老爺驚愕萬分,被動地看向自己的女兒,看到她正用圓鼓鼓的雙眼揪著人家。
杜老爺心裏一個疙瘩,害怕萬分,連忙賠笑道:“王爺,這個下官也不知。”
說完他連忙跑過去訴斥杜雪玲道:“雪兒,你這是幹什麼?趕緊低頭,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