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蠍手!”
說完,他便消失在了黑夜之中。果然來無影去無蹤,整個一個就是那個什麼的神秘莫測。不過,為何我方才會激動得差點對他說出我的真實姓名,他又為何把他不為人知的姓名告訴我呢?真是想不明白,想不明白……
半個時辰以後,芷兒又來了,還帶來了一件輕紗衣。她叫我穿上,我驚訝地瞪大眼睛看著她,“這是睡衣麼?”
芷兒說,“不是,宮主要給你驅毒,你必須穿這件衣服去才方便!”
什麼?*¥%##;這麼暴露的衣服,居然跟我說,這樣穿才方便!#¥%*芷兒她有沒有搞錯啊!
古人不是都很保守的麼?怎麼一個比一個變態?
芷兒見我一臉的為難,忙說,“姑娘若不相信芷兒,隻管跟芷兒先去見宮主,見了宮主姑娘自會明白的。”
我點了點頭,看這丫頭也不像是說謊的樣子。也就跟了去。
芷兒將我帶入了一間密室,將衣服遞給我說,“姑娘自己進去吧,我若是跟進去了,指不定又會被責罵,宮主在裏麵呢,姑娘不要擔心。”
“這都要責罵?”
芷兒點頭,“這裏規矩多,還望姑娘理解。”說完,她便走了。
我小心地走進去,隻見裏麵霧氣騰騰,走近一看,原來裏麵是一個溫泉,哈哈,沒想到這小子竟然私藏了這麼好的一個天然溫泉,芷兒想得真周到,還給我找了這麼一件衣服來,好,好,好,還真是好啊。
“你來了?”
我正準備換衣服,那又跑了出來。我驚訝地看著他,“你,你,你……”
“我,我,我……”
“不許學我!”
他笑了笑,“快去把衣服換了。”說著,他便下了水。他剛才真的是在笑麼?我這還是第一次看見他笑呢,沒想到他笑起來,居然那麼的……好看!
不過,他說那話,感情我是要和他一起洗溫泉啊?這麼大個地方,就我和他兩個人!而且還對我笑了,簡直就是意圖不軌。我說,“我不換了!”
他說,“你最好給我快點下來!”
“要是不要下來你要怎樣?”
他從水裏飛了出來,落在我眼前,還濺了我一身的水花。“你要不下去,我就親自來請你下去。是不是要我給你脫衣服?”
“走開,死色狼!”
“你給我快點!我這是為了救你的命!”說完,他就轉過身去。
我說,“你不許偷看!”
“沒那個興趣!”
好,你行。本姑娘要不是看在命在你手上,死都不屈服!為了早日見我家二少爺,我豁出去了!
我換好衣服就下了水,跟他隔著老遠。他一把將我拉了過去,兩隻手在我背上一陣亂摸。
“你幹什麼呀!”
“別動!”他點了我的穴,說,“你這死丫頭!”
我說,“你到底要怎樣?”
“啪!”他的手掌擊打在我的背上,頓時有一股暖流在我的血液裏湧動,我感覺周圍的水都在翻騰。他是在用內力給我逼毒嗎?
在這水裏泡著還真舒服。
我泡著泡著就睡著了。
次日早上一醒來,我發現自己在床上躺著,沒想到泡個澡原來這麼舒服。古人可真是會享受啊。
誒,等一下,我昨天晚上是怎麼回這個房間的?
我掀開被子一看,發現自己已經穿上了另一件衣服。該不會是他……
芷兒將洗臉水端了進來,笑著問我,“姑娘,你醒了啊,感覺怎麼樣?”
我連忙抓住她問,“昨晚上我什麼時候回來的?”
芷兒搖了搖頭,“姑娘是今早上才回來的。宮主為姑娘驅了一晚上的毒,然後將姑娘帶了回來,那個時候姑娘全身都濕了,我就幫姑娘換了身衣服。”
“哦,”還好衣服是芷兒換的,我又問她,“他是怎麼把我帶回來的?”
“抱著回來的啊?”芷兒笑了笑,“姑娘那時睡得好熟,宮主怎麼叫都叫不醒,還在姑娘床邊坐了一會,姑娘才將手放開。”
“啊,放開什麼?”
芷兒坐到我身邊來,將手勾在我的脖子上,然後笑著說,“姑娘就是這麼躺在宮主懷裏的。”
我說,“死丫頭,我那不是睡著了不知道嗎?隻是把他當枕頭而已,你笑什麼笑啊?”
“嗬嗬。”
“你要笑是不是?”
我追了上去,用手指戳著芷兒的身上,她說,“姑娘饒了我吧,好癢啊!”
“我叫你還笑!叫你還笑!”
“姑娘,我不敢了,我不敢了……”
門外的人從門縫裏看著這屋內之景,漸漸地露出了笑意。他好像已經有很久都沒有這樣會心地笑過了。
貌似每天都很忙的樣子,有的時候一整天都不見他的人影,我便和芷兒一起玩,兩人的感情也越來越好。我便問芷兒,“你們宮一般都在做什麼?我才來的時候,在小樹林裏碰見了許多高手的樣子,不過他們的毒物都被我毒死了。那些高手都是些什麼人啊?”
芷兒說,“姑娘說的人都是薈蔚宮的練蠱人,他們個個身懷絕技,武功高強,上次若不是姑娘一口氣殺了那麼多毒物,讓眾人亂了心誌,他們也不會那麼容易被姑娘打敗。”
我連連點頭,“就是,就是,我一看他們就知道他們很厲害,我贏了完全是意外。”
芷兒又說,“可是姑娘上次讓我們損失不少,該賠我們宮主一些毒物。”
“賠?”我一邊吃著東西一邊問她,“要我怎麼賠?”
“練蠱啊!”
我想起那些長得傻不拉嘰的小毒蟲就全身發麻,“不要吧,我對那個沒興趣。”
“要!”芷兒堅定地說,“姑娘不知道,曾經有一隻毒物偷跑到後山去了,結果被樹枝劃傷了一條腿,宮主就下令將當時在後山的下人的腿都砍了。”
天啊,照她這麼說,我豈不是死十次都不夠?
芷兒笑嘻嘻地瞅著我,“姑娘心裏難道一點都不內疚麼?”
“我,我,我內疚什麼啊?都是他的人先放毒物出來咬我的。憑什麼要我內疚啊?”
芷兒拉著我說,“姑娘,你身上的毒那麼厲害,一定對毒很有研究吧。幫我們宮主分擔一些吧,我們宮中共有九九八十一隻毒物,姑娘上次殺了那麼多,宮主和其他的練蠱人又要重新練蠱。這毒物差一隻就不能排陣,要是遇上勁敵,那我們就完了!”
這丫頭,開始的時候從來不跟我說這些,今天一下子跟我說了這麼多,說得我是越來越內疚。
“靈蜥可是我們的鎮宮之寶,宮主都舍得用它為姑娘驅毒,而且宮主忙前忙後的每天還要為姑娘驅毒,累得不行,還……”
“行了行了,芷兒你今天好討厭啊……”
芷兒笑嘻嘻地閉嘴了。
說起那隻靈蜥,現在是看見我就跑,每次都是硬生生地把它抓回來,然後再惡狠狠地跟我說,“你快點給我好!”
“哦!”我知道我欠他的,隻能點頭。
終於在第十天的時候,靈蜥罷工了。不是它不想理我了,而是這小家夥為了救我英勇犧牲了。我心裏的那個痛啊,好歹它每天咬我一口,咬得俺都對它有感情了。我小心翼翼地捧起它的屍體,抱歉地說,“小蜥蜥,姐姐我不是故意要傷害你的,姐姐要是知道你有今天,就是我死也不會讓你死的。你安心地去吧,要怪就怪那死,是他讓你來救我的,不關我的事。話雖如此,但是姐姐還是將你風光大葬……”
“看來你還是中毒不清!”聽見我說了一大堆話以後,就得出了這麼一個結論。他摸著我的脈象,點了點頭,“今天晚上再逼一次毒,應該就差不多了!”
什麼?!又要去泡水水??
我站起來跟他說,“我不去!!!”
他根本就不理會我,就叫芷兒拿來了衣服,末了才說,“別讓你的小蜥蜥白犧牲了。”
小蜥蜥???這男人學我說話的時候還真惡心。不過,他搞笑的口氣也挺好玩的。
我換好衣服跟著芷兒又進了密室,貌似正在運功,見我進來了,他便睜開眼睛,芷兒退了出去。水溫熱的撲在我的身上,我一步步地走了過去,走著走著我就浮了起來,想起小學的時候學過仰泳,就在溫泉裏遊了起來。嚇得一愣一愣的。
看來我的水平還不錯,過了這麼多年了還能浮起來。這仰泳啊,身子是平的,腰部要抬起來,腳需踩水,不然就浮不起來。問我,“你這是什麼功夫?”
我說,“這是鍛煉,體育運動項目,不是功夫!”
他笑了笑,“你們朝廷的人還真是奇怪!”
我停下來,在水裏站直了身體問他,“你怎麼總是覺得我是朝廷的人呢?”
他說,“楊君希和林紓軒會為了一個普通的小姑娘親自上山來麼?”
我說,“我真是林府的丫頭,隻是,隻是二少爺對我很好而已。”
跟這個廢話這麼多幹什麼?關他嘛事?
他一把抓住我,為我運功逼毒。這次沒有點我的穴,而且是正對著他的。兩隻手擊在我的肩膀上,我看著他被水浸濕的身體顯露出剛毅的輪廓,肌肉堅實有力。看不出像他這樣一個白皙的男子,身材居然這麼好!他閉著眼睛,頭發濕漉漉地搭在額頭上,眉頭微鎖,雙唇輕啟……
完了完了,不能再這麼看下去了。
我猛吸一口氣,將口水吸了回去。
“把眼睛閉上!”
“啊?”
他瞪開眼睛看著我,“你再看著我,我就沒法專心給你逼毒了,你是不是想走火入魔,兩個人一起死!”
我無辜地看著他,“你不是把眼睛閉上了嗎?怎麼知道我在看你?”
他小聲地說了一句,“死丫頭看得我全身發麻。”
“啊?”
“閉上眼睛!”
他一吼我連忙緊緊地閉上眼睛,隔了一會在眯著眼睛看他,他也把眼睛閉上了。嘿嘿,這小子,不會也被我的美貌所迷惑了吧?玉蕭蕭啊,你可真是一個害人精。
我問他,“說話總可以吧?”
他愁眉不答。
“喂,問你一個問題啦。為什麼你這人人不壞,但脾氣卻怎麼壞呢?總是不相信人,還整天一副不開心的樣子。人生在世,難得糊塗,何必把一切都想得那麼複雜?要相信自己身邊的人和事,不要一天到晚動不動就要打要殺的……”
我說了半天,他都沒有回答,看來說再多也是白說,隻得作罷。靜靜泡在水裏,一切與往常一樣。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一直在打瞌睡,打著打著就醒了,發現自己和都依在池子邊。他散著長發微微地靠著,微微睜開雙眼,溫柔地看著我的臉龐,突然有一種莫名的感覺湧上心頭。他這是怎麼了,幹嘛這般看我?
“醒了?”他問。
我點頭。
他說,“你自己回去吧。”
“哦。”我站起來,爬上池子,他的眼睛又卻閉上了,額頭上不斷淌下水來。我好奇地蹲下身去戳他的肩膀,“喂,你不走嗎?”
哪知道這一戳,他就倒了下去,整個人浮在了水麵上。
完了,我又闖禍了。
我連忙又跳了下去,猛拍他的臉,“你沒事吧,別嚇我啊。怎麼老是動不動就死啊?”
他微弱地張開口跟我說,“你體內的毒到我身上來了。”
“什麼?”我問他,“怎麼會?”
“水,水……”
我這下算是明白他的意思了,他從我身體裏逼出的毒素彙在了水裏,而水又浸入了他的肌膚裏了。想不到我身上的毒有這麼厲害。不過也不能怪我,都是他自己製造出來的毒,誰叫他沒事研製這麼厲害的毒還不研製解藥的?
現在可好,靈蜥也死了,連幫他吸毒的東西都沒有了,該怎麼辦呢?現在該怎麼辦呢?
不行,這水裏有毒,得先把他弄出去!
我拖啊,使勁拖啊,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拉上來。他現在已經昏迷不醒了,我連扇了他幾個耳光,嘿嘿,本姑娘又有機會報仇了,你小子要毒我,現在自討苦吃了吧。“喂,快醒醒!”
他睜開眼睛,慢慢地伸出手來。我問他,“你需要我怎麼做,跟我說啊!”
他不說話,一把攬過我的頭,將我的臉拉了過去,我瞪大眼睛看著他,他的唇竟然靠了過來。
不要哇。嗚。
我還沒有叫出聲來,嘴就被他緊緊塞住了,他將舌尖鑽入我的口中,溫柔地勾住我的舌頭,一陣酥麻的感覺遍布全身,我幾乎使不出力氣將他推開。他沒有再動,然後輕輕地吹了一口氣。我愣了一下,他的唇已經滑向了我的耳垂,小聲地說了一句,“你用一口氣毒死了我那麼多寶貝,今天我全還給你。”
我回過神來,猛地推開他的身子,看見他一臉虛弱的怪笑。
NND,原來我上當了。
他緊緊地抓住了我的手,“還有剛才的那幾個耳光!”
我的頭一陣眩暈,徑直倒在了他懷裏。
次日早上一醒來,我感覺全身冷颼颼的,睜眼一看,自己和竟然倒在冰涼的石板上,我們兩個居然在這裏呆了一晚沒回去。我推了推他,“喂,別裝死了。”